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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探花郎的小青梅 第40节
    “傅以恒?”宁月茹惊讶道:“他如何能替我说亲。”
    “并非是专程说亲,只是闲来串门话家常时说上几句而已。他们家若有意思,就由我夫君做东,将两家聚在一块谈谈婚事。要是这婚事没谈成,还传了出去,便当他乱拉郎配拉错了。”
    “有你这么利用夫君的吗?”宁月茹轻嗤一声,又道:“不过,这主意倒是挺好的。”
    宁月茹与宋珞秋相视一笑。
    这话倒也好说,宁月茹一走,宋珞秋便将傅以恒叫过来跟他说了,只些微撒个娇傅以恒便胡乱答应了。
    第二日下了朝,傅以恒拐个弯就去了梁家,梁老爷热情招待傅以恒,但听傅以恒的来意,他坐不住了:“你是说撮合我们家和宁家结亲?这……这人家能愿意吗?当初他们家退婚的时候话可不好听,如今我又没了世袭的爵位……”
    傅以恒喝着茶,直截了当地说:“愿意啊,宁姑娘和宁老爷都愿意,是他们叫我来说的。梁伯父点了头,婚事便能安排了。”
    “他们叫你来的?”梁老爷这就不明白了。一开始他们家有爵位世袭时,宁姑娘不愿意,这会儿它们家成白丁了,对方倒是愿意了。
    “宁家原给宁姑娘说了一门亲,这个梁老爷是知道的,可惜知人知面不知心,那人是个攀附权贵的虚伪小人。转了一圈,还是觉得梁羽安最好。”
    第64章 胖墩墩的无名火
    梁老爷心里咋舌, 感情这是宁家后来说的亲不好,这才想起他儿子来了。
    不过腹诽几句后,他还是觉得宁月茹那孩子不错, 宁家也是个好亲家。虽然上次宁家退婚一事折了他们家的大面子, 但毕竟梁羽安那样的名声,他们家的问题也很大。
    梁老爷本想一口答应,话到嘴边又想起他儿子那混不吝的样子,所以说要问问梁羽安的意思, 支使丫鬟将梁羽安叫出来。
    过了不多时, 梁羽安一脸困意地走出来, 打着哈欠道:“爹,你叫我做什么。”
    哈欠打完, 梁羽安才睁大眼睛, 定睛看清了坐在客位的傅以恒, 顿时流露出疑惑的神色:“你来做什么,傅以恒。”
    梁老爷叫梁羽安在一旁规矩坐下, 随后就与梁羽安说起跟宁月茹的婚事。
    梁羽安先是一脸不可置信,然后又是踌躇不定,最后绞着衣襟上的带子, 不耐道:“这婚事说退就退,说定就定, 她宁月茹以为自己是谁啊,我不娶她。她居然还让人找上门来说, 这不是逼人就范吗?”
    “你真不娶?”梁老爷重复问了一句。
    “不娶。”梁羽安摇头如拨浪鼓。
    梁老爷看向一旁的傅以恒,眼神中满是无可奈何。
    傅以恒见状, 了然道:“既然梁公子都这么说了, 那也不好强人所难。我去告诉了宁姑娘, 让他爹再给她安排一桩婚事吧。宁姑娘如今年岁到了,总归是要议亲的。”
    说罢,傅以恒便准备起身告退,屁股刚抬起来,却听梁羽安这时说了话:“你说?我不同意的话他爹立刻就要给她议亲?”
    “梁公子不愿意,自然还有别人。”傅以恒冲梁羽安笑笑,“总不能你不愿意,人家就一辈子不嫁吧。”
    梁羽安瘪瘪嘴,将手上缠着的衣带甩出去,看似无所谓地说道:“她就不能消停几天。上次她爹给她找的那是什么货色,当街秽语污她的名声,看着可恨,要找就找公子哥中知根知底,家里有名有姓的。”
    “是了。我也是这个意思。可是京中公子哥多数已经成婚了啊,哦!”傅以恒突然想起来:“魏家庶子刚中进士,前程大好。倒是可以一议。”
    梁羽安抗拒道:“魏家庶子在家里不得宠,人又窝囊,是个闷油瓶,宁月茹跟着他还不得憋死。”
    “城北胡家世代皇商,嫁过去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梁羽安再次抗议:“商人啊,那些都是没啥文化底蕴的,再有钱,跟宁月茹说得着吗?”
    “骆家总成了,他家家世显赫,只有一个独子,人也幽默风趣。”
    梁羽安在胸前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叉,“骆家你都敢给她介绍!那骆家的有多丑你不知道吗?宁月茹要是天天看着那张脸,保证她吃不下睡不着的。傅以恒,你问问那宁月茹,她是有多恨嫁啊,怎么什么人她也要议一议。要那么恨嫁……”
    “干脆!干脆小爷我委屈委屈,勉强收了她得了。”
    傅以恒会心一笑,感情梁羽安在这里自己给自己铺台阶呢,什么不想娶宁月茹,压根就是咽不下一口气而已,用话一激这不就急了。
    傅以恒噙着笑道:“既然梁公子这么委屈,何必答应呢。我这就去回了宁月茹,叫她以后不要再打搅梁公子,此后婚嫁自理。”
    “别啊。”梁羽安“蹭”地站起来,稳住傅以恒:“我不委屈。”
    他扰扰头:“我心甘情愿得很。”
    正了正脸色,他看着傅以恒道:“你回去告诉宁月茹吧。她要是不嫌弃我现在是个无官无职还没荫封的白丁,愿意嫁过来我自然欢欢喜喜娶她过门。不过,你也要告诉她一句,让她不用担心,我以后会上进的。”
    听他说完,傅以恒“噗嗤”一声笑开来,说道:“你真欢喜宁姑娘?”
    “她那人吧,其实还挺好的,就是老跟我不对付。反正以后我就让着她点呗。”
    梁羽安不敢与傅以恒对视,他耳根子有些发红,一直红到了腮帮子。然后他瞥了他爹一眼,示意他爹说话。
    梁老爷很是明白,当下便与傅以恒道:“宁姑娘有心,我儿也有意,这婚事我看就先订下来。”
    傅以恒起身,对梁老爷作揖,道:“伯父,婚姻大事不能马虎。明日由我做东,邀两家在酒楼一叙,咱们将话当面说开了,宁家和梁家也可再说一说婚礼的章程,你看如何?”
    “好,好,这样最是方便。”梁老爷应道。
    傅以恒本来就是为了宁月茹的婚事而来,既然话说明白了,那也就没别的事情,他与梁老爷告辞后,就出了梁家。
    回家后,他迫不及待地去找宋珞秋邀功。
    宋珞秋正坐着摇椅躺在院子里晒太阳,旁边堆着一个小山堆似的橘皮。
    傅以恒走过来,忍不住嗔怪:“少吃点砂糖橘,容易上火。”
    “我现在就上火,一股无名之火。”宋珞秋晃着摇椅,闭着眸子悠哉悠哉道。
    “怎么了?谁惹着你了,你跟为夫讲。”傅以恒笑呵呵地叫烟晴搬来一个矮凳,坐在宋珞秋的旁边。
    宋珞秋这才睁开眼睛,埋怨道:“厨房呗。这不让我吃那不让我吃,我今天想吃点辣的,他们说,辣得易上火。我又说想吃点鱼虾,他们说那些东西寒凉。搞得我现在什么都不能吃了嘛!”
    “我早该想到除了吃的夫人不会挂念其他,夫人莫急。”傅以恒轻轻锤着宋珞秋的腿,烟晴想上来代劳,他挥手让人下去,继续锤腿说道:“夫人想吃什么便吃,凡事有量就行。你身子不好,大夫说了不能乱吃东西。”
    说着,傅以恒从宋珞秋手里拿走还没吃完的半个砂糖橘,将果肉放进嘴里,果皮扔在旁边的小山堆里。
    宋珞秋还要再拿,傅以恒敲了一下她的手:“橘子不能多吃,一点都不听话。”
    宋珞秋舔舔唇上沾染的丝丝甜味,听话地没去拿旁边的砂糖橘。忽而想起傅以恒今天的任务,便问:“梁羽安和宁月茹的婚事谈的如何了?”
    “不错。”傅以恒先卖了个关子。
    “不错是什么意思?”
    “那梁羽安一听和宁月茹成亲,就很抗拒,死活不答应。”
    宋珞秋失望道:“我就知道,他这人就是怄气,你再跟他说说。”
    “说了。”傅以恒停下手上的动作,认真对宋珞秋道:“他答应了,明日便由我做东在桌上让两家见面说说婚事。”
    “当真?”宋珞秋万分惊喜,嘀咕道:“我就说,都找你这个媒人上门说亲了,他怎么能不答应,再不答应真是有点太不给面子了。”
    “婚姻大事怎么能讲面子。当初为了你,我也是拒婚拒了好几门。梁羽安分明就是心里有宁月茹,否则以他的性子,就是逼死他,他也不会答应的。这点倒是和宁月茹很像,当初宁月茹退婚,退的也很坚决。”
    宋珞秋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那夫君可是后悔了,要不要我再给你纳几门妾室啊?”
    “我后悔什么,我高兴还来不及。”
    宋珞秋笑道:“我开玩笑的,我自然知道夫君心里全是我。她们问我御夫之道,我也只说夫君喜欢我罢了。”
    “不过。”她话锋一转,“夫君要真是喜欢我,明天这东家跟我一起做可好?”
    “我便知道这热闹你不能不凑。”傅以恒面上调侃,其实是答应了。
    翌日,傅以恒便早早与宋珞秋出门,在酒楼雅间置办了一桌宴席。
    宁老爷与宁月茹,和梁老爷和梁羽安先后到场。
    宋珞秋想着以宁月茹和梁羽安不对付的相处模式,两个人估摸着坐下来就少不了一顿冷嘲热讽。
    谁知这两人坐下之后一句话没说,纷纷侧过头去,开始脸红了。在宁大人和梁老爷谈话过程中,愣是一句嘴也没插,充其量就是应家长的话点头或者“嗯嗯”几声,一副婚事全由父母做主的模样。
    不知是不是两边家长都安排过让两人少说话,总之梁羽安和宁月茹一闭嘴,傅以恒这个中间媒人做的分外轻松,说来说去已经说到择个黄道吉日上。
    宋珞秋用胳膊肘推推坐她一侧的宁月茹,低声问她:“你怎么不说话。”
    宁月茹看了一眼梁羽安,然后就低下头:“我不知道说什么。”
    宋珞秋再朝着梁羽安看过去,见他也埋下头,显然是害羞了。
    宋珞秋瞠目结舌,以前这两人见面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饶谁的劲儿呢?真到谈婚论嫁这时候,全都怯场了?
    到底是不懂恋爱的古代人。
    饭桌上,傅以恒左右调和,两边很快就定下了落聘礼的日期。这时梁羽安才插了一句话,他对宁月茹道:“到时候,我去给你家落聘礼,你那边可有单子,我细细准备了。”
    宁月茹就像个娇羞的女儿家,“全凭你的心意。”
    “对我来说,娶妻是人生头等大事,虽然转了一圈还是你,但过去这么久,什么都不能按照当初确定的规格来办,一定要比上次更好。”梁羽安这话说的情真意切的。
    宋珞秋想,男人公共场合表达爱意,说不得情情爱爱那些,就总会许诺一些实惠现实的好处。
    第65章 胖墩墩想回去了
    宁梁两家谈婚论嫁的过程意外的和谐。和谐到结束的时候, 宋珞秋还处于云游天外的状态,待送走两家,她一边坐在宴桌上席卷几乎没动的美食, 一边对傅以恒道:“看来只要郎情妾意, 这婚事便只需推波助澜,顺水乘舟。”
    傅以恒叫来小二,叫他将没动的饭菜热热。
    宋珞秋刚吃两口菜碟子就被小二端走,眼里依依不舍的, “我还没吃饱。”
    “热了再吃。这会儿正倒春寒, 吃着冷的不怕闹肚子啊?”傅以恒这话不容质疑。
    宋珞秋只好乖巧地等着热菜上来, 望的眼睛都快穿了。
    她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刚才还争取到点菜权, 就是为了点一桌自己喜欢吃的东西, 方才做东时, 她就极力在忍了。
    傅以恒轻嗔:“小馋猫。”
    宋珞秋立刻指指肚子,“不是我要吃, 我现在是两个人在吃。”
    傅以恒看着宋珞秋眉眼含笑,“好,大馋猫带着小馋猫。”
    宋珞秋拱进傅以恒的怀里, 自从怀孕之后她每天都想腻着傅以恒,或许是因为别人热恋期是新婚燕尔, 而她的热恋期是从怀孕开始的缘故。
    傅以恒抚摸着她的头发,他觉得幸福便是如此了吧。生活富裕, 父母健在,夫妻和睦, 孩子绕膝, 这样的幸福他要好好把握, 绝不能让它溜走。
    不多时,小二将热饭送了上来。
    宋珞秋神速地离开傅以恒,拿起盘子里的竹筷,聚精会神地开始挑剔一条鱼。
    傅以恒用筷子夹起那条鱼的一块,仔仔细细地把鱼刺挑去放进宋珞秋的盘子里。
    宋珞秋嘻嘻一笑,把鱼块送进嘴里,又央着傅以恒给她挑刺,至于她的手要留下夹别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