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的，学校里的人习惯了单烟岚和宋足站在一起的样子，即使做不到真正的熟视无睹，但放在他们身上炙热的目光少了许多。
    中午没有去校外吃，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老师早就不见了踪影，学生还没到下课便收拾了东西准备去吃饭，单烟岚也不例外，铃声还未打响的时候就已经在后面的小房子里了。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厨师。
    意外的是，竟然是璞玉阁的厨师。
    “小姐您好。”厨师熟练的掌勺，见到来人挂起笑，“请您坐一会，饭菜很快就好了。”
    单烟岚礼貌地点了点头，坐在沙发上，视线往那边飘去，香味逐渐飘散开来，她感觉自己肚子叫了一声，有些饿了。
    没过多久，厨师解开围裙，笑着拉开椅子，“少爷知道您喜欢我们家的味道，一直以来都是我们团队轮流做饭的，看来少爷真的很喜欢您呀。”
    厨师是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笑起来眼睛几乎看不见，单烟岚觉得他长得很有喜感，不自觉笑容多了几分亲近，“谢谢，你们做菜真的很好吃。”
    “能得到您的喜欢是我们的荣幸。”他收拾了厨房，对她微微鞠躬，“那么我就先走了，少爷应该也快下课了。”
    她视线随着厨师移动，见他碰了一下空白的墙壁，震惊地看到墙竟然可以推动，紧接着像是一扇门一样打开来。
    桌上是热气腾腾的饭菜，她安安静静坐在桌前，终于等到宋足到来她才动筷子。
    “饿了就先吃。”脱下外套，他懒洋洋的坐在她面前。
    单烟岚吃了一小口饭，“没事，一起吃才好吃。”
    来学校这么久了，宋足看起来还未调整好生物钟，早上的时候她就看见他频频打哈欠，吃完饭后困意更甚，只见他朝她招了招手，她顿时了然，乖乖上前。
    衬衣容易皱，她换上放在这里的睡衣，在他身边睡下，长臂顺势环住她的腰。
    上头呼吸平稳，体温很高也很暖，她不自觉往前拱了拱，睁着大大的眼睛安静躺在他怀里。
    不知过了多久，她都有了一丝困倦，正打算小憩一下的时候，后背一阵滚烫的温度让她一激灵。
    他的手抚在她背上，她几乎一下子就知道那是什么。
    宋足还在熟睡，似乎感受不到这烫人的东西，她看了他几眼，最终轻轻抬起他的手，目光放在微闪着光的手腕上，她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他，思考了几秒后触碰发光处。
    一个透明的荧幕瞬间闪现出来，单烟岚有些紧张，直到对面传来声音宋足也没有要醒的迹象，她按耐住内心的激动，死死的盯着这诡异的画面。
    是白井又找他有什么事吗？
    但出乎意料的，里面传来一个女声。
    “宋哥，你什么时候出来呀？”
    单烟岚微愣。
    “诶诶，走开。”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女人惊呼一声，音量越来越小，似乎解决了那边的事，男人这才开口：“阿足，你爸现在都开始找人跟踪我了，你他妈赶紧出来啊，这烂摊子我收拾的够久了！”
    这么一看，那位宋董还真不是他的父亲。
    每一次的通话都让她更确信以前的猜想，让她恨不得马上知道一切真相。
    搂着她的男人动了动，单烟岚身子一僵，但对方看似只是换了一个姿势睡觉，正要松一口气时，惊恐地听到上头响起一道懒懒的嗓音，“我相信你可以甩掉他的。”
    “什么！”白井突然大声喊出来，“你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不对，你现在能不能分清楚利弊啊，女人有兄弟重要吗！更何况还是帮你擦屁股的兄弟！”
    宋足闭着眼，低头吻了吻单烟岚的脸颊，嘴唇在她细滑的肌肤上蹭，“你不知道我是恋爱脑？”
    “操，你他妈放——”
    “宋哥有女人了？谁？”女声又响起来，这次似乎凑的极近，声音异常的大。
    白井十分不耐烦，“哥哥讲话别插嘴，一边玩去。”
    没了碍事的人，他正经道：“兄弟，我不是开玩笑，你爸那边真不好搞，他要是知道俱乐部的事情铁定把我们一锅端了。”
    单烟岚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他敛下眼，黑沉沉的眼珠紧缩她的五官，随后无奈的叹了口气，“放心，他只会在我身上下功夫而已。”
    “我就是怕你被他搞完蛋啊！”
    “行了，不至于。”宋足嗓音慵懒，显然不想在这件事上继续浪费口舌，“他想跟踪就随他去，你平常怎么来就怎么来。”
    白井深吸一口气，“大哥，这样我还怎么找女人？”
    “你找你的。”不知是不是重新闭上了眼，他回复的很慢，“你以为他年轻的时候多禁欲，指不定玩的比你疯。”
    对方哑口无言，终于没了阔噪的声音，宋足不紧不慢道：“辛苦你了。”
    蓦地，荧幕消失了。
    空气再次寂静下来，彻底隔绝了那边白井脱口而出的咒骂。
    许是被打扰到后面没了睡意，腰间的手臂一紧，紧接着他吻了下来，单烟岚的双手没来得及放出来，整个人算是被圈进胸膛中，她眯起眼伸舌头回应他，知道她不舒服，宋足稍稍松了一点力度让她搂住他的脖子，随后直接将她压在身下深吻。
    唾液交换，温热的舌头相互纠缠，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对方的脸上，宋足的力度很大，拥得很紧的同时唇舌舔吮也很重，单烟岚被吻得气喘吁吁，脸颊染上红晕。
    再亲下去没完没了，单烟岚咬了一口他的唇，“……好了。”
    宋足重重地亲了一口，银丝在双唇中断开。
    她迷迷糊糊地看着他的眼睛，微启唇，“我们……关系还不错吧？”
    他顿了顿，好笑的说：“嗯，然后呢？”
    “你就不能告诉我吗？”她神色认真，决定把事情说开，“你知道我因为这件事烦恼很久了。”
    气氛有一瞬间的沉默，他没说话，暗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她不开口，等着他的回答。
    半响，宋足骤然压下来，偏头在她耳边轻语：“好啊。”
    单烟岚眼睛微亮，“嗯，那你说。”
    一声低笑传来，他的手伸进她的衬衣里，慢条斯理地抚摸她纤细的腰枝，“下午不去上课了好不好？”
    她微愣，斟酌了一阵，“逃课不好。”
    “烟岚……”他叹了口气，“你的世界都出问题了，还把重心放在这种小事上吗？”
    轻描淡写的一句，在疯狂的动荡她平静的内心。
    得到她的同意，宋足满意的亲吻她的脖子，一下一下解开她纽扣，“乖。”
    衣物摩擦，身体相贴，水乳交融，肉体撞击，低吟轻喘，让整个房间的暧昧旖旎登到了顶峰。
    床榻嘎吱嘎吱的晃动，女孩修长的双腿张开的极大，娇嫩嫣红的小穴被一个粗硕的阴茎狠狠的抽插着，带出来的液体打湿了床单，饱满挺翘的胸乳随着撞击晃动着，画面过于淫荡，男人一手握住，指尖挑逗着红肿的乳头，惹得身下的女孩声声吟叫。
    宋足将她抱起来，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扣住她的后颈与她接吻，下身粗暴凶狠地往上顶，单烟岚的嘴巴已经合不上了，红艳的舌头颤颤巍巍地伸出来，只供男人逗弄。
    已经高潮了两次，她还没听到想要的答案，有气无力地拍了他一下，“你都不说……”
    他毫不嫌弃摸到的一手汗，紧紧的扣住她的腰，视线落在下身交合处，“问吧。”
    她欲说话，突然被一顶声音都变了调，她气急直接将他推倒在床上，以一个完全女上位的姿势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不知哪里戳到了宋足的欲点，他阴茎直直壮大了一圈，眼睛都亮了很多。
    单烟岚根本没注意这些，径直问：“你在玩什么游戏？”
    许是没想到她这么开门见山，宋足静谧了一瞬，不紧不慢道：“真人游戏。”
    “什么意思？”她眯了眯眼，“剧情是什么，地点是在这个学校吗？”
    “地点确实是在这个学校，至于剧情嘛……”他停了一秒，笑道：“类似于一个反救赎的故事？”
    她还是没懂，“什么叫反救赎？”
    他缓缓坐起来，阴茎还硬着，粗大的物什在紧致湿润的小穴里磨蹭，慢悠悠的，吊的人不上不下。
    “嗯……也可以说是一个杀人的故事。”他笑出声，似乎觉得自己的描述很准确。
    “杀人……杀谁？”
    宋足没马上回答，而是张开嘴，亮白的牙齿在她肩膀上摩擦，弄得她痒痒的，也有些刺疼，“不妨猜猜看？”
    她其实已经有了隐隐的答案，“李欣晚？”
    闻言，他牙齿往下咬，细嫩的肌肤破了皮，血丝染红了尖牙，“很聪明。”
    “嘶…为什么？”她疼的一缩，还是硬着头皮问。
    舌尖舔舐去血液，轻轻一勾卷进了口中，宋足亲吻着伤口，眼珠子一转，落在她的侧脸，“只是游戏规则而已。”
    他话很少，却句句放在了重点，也是她想听的解释。
    “……所以这里是假的吗？”
    终于，她问出了这句可以说是心魔的话。
    空气再次安静，不知何时动作停了下来，单烟岚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脸，指尖轻微蜷缩，她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时候沉默，即使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她想要他的肯定。
    等待的时间很煎熬，她心脏快速跳动的几乎要爆出来，良久，一滴泪蓦地掉在他的胸膛。
    回过神，她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就算表面云淡风轻，这其中对自己或对世界的质疑有多沉重只有自己知道。
    他的沉默让她不知所措，也蕴含着恐惧，她发现自己越接近真相越觉得寂寞，只有紧紧抓着面前的人才能得到一丝温度，她不愿这样，却又不知道还能怎样。
    一根手指轻轻划过她的眼角，泪珠落在指尖，他放到嘴边吮掉。
    “别哭。”
    这温柔的声音一出，她眼泪流的更多，目光呆滞面无表情，像是个普通的生理反应一般不夹杂任何感情，她不觉得心痛也不觉得难过，只是很麻木，似乎麻木到了极致感受不到悲伤和孤寂。
    宋足将她搂在怀里，轻拍她的背，等她渐渐冷静下来后开口：“不全是。”
    意料之外的回答，单烟岚呆呆的看过去。
    “人是真的。”他语气缓慢，“你，和我，还有这个学校。”
    意思是，学校之外的人都是设计过的吗？
    但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她更想听爸妈是真的。
    良久，她问：“你们是怎么做到……”
    宋足明白她的意思，只是撂下一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点到为止，单烟岚靠在他怀里。
    “还做吗？”他亲了亲她的头顶，慢慢抽出晾了很久的阴茎，已经有些疲软了。
    她没反应，整个人看起来极其的疲惫，她开始仔细观察着周围，墙壁上的裂痕，头顶的吊灯，材质高级的床单，一寸一寸都如此的真实。
    她不说话，他也不急，两人拥抱在一起，即使浑身赤裸着也没有任何情欲夹杂，不知过了多久，单烟岚蓦地立直身子，直勾勾地盯着他。
    宋足对她笑着眨了眨眼。
    “你的意思是，我也和你一样是外面的人吗？”
    他嗯了一声。
    “那……你认识我吗？”
    他看着她，“不认识。”
    单烟岚有些失望，垂眼不知在想什么。
    “别想那么多。”上头传来一道轻语，她稍稍抬起眼，撞进他含笑的眼里，“就算是假的又如何，我们之间是真实的不就好了？”
    一瞬间，她想反驳。
    但看到宋足黑到极致的瞳孔，她改变了说法，轻轻地嗯了一声。
    唇舌再次纠缠在一起，啧啧的水声响彻整个房间。
    骤然想起了什么，她问：“我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
    “玩游戏的只有我而已。”
    简单的一句解释，她虽然还是不太明白，但换了重点，“在这里发生的事情会影响什么吗？”
    他笑起来，“不会。”
    再次沉浸到情欲中的最后一句，是他轻轻的一句：“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下午没有去上课，以往会担心学校制度和老师的训斥，但现在，被极致的压抑到一下子像气球一样爆开来的心态，她感觉轻飘飘的，这场性爱比以往都要刺激，仿佛真正沉沦在情欲中无法自拔，她紧紧抱着身上的男人，下身抽插的感觉比以往更加强烈。
    “啊......嗯......”
    乌发凌乱的披散在肩头，她趴在床上，高高翘起屁股，脸颊通红，耳尖烫到快要滴血。
    “好深……别…那么快……”
    深深一撞，马眼喷射出白浊的液体。
    单烟岚瘫倒在床上，有气无力的扭过头承受他的吻，阴茎仍然埋在里面，慢慢地抽动着，她感觉身上的火又起来了，难得欲求不满的渴求他，臀部微微往后扭了扭。
    他低低的笑了一声，一手握住那不安分的屁股，就着湿润到快要滑出来的嫣红小穴再次动起来，双臂撑在她脸颊两侧，胸膛紧贴她的后背，侧过头啄吻着她颈部和脊背。
    最后她的肚子都鼓起来了，他射了很多，弄出来花费了一段时间，她疲惫不堪的坐在浴缸里，靠着他昏昏欲睡，下身是他的手在往里抠弄，何时结束的她不记得了，醒来的时候天蒙蒙黑，她还在小房子的床上。
    被宋足抓到饭桌前喂了饭，他送她回家。
    学校里已经没了人，宋足直接揽着她的肩走在校园中，时不时亲她红润的小脸，单烟岚不会在没人的时候矜持，任由着他亲。
    本以为一路上不会遇到同学，但见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你们一定要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对方低着头，死死地抓着膝下的裙摆。
    单烟岚看了宋足一眼，见他眨了眨眼，无奈只能自己上去解决。
    “你要是真想改变现状，自己想办法解决比较好吧？”她声音并不大，堪堪两个人听见。
    宋足百般聊赖的靠在不远处的墙上，看也没看这边。
    看来自己压低声音没什么意义，单烟岚站远了一点，静静地看着她。
    李欣晚默了半响，语气意外的平静，“你是在教我做事吗？”
    “不敢。”她微微一笑，“只是一个建议而已，想怎么做取决于你自己。”
    李欣晚深吸一口气，随后重重的呼出来，“我想和他谈。”
    这倒没什么，单烟岚回过头，叫他过来。
    他懒洋洋的，动了动身。
    留了空间给他们聊，她站在他之前站的位置，看过去的时候发现宋足还在原地盯着她。
    “怎么了？”她有些疑惑。
    只见宋足一脸无辜，“好无聊，想回家。”
    这句发言让她诧异，看着他又看着有些僵硬的李欣晚，最终收起笑容看向宋足，“不行，你要说清楚。”
    许是骤然想起之前的事，他妥协，漫不经心的看向李欣晚。
    单烟岚站在不远处，看着手机似乎在和父母发信息，宋足收回目光，丝毫没有面对单烟岚时的耐心，“长话短说。”
    差别如此明显，李欣晚难受的咬着唇，鼓起勇气问：“你既然不对我负责，为什么还要帮我？”
    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宋足嗤笑出声，“负什么责？”
    “你把我从霸凌里拉出来，难道不应该负责到底吗？”她继续质问，“给我钱给我地方住，在别人面前表现的亲密，一直这样有什么不好，我不会打扰你们的，为什么最后要抛弃我？就这么不顾我的死活吗！”
    面前十分压迫的男人沉默着，黑沉沉的双眼看着她。
    李欣晚一哆嗦，别开眼，声音却丝毫没弱下来，“不就是在别人面前装一装，她有什么不同意的？我知道你不是个自私的人，帮人就帮到底吧。”
    良久，上头传来一声微凉的声音，“你还真是贪婪……”
    她顿住，瞪大了双眼。
    “我劝你最好安分点。”他声音很冷，站的离她也很远，似乎不愿沾染上任何脏东西一般，“我能给你，随时也能收回，你要是聪明点就能理解烟岚说的话。”
    李欣晚咬牙，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但，但是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
    “是啊。”他牵起嘴角，笑容不见眼底，“你不信一个真正为你着想的人，反而来信我？”
    “你……”
    他耐心到了极限，一句话都不想多说，直接转身离开。
    “宋足！”她焦急地喊了一声。
    “哦对了。”他停住脚步，微微侧头，“你要是想用自残或者自杀来逃避……”
    蓦地，他笑起来，极其的残忍，“这是不允许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