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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不相瞒,师父他老人家已是寻到六柄,尚有排名第一的轩辕与第叁的赤霄,和干将莫邪未能取到,而轩辕剑众所周知,便在轩辕国的皇宫大内,听闻那里守卫之严便是连只苍蝇也飞不进,我  欲那日将轩辕国大皇子救下后再说服轩辕帝献出轩辕剑,谁料轩辕国大败,轩辕帝震怒,对我拒之不见,只好再另想办法,而另二柄神器也以探明被苗疆人所得,此次便是要前往此地,然清尘无能,赤霄剑仍无任何线索。”冷清尘说罢,微摇了摇头。
    月离咬唇,面上渐渐拢上一朵微笑,原来是这般,那日他自战场上将轩辕尚武救下,不为别的,只为了让轩辕皇帝献出轩辕剑,这般,便不算是与她做对了,而赤霄此刻便就在她身上,不如待他寻到另叁柄神器后,自己随他回谷再将赤霄献出来,如此一来,他必会感激于心,那时再趁热打铁将他纳为皇夫,定会水到渠成,如此便仅剩轩辕剑,她手上还有轩辕国二皇子轩辕怜卿,若轩辕帝不为所动,她还可以发兵轩辕,以她银月国的国力,踏平轩辕国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此为下下策,可只要能成全他的心愿,她也会不惜锋火戏轩辕。
    午后的阳光如金沙般洒在身上,冷清尘脸上银制面具被映得闪闪发光不羁的青丝随风轻扬,连带着他整个人都陷入了午阳那璀璨夺目的光辉中,类上一层淡淡的光晕,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灼灼的注视,冷清尘抬眼看她,灿然笑,温柔的眼眸若有若无的扫过来,说不出的魅惑迷人。
    月离斜懒的伸手摸了摸他的俊马,道:“可是我不会骑马呀!”
    “若贤弟不嫌弃,为兄愿与贤弟共乘一骑。”冷清尘倒是不以为意,丝毫未留意的她眼角边那似笑非笑的狡黠模样。
    她怎么可能不会骑马,可若不与他共乘一骑,这一路他必定会离她远远的,可不能一切可都成泡影了,自然得多多亲近才是。
    “这匹马名叫踏月,是师满下山时师父赠予我的,陪着我出生入死许多次了。”冷清尘轻声道。
    月离轻轻地抚摸着白马的鬃毛,它好奇地偏头看她,黑黑的杏仁眼流露出的都是善意,可她还是嘟起了嘴,她堂堂女帝,怎能被一匹马给踏在脚下,哼道:“踏月这名儿可真难听,日后便改叫爱月吧,爱月爱月,嘻嘻,冷兄你也快唤下它的新名字。冷清尘不明所以地眨眨眼,月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好吧,既然师父己经将踏月送给了他,便是他的,那么踏月改了名也没什么的吧?这才拍了拍马头,别扭的唤道:“爱月,还不谢小兄弟赐名儿。”这名儿,实是一分英雄气概也无,怎生叫怎生别扭。
    马儿前蹄扬起,打了个响亮的马鼻,无比的可爱。
    月离这才灿然一笑,没有一丝杂尘的白马,衬托着一袭白衫长袍的男子,此刻跃在马上,看得她心下不禁感叹:“真男人,还是要骑马方才能显出英武之气!”上得前来,冷清尘弯下腰身,右臂一伸,一下便扣住了月离的腰间,一发力,她整个人便就被他揽入了怀中。
    月离只觉得身子一轻,已是跃上了马背,只是腰间被他搂得太紧,有些喘不过气来,此时的冷清尘也有些不太适应,怀中的少年后背紧贴着自己的胸膛,发丝若有似无的缠上了颈边,还散发出阵阵清甜香气,如兰花般清香雅致的温热气息拂到他的脸上,拂得他心底一阵麻痒……
    两人都觉得姿势颇为尴尬,他已是尽力向后腾去,无奈马背上就那么大点地方,还是月离开了口:“冷兄,你若为难便别搂着我了,我抓紧马缰,不会掉下去的。
    “好。”冷清尘依言松手,伸长了手拉住马缰,看她那一脸奸笑,怎么就觉得自己像一个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银子的傻子呢?
    可见身前人儿开心戏谑的笑容,他清薄的唇上也不由得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原以为会坚持到底,却在她转身的那一刻生出强烈不舍,以至于无法控制的伸出手来。“此去路途遥远,危险莫测,小贤弟当真不怕么?”月离回眸一笑,笑得人畜无害,官腔十足的说道:“咱们不论是身居庙堂亦或流于江湖,自当以天下苍生为己任,便是肝脑涂地又何妨。”
    “干将莫邪既在苗人手中,自然视若珍宝,怎肯轻易便出来了?”月离不禁间。
    “坦白说,我此次去并未有打算向他们要,而是取。”他低语解释道。月离皱眉,“这样子算是偷窃,这就是你师傅交给你的任务?
    “那本便是我们汉人的东西,是被苗人抢去的,如今我取回来,亦在情理之中。”他咧嘴一笑,蛊惑人心般窃喜样,眸中柔和的光线愈见分明。
    月离歪着头若有所思。
    马儿撒蹄,向前奔去,看着渐离渐远的京城,月离有些担心,哥哥若是知晓了,不知道会不会在她耳边唠叨上半年呢。苗疆天门镇
    春有百花,秋望月,夏有凉风,冬听雪,心中若无烦恼事,便是人生好时
    节!只是夜晚好梦之时,耳边总会传来那凄美萧瑟的笛音,又有些怀念起和那人一起斗嘴日子。
    数日赶路,半月后终抵达苗疆境内,沿途已能看到不少身着奇装异服的苗疆之人,冷清尘半年前已向苗王发帖讨要干将莫邪,而苗王却将冰凝谷的使者斩首,此次前去便只能是偷出干将莫邪二剑,而苗王居住在大山深处的苗寨,重兵把守,万难进入。
    天色已晚,二人在镇上客栈休整一晚,明日再动身前往,客栈在夜色之下显得格外破旧,用篱笆糊成的墙,在风沙中颤巍巍的树立着,风吹过木板门发出如鬼哭一般的呜呜声。
    小二将热水端进屋,道:“二位官人是第一次到苗疆吧?若是在晚上听到什么声音,可千万别出来。
    冷清尘疑道:“可是为何?”
    小二说道:“二位有所不知,在我们苗疆有一种人叫赶尸匠,专门替客死外乡的苗人施以法术保存尸体,让他们自己走回故土安葬,苗乡山高林密,狼虎出没,苗人在异乡故去后,运载棺木的牛车和船家便只能运送在此,这个镇便是进入苗寨的最后一个驿站,很多赶尸匠会在此等候着尸体,然后在子夜时分便给尸体施法,天不亮便要进山,而今晚正好有五具尸体要送走,我们这儿把赶尸匠打尖住店称之为“喜神打店”,小二说完便关上门离开了。
    冷清尘放下手中包袱开始脱靴,月离怔怔地望着灯火跳动,一直走神。一路而来,大多是风餐露宿,便算偶尔住一次客栈她也是要两间房,断不与他同住,没想到这里竟然只剩下了一间房,两人这才不得不同居一室,房中只有一张床一条凳,月离是女儿身,冷清尘一路上不觉有异,可她自是尴尬的。
    “小贤弟还不休息么?”冷清尘回身开口,一手已经将一只靴子脱下,月离急忙转头,望见房门已经紧闭,而身边这个人,显然是一副即将就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