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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今天也是平平无奇酒馆店长 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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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西卡睁开眼,她的精神体站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一个长着薄纱似的耳朵的鲛人男性游过她身边。
    他停下来,嘴里发出人类本该听不见的声波:“这个精神力波动,小孩儿,你是哪支的小雌鱼?”
    第67章
    ‘原来这就是精神力网络, 原来这就是精神体。’杰西卡的精神体用带着一层膜的眼睛看着眼前一切,将飞快刷过的信息收入大脑。
    没有了身体的桎梏,她的灵魂变得轻飘飘, 所有感官都变得极其敏锐, 就好像脱离了重力束缚,大脑也破开封锁。
    ‘难怪只有全民开启精神力的文明可以算作宇宙文明。’她明白了,她终于明白了。
    这是一种质的提升,在精神力网络世界, 她的学习能力、领悟能力,还有其他各种能力都提升数倍。
    杰西卡自认不是天才,她这样不是天才的人能够感觉到诸多好处,那些真正的天才, 又能从精神力世界获利多少?
    杰西卡呼吸都要急促起来。
    旁边那个高大的男性鲛人还在说话, 那特别的声波让杰西卡稍有不适, 她看了这人一眼,快速走入人群中。
    “等等, 小孩儿, 你的长辈没有教你保护自己吗?”
    长辈?杰西卡嗤笑, 她收敛了身上四溢的精神力,完美融入了没有强烈精神力波动的普通鲛人族。
    是的,她一早就知道,自己潜入的是宇宙六级文明鲛人族的精神力网络。
    鲛人族曾经也眼馋过母星的资源,母星百分之七十的面积都是海域, 他们只是没有找到光明正大的理由动手。
    人类文明受限于身体少有精神力觉醒,但不是说没有人精神力觉醒。
    杰西卡很早就觉醒精神力了, 有多早呢, 一出生的时候。
    而五六岁的时候, 杰西卡的精神力就足以媲美有着完整训练精神力套装的外星人。
    她一直很想去外星精神力网逛一逛,可一直找不到办法。
    现在,她登上了。
    “星野城要永远快人一步。杰西卡,去学习精神力训练法吧。”
    送她无主外星网络账号的店长是这么说的。
    这会儿全世界都在琢磨这个呢。此时基因修复药剂已经出来,也就是说,限制人类文明开发精神力的大山已经被搬开了,接下来就是全民修炼精神力。
    店长计划在半年内获取一百万份基因修复药剂,并且开启全民精神力锻炼。
    现在已经恢复的居民中已经有很多人自我觉醒精神力,其中多数都是某方面天赋卓绝的天才,比如克劳德这样的机甲天才。
    这还不够。
    整个世界都在跑,先天残缺的星野城要快一点,再快一点。
    而店长给她选的鲛人文明,智慧生物的构造和人类相似,且同是碳基生物,精神力训练法也适用于人类文明。
    最重要的是,他们的精神力波动可以克制神恩文明。
    神恩文明永远都是悬在他们头上的第一把剑。
    “别人还盯着黑暗游戏能带来的利益,店长已经想到黑暗游戏离开之后星野城如何立足了。”
    黑暗游戏迟早会消失,只要他们中有人通关。这期间星野城可以借助玩家的力量获取资源。但之后呢?
    别的国家物力人力都是如此强大,星野城还想继续保持领先地位,就得有自己的杀手锏。
    这个杀手锏就是‘精神力’。
    精神力足够强大之后,会衍生出另一套完整的‘灵修’体系,一如鲛人族,他们大部分都拥有恐怖的杀伤力。
    精神力在星际文明中太重要了。如果说精神力出现之前,是体魄的时代,那么精神力出现之后,就是灵魂的时代。
    科技文明的精神力操纵机甲,高武文明的精神力兵器,还有神话文明的各种法术,哪个不需要强大的精神力?
    这才是没有全民觉醒精神力的文明无法真正踏入星际文明的原因。
    杰西卡沉迷外星
    精神力网络世界,乐不思蜀,地下训练场的克劳德看着刚刚运来的新型机甲,也是控制不住自己一直往上扬的嘴角。
    他不久前从怪物群现场回来,怪物群的女王已经被击杀,带着无数卵的巢穴也被一把火烧了,现在那边有文森的军队收尾。
    “克劳德先生,您清点一下,这是第一批送到的新型概念精神力操控机甲,第二批会在几天后到达。”钢铁集团的负责人和克劳德进行交接,他们集团的小总裁翘班太久被逮回去了,短时间无法越狱。
    “咳,数目没错。”
    克劳德努力让自己表现得风轻云淡。
    这些国家送来的机甲都是最好的,那批适合密集型城市的小型变形机甲他们刚刚已经实践过了。可以根据城市情况随意变形,有陆空两种形态,三米到五米的小体型也很适合星野城这样狭窄的建筑密集的地方,各方面的性能都很优秀。
    克劳德对新送来的这些精神力操纵机甲也充满了期待。
    经过几个月的努力,地下训练场总算修好大半,二十三万亩的面积虽然比不过上面压着的一百多万亩山林和湿地,但修一个机甲训练场已经是绰绰有余。
    最新建好的是检修和储存机甲的后台工作室,所以这些机甲和维修设备也开始慢慢送来。
    “好东西啊,都是好东西啊。”
    宝刀不老再就业的武师傅精神焕发年轻了十几岁,他现在负责星野城的机甲维修工作。
    “这些国家也真是舍得,我以前在学校里申请几年都申请不到这些机器。”武师傅摸着最新的机甲检修设备,像是摸着心爱的情人。
    “可不舍得?店长用空间拓展技术换的。”一个想要摸机甲,却被拍回去的黑狱队员嘀嘀咕咕。
    “你嘀咕什么呢?”同样摸不到的克劳德转身问。
    “没什么,嘿嘿,老大,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驾驶这些大家伙呀?”精神力操纵的机甲,理论上会比手动机甲灵敏十六倍以上,打起来一定很爽。
    “不会很久的。”想起店长透露的事,克劳德坚定地说。
    等到所有机甲都运送入库,库门关闭,克劳德才想起一件事:“今天那个什么综艺是不是就来了?”
    “啊?啊,对对,是今天。”
    “看着点,这些受人追捧的明星总是自带无数麻烦。”
    “那是在外面,在咱们星野城,谁管他们是谁啊?”副手小一撇撇嘴,管他再大牌的明星名人,在这里也什么都不是。
    “呵,我们是不添麻烦,但总有人添麻烦。”克劳德皱起眉头,“你把这群人的行程和路线图发给我。”
    “是,老大。”
    “嗯?”此刻的楚玉楼不在星野城,心却在星野城,自然也注意着这些大大小小的事情。
    “是星野城出了事?”
    楚玉楼回过神,看向对面金阙:“没有。”
    现在他们在一个海外小岛上,此刻这里正是夜晚,一轮圆月挂在天空,月光静静洒落在海面,也落在那些站在游船上嬉笑的男男女女身上。
    沙滩上正有一支乐队在表演,唱的和听的都全情投入纵情释放,他们跳舞、歌唱、摇摆着身体,天地朦胧,将醉未醉。
    这里正进行以‘旧日神明’为主题的化装舞会,所有人都打扮成传说中的神话人物的模样。
    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又指定是‘旧日神明’主题,毫无疑问主办方是某一个无聊的神明。短短几个月不见,这些家伙已经完全适应了现代社会,甚至他们比人类还要疯,还要肆无忌惮。
    楚玉楼和金阙也来了,不过他们不在游船上,而是在沙滩上的篝火旁,坐在柔软的细沙上迎着海风和月色喝酒。
    这酒会上还有几个和
    他一样混进来玩的神祇,但他们并未刻意相聚,而是心照不宣地举起酒杯遥遥相约。
    也可能是因为金阙散发的气息太危险,他们不敢靠近自讨没趣。
    为避免麻烦,两人还将自己所在空间隔出来,所以看似他们在一个地方,事实上却在不同维度。
    楚玉楼一只手压着膝盖,看着挥洒汗水歌舞的男女,金阙在他旁边。他们像是两个相互影响的磁场,记忆、情绪都相互影响。
    楚玉楼偶尔有些恍惚,会有‘我是谁’的疑惑,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生出‘远离、隔绝’的念头。
    但他依旧是那个自信到狂妄的楚玉楼。
    “我们本是一体,想要靠近是正常的。但现在我是楚玉楼,你是金阙。”他不会逃避这种事,只会去面对它,驾驭它。
    “楚玉楼化的金阙,金阙造就的楚玉楼。”金阙说,前一个楚玉楼是他们共同的经历,后一个楚玉楼特指现在的。
    “……我有理由怀疑你想当我父母。”楚玉楼努力绷着脸,结果到最后还是笑出来。金阙亦嘴角上扬,不是为了楚玉楼的话,而是为楚玉楼的快乐——他为他的快乐而快乐。
    两人说今谈古,不知道怎么话题就转移到他们共同的经历上。
    月光如银纱,海风伴着海浪澎湃,回忆将他带回到几千年前人类的狂欢庆典上。
    那时候的人类还没有这么强大,他们敬畏自然,也爱惜自己拥有的一切。所以他们为丰收欢呼,为一切喜悦歌唱。
    男男女女就在这样空旷的地方,围绕着篝火跳舞,一旁还有人演奏当时还比较简陋的乐器。
    条件很简陋,但快乐是不打折的。
    如楚玉楼这样喜欢凑热闹的神明就喜欢戴上面具混在人群中。
    他曾有一面用异兽的头骨制作的面具,坠着骨珠的流苏甩动的时候敲在面具上,会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楚玉楼就戴着那个面具混进人群里,和大家一起欢笑歌舞。
    后来人类里就传出传说,说酒神最喜欢有酒有歌的宴会,他会戴着一张莹莹白玉似的面具出现在人群里。
    于是他就换了一张树皮的面具,还会扮成流浪的乐师,拿着自己心爱的月琴,让流水一般轻快的琴声伴着歌舞欢唱。
    楚玉楼已经很久没有弹过琴,他怀疑自己已经忘记怎么弹奏了。
    “我听到了月琴的声音。”楚玉楼伸手对着天,一缕缕月光在他手中融化,凝成金色琉璃似的乐器,他指尖一拨,一串轻快的乐声敲打耳膜,像他畅快的笑声。
    人不能忘记怎么笑,正如他不能忘记怎么酿酒,怎么弹月琴。
    金阙的手指动了一下,他看向抱着月琴的楚玉楼:他也听到了月琴的声音。
    楚玉楼的指甲拨过琴弦,琴声流畅,像一串轻快的笑声。
    笑天,笑地,笑人世间一切快活之事。他原本就该是这样自由潇洒的模样,是穿梭红尘的蝴蝶,是天边闪烁的星子,万事万物不过心。
    篝火旁楚玉楼抱着月琴时而拨弹时而按压琴弦,挂着一根金链的裸足踩在柔软沙面上,一踩一踩打着节拍。
    月色和歌声都揉碎了,酿成醉人的酒,藏在他的眼神里。他偶尔投来一眼,被看的人也忍不住要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