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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别乱说
    随后江黎便没再管这人,自己弄了碗醒酒汤喝了,便去了师傅的药房。先前一直看书没有实践,这几日下来,她已完全掌握了这一整套的流程。其实她自来到这个世界跟了何老之后,她自问自己的进步还是很大的。
    比如她偶尔看人会习惯性的先看对方的脸色如何,以前她是看不出什么的,自跟着师傅学习医术之后,渐渐也有些收获。
    后来慢慢的从看人脸色变成试着断这人是哪里可能有问题,然后再思考如何开方,如何用药。
    师傅说这就是进步,她天分不错,学医要慢慢来。
    江黎倒不是非要学成一个神医,就是单纯的找点事情来做而已。
    江黎在药房试着按照自己先前偷偷搭配的方子做了一些药,最后成是成了,就是不知道效果会如何。不过这个东西,她也没办法试,便只能暂时收起来,想着改日去找哪个倒霉蛋来试试。
    她这边刚收拾完残局,彩云便过来道时辰不早了,该回去了。
    江黎带着丹药出了药房,听说师傅还在歇息,也没去打扰,便直接带着彩云出去了。
    其实照江黎的意思,她能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或者几天多好。只是,这话江黎提了一次,被周氏直接驳了之后,便没在提过。
    医馆外面,文思齐正站在自家马车边等着,而那车夫正在一边嘴里小声的叨咕着什么。
    歇到现在,又喝了醒酒汤,文思齐这会儿看着已清醒了过来。看样子他是急着要走,可马车却不知为何出了问题。
    江黎没有说话,直接上了自家马车。
    那文思齐不知想了什么,看了江黎一眼,便直直朝江黎的马车而来。
    江黎人刚坐下。
    文思齐已到了跟前,“我家马车不知为何坏了,阿黎可否捎我一段?”
    这么巧的吗?
    看来马车果真不便的很,时不时的就会坏了。
    江黎不由笑道:“我与文小郎君怕是不顺路吧?”
    “路自是顺的,只看阿黎你可愿相帮了!”
    “帮是自然要帮的,你上来吧!”
    倒要看看你玩什么。
    “如此便多谢阿黎了!。”话落文思齐也不用人招呼,直接上了马车,“麻烦了!”
    “不麻烦,你去哪里跟车夫说,直接送你回去便是。”
    此人来历不清,虽看不出恶意,但可能也不是什么好人。
    “如此再好不过。”说着又对江黎道了一声谢,然后转头跟车夫说了一个地址,听着似乎是一处园子。
    江黎没打算主动招呼他,自他上车之后,便拿出先前自藏书阁找来的一本野史外传看了起来。
    这些外传都是讲本朝一些名人的事情,江黎竟还翻到了有关韩銮天的一些事情。
    上面说了他十七岁时因大周对南夷的战争中,一战成名。自那一战之后,南夷归顺大周。这之后他南征北战,为大周立下了赫赫战功。这本野史上主要说了他生平的几次重要的战事,其中有对南夷的成名之战,还有灭掉西陵的几次战役。
    其中对西陵最后的一场战事中,江黎还看到提了齐老夫人上战场御敌的记载。她早听说过老夫人能上马御敌的事迹,现在看来,说不定还真有这事儿!
    只是,这又是野史又是外传,想来也不能全信。
    江黎翻了几页,车里暗下来之后便放了下去。
    马车上有韩家的印记,一路畅通无阻,很快便到了他说的地方。
    马车停下,文思齐起身下车。
    江黎只见他撩开车帘又放了下来,犹犹豫豫的最后还是开口道:“虽知可能有些唐突了,可我还是想跟你说一下。”
    “嗯,你说。”江黎示意他继续说。
    他似又慎重的想了想,然后才道:“那晚出事以后,我使人去查过那处宅子,宅子是在一位富商名下。不过,先前还曾有人看到你小舅进去过那宅子。”
    “谁?”
    “韩家的十叁爷,韩麒,也就是你的小舅。”文思齐咬牙说完,便去看她的神色,似担心她会忽然发怒说出什么不可能的话来。
    预先的猜想得到证实。
    江黎心道果然如此,面上却只做不知,“你可别乱说,没有弄错吧?”
    其实这世道大家貌似玩得还挺开,世家子去那种地方似乎也不是什么大罪,就是朝廷官员恐怕不行。韩麒他虽是世家子,以前混迹欢场也就算了。但他现在礼部挂有闲差,在去那种地方的事情传到御史耳朵里可就好看了。
    文思齐见此,连忙道:“那宅子表面看着虽就是一个普通宅子,但你那晚也看到他们暗地里做的都是什么。若叫……不过你也别急,说不定真是消息有误也可能。”
    你到底哪只眼睛看到我急了。
    江黎没有理会他,只是面上却仍旧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唉,我朋友虽查到那宅子的主人,却不知绑走咱们的王家十郎跟他又是什么关系,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就直接明晃晃的将人绑走了!”
    “你说什么?”江黎这次倒是真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不是韩麒?
    等等,王十郎为何要绑她?
    文思齐疑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探究,不过转瞬即逝,“确是王十郎,说起来,你跟王家十郎又是什么恩怨呀?”
    绑人得确实是王十郎,这很好查。只是他为何绑走人,却不太好弄清楚。那王十郎自那晚之后,想是也知道自己惹了祸,现正龟缩在府内不敢出来,他这里一时到还真有些不好入手。
    这才想过来寻她探个底儿,想看看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至于那个韩麒,确实有人看到过他进出那宅子,但他们那群人整日混在一处,同时进出一个地方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恩怨?
    她也不知道有什么恩怨。
    不过,那王十郎同韩麒似乎是穿一条裤子的,不是什么好货。
    “那王十郎我前后就见过两次,可没什么恩怨,说不定是跟你有恩怨呢?毕竟,那晚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不是,那些世家子貌似有些什么特殊的……癖好。”
    江黎说着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然后看着文思齐,那眼神儿就差直白的告诉他,你被人家看上了,并且还因此差点儿害了我!
    文思齐顿觉一阵恶寒,“你可别乱说,我会继续追查,我……我先走了!”说着便逃也似得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