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爽归不爽，宋足不至于把单烟岚怎么样。
    总该有点时间给她适应。
    他抱着女孩进入房间继续，出来的时候白井已经解决了那一坨血肉，他毫不意外地掠过，拿起桌上的烟点燃。
    单烟岚睡着了，他没有丝毫睡意。
    晚上有些冲动，他不是会被情绪左右的人，可能之前很少有过不理智的时候，一时间让感情压过了头。
    猩红的烟头燃烧出浓烈的烟雾，他仰着头靠在沙发上，淡淡的顺着烟的走向看天花板。
    没过多久，手机响了起来。
    他过了好一会才动身，瞥了一眼屏幕，廖莉莎三个字显示在页面上。
    大致翻了一下通讯记录，她打了很多通。
    之前几年生日都是和他们过，这次甚至都没和他们见面，看来打头阵属廖莉莎最不高兴。
    好人做太久了，还真觉得他对她有什么好脸色？
    他接通，“什么事？”
    那边呼吸声传到了这里来，有些急促，听到声音时有一瞬间的停滞，似乎没想到他会接。
    “你和单烟岚在一起？”语气很不好，带着隐忍着的怒意，“不用和我说一声？她在哪？”
    烦不烦？
    宋足十分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些废话上，无趣的开口：“她睡了，还有，我跟你不熟。”
    满脑子情情爱爱，他的烟岚才不会像她这样。
    “宋足！”
    廖莉莎怒极。
    依照游戏设定，宋足这个角色是廖莉莎和钟越从小一起玩的玩伴，家里关系好，三人关系也很铁，现在情况出现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钟越进了监狱，他也被其他女生迷住。
    廖莉莎无法忍受身边没有人，况且她最喜欢他，更不能忍受他身边出现其他异性。
    这让宋足嗤笑，很无聊的理由。
    总归在这个游戏呆了两三年，他了解这群人，一旦负面心理占了上风，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你之前不是这样的……”
    廖莉莎咬牙，实在不敢相信身边的人在一个一个离她远去。
    “你之前就算有女朋友也会一直都待在我身边，那个单烟岚有什么好？”她觉得自己快失去理智，仿佛自己最珍重的东西被别人夺去，“以前也是我陪你过生日，我礼物都给你准备好了，结果你就和一个认识没几个月的……”
    到底还要讲多久。
    “过去是过去，我上次没和你说清楚？”
    廖阿姨生日宴的时候他就警告过她，没事别来打扰他们。
    他们，包括他和单烟岚。
    “怎么，你是觉得那女的很不一样？觉得我恶毒我欺负人家，人家就是什么小白花了？”廖莉莎冷笑。
    她清楚单烟岚的真面目。
    “你没听上次她怎么说我的？我难道就有错？是她——”她咬牙，“是她抢走了我的东西在先。”
    “你的东西？”
    宋足呵笑一声，“不会是我吧？”
    对面并没有回应。
    “你别太好笑，我什么时候是你的了？”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宋足面带讥讽，“我是她的，一直都是。”
    这一句话直接点燃了廖莉莎心中的火。
    怒意到了顶，这时候格外的冷静，她冷笑一声，“宋足，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会不知道你的宝贝在学校受到了什么遭遇？”
    “江婷在学校找人打她，你不是默许了？”她又补充了一句，“不就是想让她崩溃然后依附你，你觉得她知道了之后还会继续和你在一起？”
    哦，还算聪明。
    宋足丝毫没有被发现的惊慌，反而弯起嘴角，“我找人打她了？而且她自己能解决，我插什么手？”
    廖莉莎说得没错，其实他是默许的。
    不过是做做样子打碎一下单烟岚的防线罢了，他还不至于让她遭受一些身体伤害。
    点了点烟灰，他将烟夹在指尖。
    廖莉莎气极，半响软下声音，“宋足，只有我能接受你的全部，我们才是一路人。”
    这句话他非常不爱听。
    彻底碾灭烟，他笑容凉薄，“是不是由我说了算。”
    她不可能是，但单烟岚必须是。
    一切还未定局，人是会变的，单烟岚即使一开始无法接受，但慢慢总会妥协。
    自从公开之后，单烟岚和廖莉莎之间的关系更差了，连带着和李欣晚的关系也变得微妙起来。
    他知道李欣晚在想什么，无非是想打着他的名号在外装暧昧，可惜，他怎么能让单烟岚受这种荒诞的委屈。
    下午去学校接她，她无端端带了点小脾气，他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脸，觉得她生气起来的样子也很可爱。
    她问能不能处理好和李欣晚的关系。
    这让他有些愉悦，看来是吃醋了？
    他直勾勾地凝视她冷淡的脸，心脏剧烈的跳动，重到仿佛产生了耳鸣，他很想将她压在身下证明他只喜欢她，但现在在校门口，他可不能惹她生气。
    在床下，她没和他闹过脾气，但偶尔的小打小闹也不失为一种情调。
    他倾身过去吻她，以往她会乖乖回应，这次却没有，甚至一个眼神也不愿意给他。
    好可爱。
    他狠狠咬了她一口，爱极了她吃醋的小表情，心脏越跳越快，额角暴起的青筋看得出他在极力压抑愉悦兴奋的心情。
    其实李欣晚就是个不值得一提的人物，单烟岚不可能不知道，但她还是有情绪了，那说明什么？
    她是喜欢他的。
    早在单烟岚和李欣晚出现隔阂的时候他就找人盯紧了李欣晚，他清楚一个人从天掉落到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受，本来他的目的就是让李欣晚体验体验这个过程，至于后面如何死他不插手，但目前他不希望她就这么死了。
    现在单烟岚对他有了感觉，他怎么允许事情在这里结束。
    他开始去学校，肆无忌惮在校园里和单烟岚亲密，他一下课就去找她，给她带吃的带喝的，不介意同学说是他倒贴的她，他喜欢和单烟岚的名字放在一起，不管以何种形式。
    他很享受这种甜甜蜜蜜的日子，早起也没那么难受了，自从单烟岚知道自己的“父母”是假的以后，她便很少呆在家里，以至于他们有很多时间缠绵。
    在做爱的途中，她总是不认真，心里东想西想，绕来绕去总跳不出对这个游戏的好奇。
    为什么就不好奇他？
    他操得越来越凶，顶得她把脑内的事情全部抛弃，只专注于他。
    不要总想着出去，烟岚。
    他咬着单烟岚白嫩的后颈，胸膛贴脊背，下身粗暴的往前深入，他们很熟悉对方的身体，每每她高潮后都极爱他的拥抱，他的肩膀很宽，可以完全笼罩娇小的女孩。
    他能给予她安全感。
    她有好多水，喷出来的液体打在龟头上让他几乎精关失守，他需要用力掐着女孩的腰强忍着快感过去，这才狠狠操她射出来。
    和她做爱真的很爽，不只是身体上，心理上更是前所未有的满足。
    餍足后的宋足比较好说话，她想知道什么他都会告诉她。
    她说出去后要去找他，她说她喜欢他，她说要一直在一起。
    他不理解，为什么一定要出去。
    在这里不好吗，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外界过于未知，他不愿有别的事情打扰他们。
    单烟岚显然不这么想，她渴望真相，渴望回到真实的世界。
    话题总是离不开“出去”。
    先出去，再去找他。
    凭什么他排第二。
    “爸妈是假的，兄弟的事情还没有头绪，就算是个游戏世界也得让我有个愿意留下来的理由吧……”她发出感叹。
    宋足顿了顿。
    什么叫——也得让她有个愿意留下来的理由？
    那他是什么？
    单烟岚，她在他妈的说笑吗？
    本来她一直想着离开已经让他很不爽了，结果竟然说出这种话？
    他冷冷的看着眼前沉浸在思绪中的女孩，心想着不然现在掐死她结束游戏算了。
    第二次了，单烟岚。
    她总有办法一脸无辜的惹他生气。
    即使不知道他的脑回路，她依旧愿意哄他，上课铃响了，她执意要和他回后院的房子，顺其自然的他们又上了床，她沉浸在情欲中的脸很美，身子透着粉，他爱不释手。
    但是——
    “烟岚，我把你放在第一位，你同样也要如此，明白吗？”
    吻着她的唇，汲取她口中的甜美，他发了疯似的沉迷地嗅着她身上的香气。
    “就算是你的父母，我也不允许。”
    这一刻，欲望占了上风，他彻底展现属于他的阴暗面。
    他嫉妒那些在她心里有一席之地的人，未曾谋面的兄弟，她的真实世界，同班的朋友。
    人太多了，她把他放在哪里？
    出乎意料的，单烟岚突然扇了他一巴掌。
    她身子在颤抖，似乎是气的，她眼里透着怒意，咬紧了牙关。
    空气的温度骤然下降，宋足的脸色很难看。
    她提出了分手两个字。
    她竟然敢提分手？
    “我早就忍你很久了，随心所欲的做事，一点道德感也没有，之前玩的还很花，我一直在想，世上男的那么多，我为什么要选你？”
    单烟岚冷淡的话语在他脑海中放大，如同按了减速键一般回荡在耳边，他一字一句的斟酌，不放过任何她想表达的意思。
    刚才的暧昧温存此刻不复存在，宋足面无表情，黑沉沉的目光凝视着她。
    她一点也不害怕，直直地看过来，仿佛真的是他的错，继续她不满的发泄，宋足听了很想笑，看来她一直对他意见很大，原来忍了这么久。
    无道德底线，玩得花，疯子，这些都是她扣在他头上的标签。
    她说游戏是被设置的，既然他能融入，说明他才是最大的疯子。
    她怪他之前玩过很多女人，质疑自己为什么要选他。
    她是不是觉得他脾气很好？
    之前说得有多喜欢他，如今都在一起了，现在来讲这些有什么用？
    她到底想怎么样，急急忙忙的想要逃离，明明对这个游戏设置一点也不了解，她这么聪明，就没想过最坏的打算？
    还是说，她根本不在意最终有没有和他在一起？
    她凭什么这么笃定一定会重聚，是太高看她自己了，还是太高看他了？
    宋足伸出手罩住热乎乎的阴户，他很想直接三根手指插进去，让她这双不服输的眼睛流出泪水，他要听她哭，听她求饶，操死在床上，再也说不出分手之类的话。
    结果——
    “我要出去也要和你在一起，真的，不骗你。”
    她神色认真，直直地与他对视，语气温柔且坚定，漆黑的双眸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宋足心中的火突然又熄灭了。
    他眯了眯眼，忽上忽下的感觉很不好受，像被人牵着鼻子走。
    但对象是单烟岚，他也只能妥协。
    后来他解释那些都是游戏给予他的设定，并不代表他真这么做了，即使是李欣晚他也没有碰，可笑，他不至于饥不择食。
    之前的“宋足”有没有开过荤他不知道，总之他的“第一次”就是给了单烟岚。
    这句话在对她坦白了真实年龄之前可以直接脱口而出，但可惜时机错过了，不然他也很想不要脸的说自己是处男。
    莫名其妙的，他们又和好了。
    这个架只吵了半小时，和单烟岚根本吵不起来，感觉总是他在单方面的生气。
    冷落了下半身那么久，他又有机会补回来了，单烟岚虽然不会如第一次那样害羞，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况且他从来不戴套，让她异常觉得羞耻和堕落。
    她知道内射会怀孕，只不过是在游戏里，他可以肆无忌惮，她看来对自己未成年就和男人发生关系感到很不适，即使知道这个世界是虚假的，她还在坚守那可笑的道德观。
    之前，他对未成年一点兴趣也没有。
    但脑子里莫名跳到了十七岁的单烟岚大着肚子的场景。
    下身不自觉涨大了一圈。
    他凝视着女孩的脸，很娇嫩，还带着一股学生气，如果是在现实中站在一起，恐怕会被人当成叔侄。
    但又有谁能知道每天晚上这个漂亮的侄女都会躺在叔叔的床上？
    他毫无愧疚，不过是一个设定而已，下身更用力的往里顶，耳边传来她娇娇的呻吟，她已经被自己调教成熟练做爱的身体了，未成年又如何，就算现实中是未成年他也照样上。
    日复一日，事情开始逐渐步入高潮。
    时机即将成熟，每个人各怀鬼胎，对着周围的人虎视眈眈，第一个，便是李欣晚。
    她勾搭上了李五竟，说实话，这算是个聪明的选择，本以为她和张祁雅先会有一场斗争，但李五竟是个意外。
    嗯，预料之外的东西他来解决就好了。
    李欣晚被彻底关了起来，宋足已经不在意她如何去死了，现在游戏由他掌控。
    目前事情还在他的股掌之中，毕竟调了阴暗值的只有山青高中的人，但没想到一个真正的背景板能打乱计划。
    那个廖一梅是哪来的疯子？
    他之前私底下调查过她，很正常的设定，廖莉莎出现心理扭曲的罪魁祸首，他并没有多想，对于一个“寄人篱下”的堂妹，对堂姐心怀妒恨这个理由也说得过去。
    想不到廖一梅隐藏的很深。
    知道这对堂姐妹的肮脏事是在事发前不久，他不以为意，反而有些感兴趣，这种设定第一次见，不得不说很有意思。
    未曾想廖一梅摆了他一道，告发他谋杀亲生父亲以转移他的注意力，不过她的算盘打错了，他根本不在意一个虚假的公司，在柳轻轻突然来电之前，他在和白井通讯。
    她以李五其作为交易筹码告诉他廖一梅带走单烟岚的消息。
    一路上，他调出了白井发来的视频录像，完完全全看清楚了单烟岚此刻的处境，她脸色苍白，手腕带有血痕，虚弱的似乎站不起来。
    唯一能安慰他的，是她依旧坚毅的眼神。
    廖一梅笑得癫狂，廖莉莎神情狠毒，二人对她恶意满满，她孤苦伶仃，承受着她不该承受的地狱。
    油门踩到底，他面无表情的目视前方。
    白井的电话他没接，走之前他让他先去救人，不出意外那边已经准备好了，现在他只想立刻看到单烟岚完好的脸。
    停在门口，他一眼就看见被人背着的单烟岚，他大步朝她走去，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
    她看起来并没有伤很重，本想让她进车里休息，她却拉住他的手。
    又开始说要离开游戏的话了。
    现在她情绪不对，他理解，眼下只能答应她。
    处理好廖一梅那些人回到车里，单烟岚靠着车窗睡着了，宋足紧盯着她的脸，径直拉过她，疯狂地在颈窝汲取属于她的气息。
    来的路上不止一次痛恨自己无法飞到她身边，一秒没碰到她足以让他冲动的想杀人。
    现在她在身边，她在……
    怀中是她的触感，她软软的手，柔顺的发丝，温热的吐息，飘散的香气。
    确确实实在他的怀里。
    暴动的心脏逐渐缓和，他眼底猩红，感受着胸口剧烈的震动，最终吻住她的唇。
    “烟岚......”
    他已经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