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标办理好了入住手续,刷卡打开电梯,进入电梯直达商务套房,阿标开门,等他们进门后,他把房门带上,极尽保镖职责的守在门口站着。
一进门,李和豫就解开了西装纽扣,脱掉扔到客厅沙发,进了卫手间,片刻后里面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流声,他用听不出喜怒的声音喊她:“进来。”
温可意站在卫生间门口,看着磨砂玻璃后的身影不自觉握紧了拳头,重重吸了一口气往前走近,推开玻璃门。
李和豫正在解手腕上的白金腕表,脱下来后顺手装到西裤口袋,抬眼瞥了她一下,“把衣服脱了。”
温可意漠然不动,美丽的容颜上不见一丝怯懦和羞愧,这让李和豫感觉很有意思,什么样的女人会在被差点捉奸在床还能这么的淡定自若?
他突然就冒出来一句:“你在他面前脱衣服也这么冷淡吗?”
“不会”她冷艳笑笑,给了他一个意外的回复。
他以一种欣赏的目光去看她,顺便解开了衬衫袖口的纽扣,“我竟然不知道,我的未婚妻这么有胆魄,偷人,还偷得这么理直气壮。”
温可意回他一句:“向来知道未婚夫宽容大度,不计前嫌。”
“呵...”李和豫嘲弄笑笑,“你错了,我最是睚眦必报,他敢当着我的面睡我未婚妻,你说我该怎么还他呢?”
“想我怎么做,能放过他?”温可意直接戳到重点,不再多费口舌。
李和豫收起笑脸,“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累。”
“你过来...”鹰一样的眼睛,紧盯着她,但凡她露一分怯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他微微俯身,靠的她近一些,“把你身上的味道洗干净,我不喜欢...”眼睛瞥到她脖颈上的吻痕,忍不住地伸手握住她的脖子,“尤其是这儿…”
掌下肌肤温热,脉搏跳的和缓,只要他用十分的力气,想必掐死她也不难...没有如愿的看到惊恐的表情,李和豫兴致缺缺的摩挲了两下。
温可意强忍着要反抗的冲动,任由他微凉的指尖往下滑,就要伸进领口时,李和豫突然收回手,卷了卷袖口,往放满温水的浴缸里一摸,直起腰,沾满水渍的手搭在她肩上,玩味似的笑笑:“温度刚好,未婚妻好好洗。”
他往外走,留下一句:“要是留一点儿我不喜欢的味道,他就甭想活了。”
温可意反锁了房门,靠着浴室的玻璃门,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这个人比她想象中的难缠。
她没脱衣服,直接进浴缸躺了下去,满缸的温水哗啦啦的往外溢,渐渐下沉身体,直到水没过脸颊,她就这么躺了一分多钟,两手猛然扒着浴缸边沿坐了起来。
她伸手抚开脸颊上的水渍湿发,大口大口的喘气,想到了一个人-张闻。
浴缸里的水渐凉,温可意脱掉湿衣服,拧开花洒冲了冲。
李和豫刚刚结束视频会议,捏着领带结往下松了松,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抬眸瞥见她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裸露在外的白皙皮肤泛着淡粉,看来是有认真的好好洗。
不过,肩颈处别的男人留下的吻痕依然存在。
他抬起左腿搭在右腿上,倚着软枕往沙发仰了仰, 十指交叉放在腹前,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敲着手背,眸光往旁边的购物袋一瞥,“这里面有套衣服,你换上。”
温可意拎着袋子回了房间,是一件长袖白色衬衫,一步米色长裙,中规中矩的白领装扮。
她换好出来不见李和豫,浴室里传来哗哗啦啦的流水声,她站在门口听了一会,赶忙跑到房间,反锁好门,用座机给张闻打了一个电话。
她看过周惩的手机,通讯录联系最多的就是这个张闻,电话只响了叁声就被接通了,“喂,你好?那位?”
温可意听出声音,就是那天在麻将馆门前卖雪糕的,她有些欣喜,放低声音说:“周惩出事了,可能在拘留所,麻烦你去看一下。”
“你是...”张闻沉默两秒,猛然提高声音,“温可意?周惩他怎么了!”
“我现在和你说不清楚,麻烦你帮我找到他,去他家,茶几抽屉里面有一张卡,你拿着去疏通关系。”
她依稀听着浴室门开了,慌忙的挂断了电话。
张闻这头一脸懵逼的被挂了电话,反应过来,再回拨过那边就无法接通了,他骂了一句:“操,真他妈出事了!”慌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连店也顾不上了,摸了钥匙就去开车,雨天堵车,他急的狂摁喇叭,绿灯一亮,一脚油门踩到底,直奔拘留所。
今天是周末,拘留所接待大厅只有两个值班的实习警察,张闻报上名字,两个年轻警察直摇头,都说不知道,“早上拘了四五个人,不知道有没有你说的周惩。”
“能不能让我去看一眼?”张闻忙说。
长脸警察公事公办说道:“那不行,得按规章制度办事,等着24小时内电话通知,你先回去吧。”
张闻皱着眉,急道:“麻烦你,给你们南所长打个电话,就说是我张闻来看人。”
两个警察打量了他一眼,互相使了个眼色,圆脸警察圆滑一些,笑说:“你既然认识我们南所,不如自己打电话过去,说的也便宜。”
“我手机忘带了!”张闻直接走上前,捞起桌台上的座机就拨电话,长脸警察本想拦他,被圆脸警察制止了。
电话通的很快,张闻道:“南所长,我...张闻,这不是又有事儿麻烦您老人家了吗?”
“对...是周惩的事。”
“这事儿,是上面亲自下的令,我也是才接到通知,周惩那小子又得罪谁了这是?”南所长道,“我劝你也别掺和了,这事怕不是那么简单就了事的。”
张闻本来还想再问两句,那边南所长就说:“闻子,我这儿等下还得去省里开会,先挂了。”
紧接着便是嘟嘟两声,张闻急的在大厅来回踱步,无可奈何的只好先回家,再从别的方面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