“哎呦王统领,陛下,这是怎么了?”蜀王身边的大公公回来,他只是亲自去取个茶点的功夫,回来却见到这样紧张的局面,忙跪下抚顺王上逆鳞。
“陛下一直在殿内忙于批阅奏疏,许是贼人身手过好未曾察觉有异,陛下……不如让禁军查探一番,也可安心呐。”
“那便查吧。”陈怀压下心中怒火,先行回到殿中。
见殿内一切如常,空空荡荡只余烛火,不知道这丫头藏到哪里去了。
王涉依照规矩带人将寝殿内查了个遍,十分谨慎。
没能找到任何异常,拱手撤离。
“王统领说有贼人,这偌大王宫,明日若是查不出结果,直接提头来见好了!”
蜀王震怒,将士们皆跪地不敢回应。
“保护陛下,守护宫内安宁乃末将职责,若不能将贼人捉住,末将任凭陛下处置!”
内殿,牛奶汤浴似的温泉池内,一道俏丽身影忽然冒出水面,大口喘息。
听到外面终于没了动静,陈纭才敢出来。
方才那个王涉在此处转悠了许久,紧张得她差点儿憋不出吐气。
屏退了柳公公,陈怀循声而来。
蜀王好享受,寝殿内设的这牛奶汤浴,也是为了方便与宫妃们嬉戏。陈怀虽然从来不用,但也一直保持着这个习性。
“小混账,你倒是会躲。”松了口气,他含笑撩开纱帘。
美人儿秀发散落,湿身的风光无限,胸前饱满更是难掩,虽是一身黑衣,玲珑有致的曲线却裹覆得一览无余。
“五哥倒是给人家找身换洗的衣物,还看妹妹笑话。”就着他的手被拉上岸,她娇嗔。
“委屈妹妹穿五哥的,这儿可没有女人的衣物。”
“哼,蜀王那么好色,寝宫内怎么可能没有女人的衣物?”
“别人的衣服,妹妹怎么能穿?”他将自己的睡袍丢到她身上。
陈纭换好,白色单衣松松垮垮,像穿了戏袍。
挽起袖子,提起拖地的衣摆,走出去发现他仍旧在处理奏疏。
自觉坐到一旁,捏起桌上的糕点抚慰饥肠辘辘的肚子。
“德妃……五哥可有查过?”
他淡淡嗯了声,“蜀王宫的水深,你别跟着搅和。”
“五哥,阿纭好看吗?”吃了几块点心,喝饱清润茶水,她托着下巴凑到他面前。
他的袍子穿在她身上,将纤细的身躯包裹得更加娇小。对襟处,若隐若现一片丰腴。
“小骚货,五哥宁愿你生的没这么好看。”他伸手抚了抚那瑰姿艳逸的面庞。
“哼、若是不好看,拿什么勾引五哥呢?”她将一块点心塞进他嘴里。知他废寝忘食,怜他殚精竭虑。
“骚妹妹,”陈怀接过糕点,隔着桌案将她扯过来,女子的香软盈满怀间,“好好服侍五哥。”
“齐国的事,五哥打算如何着手?”松去男子发冠,素手贴心为他按揉太阳穴。
陈怀闭起双眸,饮了口茶水。
“先看七弟安排,五哥不过是为他打配合。”
她细细望着他眉眼,心疼之色缓缓自眼角眉梢溢出。
“怎么哭了?哪里不舒服?”
陈怀停下手中动作,以为是自己捏疼了她。
却不知她是心疼,堂堂君王,却仍要受一个禁军统领制约。
在朝堂上,又该有多少她看不见的妥协。
五哥是,七哥亦是。
帝王才是世上最身不由己的角色。
“真心疼五哥,就留下来。”他轻轻抬起雪白的下巴。
若有她相陪,这冰冷的王宫或许不至那么苦涩。
“五哥……你觉不觉得、我们的命数,就像是早就定好的?”
“我不信命,傻妹妹。”
她靠在他怀中,有些施施然道:“人的灵魂里就好像刻有一套章程,带着你往需要的方向走……不由选择。”
“那是因为你不想选。”他讽道。手中滑腻玉肌,令人流连。
“那……要是我选择了七哥,五哥该多难过啊。”
小腹上温暖指尖游过,她轻轻哼了声。
大概因为落过水,她整个身体都有些微凉。陈怀起身,将她抱去龙榻,一边却毫不留情地质问,“这就是你可以水性杨花的理由?”
她覆住翕动的唇,甜腻地吻了吻。
去掉好色的目光,蜀王这张脸成熟了些,倒也不是太难看,她的目光落在颈项处,男人的锁骨突兀且透着性感。指尖轻轻扫过,她半媚半勾地问道:
“五哥为何不去喜欢良家贵女呢?”
有些看不见的线,就是在缠绕着他们的命运。
“小骚货……”被怀中娇媚勾得下腹微热。
她贴着他滚烫的身子,被放到床上,不消解开衣带,轻轻扯一扯衣领,宽松的衣袍便自动滑落,露出洁白美好的娇躯。
“五哥,好热啊。”
“骚妹妹,你可真是浪得没边。”
饱满水嫩的乳房弹出,雪白丰腴地勾人疼爱。陈怀扯了扯衣襟,倾身压上去。
“嘤、五哥喜欢?人家是五哥的,五哥喜欢想怎么玩儿都可以。”
“骚货,是不是一天不入你都忍耐不了?”
“五哥不就爱人家这个样子么?”
“别胡说。”
“唔……五哥这么喜欢妹妹,要是妹妹只爱七哥一人,你会怎么办?”
他绝对不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一丝假设也不允许。反被动为主动,几近倾狂地欺负她的身体。
她却笑得灿若秋华,一边娇吟,
“五哥想怎么欺负阿纭都行,五哥……”
对他而言,她就像救赎。阴暗谷底的一丝光明。
任由胸膛里撕裂的占有欲,将粉嫩肌肤蹂躏得青红一片,病态而激烈的索取,很快让她的身子疲累不堪。
“五哥疯了……呜呜……”
“五哥是疯了,被妹妹逼疯的……”他的嗓音嘶哑,浑身被汗水浸透,像刚自水中捞出一样。喘息如兽,撕咬她的从身至魂。
可是她爱现在这个五哥,疯狂的、热烈的、直白的、不加掩饰的。
他需要发泄,一泄压在心中十数年的愤怒、委屈、冰冷、阴暗以及渴望、期盼。
没有人为他打开这个口,而她这么做了。
陈怀从没睡过这么沉的觉,身体精力的殆尽,换来很深很深的睡眠。没有任何轻微声音使他惊醒,没有鸿渊一样的梦境,没有重重忧思赶压着他……
“五哥,阿纭能做的有限。”
那两日,她与他放纵纠缠,与他骨消魂都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