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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质量父母图鉴[快穿] 第47节
    沈青松拿着小旗子,只说了两个字:“当然。”
    他侧头望向沈青松,沈青松已经站了起来,向前走去。
    沈昭嘴角翘起,跟上去。
    “现在学校肯定也有这方面的教育吧。”沈青松虽然是疑问句,但语气很笃定。
    沈昭点头:“有。”
    他的眼中流露出一点迷茫,“可是,我不知道我要怎么做才能体现出我的爱-国。”最近,看越多的书,他就对人生、对自己的行为、对这个世界有越多的思考。妈妈说,每个人都有成长的烦恼,可能,这就是他成长的烦恼吧。
    “那就爱具体的人,做具体的事。”
    沈青松眼神温和,话语坚定,“就像你上次和杜浩一起清理下水道那样,就很好。从小事做起,从身边做起。”
    沈昭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这样的行为会不会太常见太普通了?他心不在焉地想。
    脚下踢踏着小石头,他语气骤然变弱:“我最近总是回想很多,可是这些事情似乎并不能对我、对身边的人、对这个世界产生任何影响,像是无病呻吟,就像有句话说的,为赋新词强说愁。”他喜欢和爸爸妈妈一起探讨问题,他们总会给出他想不到的观点。
    “怎么会?”沈青松不赞同。
    “这说明你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正在逐步形成完善。”
    这个年龄的孩子可能还无法亲身体会社会的复杂和黑暗,他们还在学校、家长的保护膜里,但已经开始伸出触角,探寻更深处的世界。而那些在大人看起来还未成熟的想法,正是他们未来三观的基石。
    沈青松和顾细聊过这个话题,如果孩子有任何想法,他们都会鼓励他。
    “如果你有疑惑,觉得你的想法还不够成熟,那就先不要和别人说,记录下来,等以后某一天,你再回来看,肯定会有比这更完善的观点。”
    “和别人说,或许不好意思,但你可以和爸爸妈妈说,和杜浩说,我们肯定会回应你的。”
    沈昭的心踏实很多,点头应下。
    回到家,顾细刚好摆好饭。
    听到沈昭路上对爱-国的疑惑,顾细的观点和沈青松的观点有点不同。
    “表达某种情感的方式,从来就不是千篇一律的,百花齐放才好看。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表达方式,你找到你喜欢的方式就好。”
    “就像你严阿姨,她的语言就是她的武器,她在努力找出这个社会的黑暗,她表达爱国情感的方式是通过文字。”
    “不光是爱国,其实爱情也一样,你觉得你爸爱我吗?”
    顾细突然这么一问,沈昭愣了一下,轻咳了声,点头。
    “那你觉得你杜叔爱你的章阿姨吗?”
    对于爱情问题,年轻的男生还有点羞涩,不过他还是点点头。
    “那你觉得他俩在表达爱意的时候,有什么不同呢?”
    沈昭仔细想了想,“章阿姨喜欢买珠宝化妆品包包,我经常听杜浩说,杜叔又陪章阿姨去商场买买买了。”
    “我爸……好像你们不经常去商场,我爸喜欢买些小玩意,比如回家路上买的簪子,路上看到水果摊,我爸也会立马买您喜欢吃的水果……”沈昭想起了很多细节,就像现在客厅里的绿植,很多都是沈青松在下班的路上买回来的。这个家里每一样生活里常见的东西,都是他们一家三口一点点地买回来,装扮起来的。
    他似乎真的明白了。
    方式不是最重要的,而最重要的是背后的真心。无论做什么,只要有真心在,那无论用何种方式表达情感,都没有差别。
    沈昭突然对客厅里的东西感兴趣起来,拿相机拍了好多照片。他想,这些东西都很宝贵,因为这承载了他们的情感。
    沈昭对摄影的兴趣愈发浓厚,拍物体已经不能满足他了,他还经常拍人。有时顾细正和沈青松说话呢,他神不知鬼不觉就从某个角落钻出来拍照,顾细和沈青松无奈又好笑。
    在暑假结束前的倒数第二天,杜浩终于回来了,而且还是以绝对的存在感出现在顾细家里。
    他撕心裂肺喊着沈昭的名字,抱着书包冲进来,像是半辈子没有见到他最亲爱的兄弟。
    “沈昭!快!救救我!我好多作业都没完成,给我抄一下!”在电竞队有多浪,现在就有多狼狈。
    沈昭是个有原则的孩子,“现在开始做完全来得及。”
    可是杜浩对自己没有信心,一点信心都没有,“太迟了!”
    他在客厅地板上扭来扭去,像条毛毛虫,就差学着白老太的样子撒泼打滚了。
    沈昭无奈,劝道:“有一些作业的确没有必要,但是我给你圈出来的作业必须你自己做。”
    杜浩见沈昭退了一步,愈发得寸进尺,继续打滚商量:“要不我先抄,等交上去了,我再重新自己做一次?”
    沈昭看透了杜浩的打算,拒绝道:“你之后肯定不会再做。”
    “啊,沈昭,我的兄弟,你答应我吧!”杜浩打滚,嚎叫得更大声,似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忽然,“咔嚓”一声响起。
    顾细扬了扬手里的相机,呲牙一笑:“我觉得你在地板上的这几张照片拍得非常好,以后可以在你的婚礼上循环播放,一定很好玩。”
    杜浩:“……”
    他不要面子的吗?
    “那我不结婚了!”他嘴硬道。
    “那就在你的三十大寿上循环播放。”顾细柔声道。
    顾姨总是用最温柔的语气,说最狠的话。杜浩哭唧唧坐起来:“沈昭,快扶我过去,我要认真努力做作业!”
    这小子终于肯坐在椅子上了。顾细优雅收了相机,打电话给章檀:“你家小子怎么回事?”
    “害怕我的鸡毛掸子重出江湖,跑去你家避难了。我跟他说,做不完下次放假别想去电竞队。”
    顾细好笑,“他想抄作业。”
    “给我狠狠地打!”章檀在电话那头咬牙切齿,“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顾细当然不会用打这种方法:“杜浩比我高,比我壮,真要打起来,估计反作用下,我们自己更费劲。”
    “我们要讲究策略!”
    章檀听了,直呼:“对对对,你怎么知道?看来我们真的老了,真是打也打不动了!”
    “幸好,杜浩要脸。”顾细强烈推荐拍照这个方法,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听说了刚才的情形后,章檀哈哈大笑:“高明!我又学会了一招,下次我不仅拍照,还拍录像。”
    顾细转述了章檀的决定,杜浩听后,反复发誓保证,以后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我这么帅气,怎么能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在大家面前呢?顾姨,你这么好心,一定不舍得我被别人笑的,对不对?”
    顾细:“其实,我舍得。”
    杜浩“嗷”一声,跑进房间化悲愤为力量,继续写作业,争取家长们早日放过他。
    在昏天暗日、无休无止地写写写后,杜浩终于在开学前完成了他的作业,并且拿到了顾细拍的底片。
    “我的拍照水平还是不错的,对不对?”顾细含笑道。
    杜浩顶着书包笃定道:“顾姨,你的拍照技术绝对ok,不用再练习了。”
    顾细自认为还是要多练习练习的。
    正式开学,她特地拿出相机,给沈昭照了张相。
    “你给我们照了这么多张相片,我们也得给你照相,这叫来而不往非礼也。”顾细振振有词。
    沈昭:这个词是这样用的吗?
    不过,他还是顺从地答应了。
    他要求很低,只要不是像杜浩那样被拍就行。
    他善意地没和杜浩说这话,在校门口碰面后,他俩各回各班。
    班级里的很多人竟然开始翻书了?以前学期开始,大家都是打打闹闹的,可是,沈昭发现,这个学期,班里的同学突然勤奋起来,开始背单词了。
    有好几个同学不见,他还以为是转学了,结果听后座说,是转去体育班了。
    “好像体育班可以加分。”
    沈昭恍然大悟。
    中午,杜浩将书包放在椅子上,第一句话是:“严小欢去体校了。”
    沈昭诧异,“确定不是体育班?”
    顾细也很诧异。杜浩和严小欢是隔壁班,经常会回来说些消息,可是这个消息,也太突然了:“怎么之前没听说过?”
    “我听老师说,好像是家长那边突然要求的。”
    顾细微微蹙眉,打算待会儿打个电话问问严荷,希望只是孩子喜欢,而不是因为其他原因。
    杜浩一边盛汤一边说:“我们班也有一两个跑去练体育了,其实我的游泳很不错,我妈考虑要不要让我去参加比赛。万一我的成绩不够,但如果有市级比赛的名次,听说能加分,这样上十一中的高中部就更稳了。”
    沈昭受到了一点冲击,大家一下子紧张起来,搞得他也有点担忧。
    他以前在养父母家学了很多东西,但都是随便学学,没参加过比赛,水平也没到比赛那个程度。
    他问顾细:“妈,我用不用练点什么?”
    顾细安慰:“没事,没特长,那咱们就搞好学习。苗老师都说你可以的。”
    杜浩夸张哀叹:“沈昭,给我们留点活路吧,你上学期期末班级前三,年级前六十,不用练其他啦。”
    顾细朝孩子点点头,“保持好心态,没问题的。”
    她和沈青松当然也想过这个问题,可沈昭的心思有点敏感,家长急,他会更急,索性,他们就不弄其他特长了,一切按照既定的道路走下去。况且,沈昭真的可以凭实力考上,上学期末又进步了,苗老师还和她说只要继续保持下去,高中部实验班肯定没问题。
    可沈昭总有点不自信。
    顾细鼓励他:“你要是实在担心,可以和苗老师谈谈,她带过这么多毕业班,肯定有经验。”
    沈昭想了想,点头。
    等孩子们去上学,顾细拨通严荷的电话。
    寒暄几句后,她问起严小欢的事,“是因为安全问题吗?”自从装修街专题报道后,严荷之后又写了好几篇影响大的报道,名气逐渐变大。
    那头明显愣了一下,顿了几秒,然后笑道:“谢谢你的关心,虽然有一小部分是因为安全,但基本是因为孩子自己喜欢。”
    严荷话里满是笑意:“奥运会后,小欢迷上了体育,整天说要在体育上发光发热,我就让他去体校了。他在射箭上很有天赋,以前有老师过来专门找他,不过他只把这个当成兴趣,现在就想要专注地练一下,看能不能出更好的成绩。”
    顾细放心了,“付出肯定有回报,希望小欢能好好练,得偿所愿。”
    “嗯,我也希望。他爸也在体校,会看着他的,”严荷道,“虽然他做丈夫不合格,但做爸爸还是可以的。”
    顾细挑眉,这还是严荷第一次提起她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