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年在床上心理挣扎一会,她拉开棉被想要下床,刚抬起一隻腿,就痠疼到不行,她难受欲哭无泪,感觉身体像是被支解一样无法控制。
好不容易扶着墙壁走到浴室,看见镜子中的自己,女孩望着颈侧上几个明显又曖昧的红痕,她的手指在痕跡处摩擦,是消褪不掉的痕跡。
她吞了吞口水,将心上的一口气嚥下,简单刷牙洗脸,换上一套家居服。
男人正自若泰然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牛奶间情逸致的喝了几口,一脸轻松平常的姿态望着她略显狼狈的身影。
许之年没好气的举着手指指着他,「你以后不能喝酒。」
虽然她这个酒鬼说起这话来很没有底气,但是想起昨天歇斯底里疯狂的经过,她就觉得害怕,再来一次她都怕她承受不住。
「好,我以后不喝酒。」安琛点头朝她招手,许之年保持警戒走过去,男人将她拉到身边坐下,笑问,「身体状况还好吗?」
女孩瞟了他一眼,不想接话。
男人又说,「昨天是我太超过了。」
许之年无语,怎么男人现在说话总是刻意又曖昧了?
她伸出手摀住对方的嘴巴,安琛的眼神意味深长看她一眼,紧接着手掌心便感受到温热的触感,她惊呼收回手。
男人不戏弄她了,走回厨房端出她的早餐,昨天许之年根本就没有进食,后半夜甚至是被迫昏睡个半死,现在早已飢肠轆轆。
她接过盘子,拿着叉子吃法式吐司。
「昨天聚会上因为公司前辈们的关係被劝喝不少酒。」男人帮女孩添上一杯热牛奶,沉着解释,「是不是吓到了?」
昨天在开门之前,许之年原本以为是刘上琳来找她,因为那样摁门铃的方式,除了她没谁了,没想到打开门是安琛,当时候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就被男人抵在墙上。
该说害怕吗?
可能有一点,当男人将手探进衣内的那一刻,她是恐慌的,毕竟男人身上的气场与平日的样子相差甚远。
安琛那时候的吻与平日温柔不同,带有攻击性,直到碰上某处,许之年马上就想起以前刘上琳对她说过的那一些话。
当时安琛的声音太具有魅惑性了,又或者说她早已潜意识对男人放心,愿意交託上自己身上的一切。
经歷昨晚,许之年发现她碰触到男人身下的另一面。
她没有回应安琛的问题,反倒是伸出手与对方相握。虽然昨天一开始是被吓到的,不可否认的是最后的她是有体验到快乐。
然而这样的心情脸皮薄的她难以啟齿,她不想说。
「昨天聚会上,我部门的前辈们几乎都已经结婚成家了,所以他们开始八卦撮合我跟另外一个同仁。」安琛语气平淡提起,注意女孩的情绪反应,女孩的神情淡如水,手上的力道却出卖她的偽装,他接着补充,「但我昨天坦白我交女朋友了。」
「我甚至被前辈调侃还没有结婚就成妻奴,所以啊——」男人将手紧握,「就算昨天晚上被我吓到了,也不要离开我。」
闻言,许之年意外的抬起头,望向男人紧蹙的眉头,囁嚅道,「我、我没有想过离开你……」
原来男人前面一大串的铺陈,仅仅是为了最后的这一句话。
女孩浅浅勾起嘴角,无奈笑了,「你都是在担心什么啊……」
「你都不理我的问题,我当然会担心是我昨天哪里做得不好……」
安琛凭着一句话,再度轻而易举打碎刚刚许之年以为的温情,女孩气急败坏,「好啦,我昨天很快乐,你这样满意了吧?你这人真的很讨厌耶,不要再说那些话了!」
安琛得逞坏笑,理直气壮,「那种事情当然要事后检讨一下,毕竟是为了未来的幸福。」
许之年低头,受不了而翻白眼。
以前学生的时候就没有看这男人在认真面对考试后的试卷检讨,现在这事后检讨的话说出来他还都不会不好意思。
论起脸皮,她果然还是输安琛一大截。
一不作二不休,她果断拿起男人放在一旁的公事包,使劲拉男人的手臂将人送到玄关,「你该上班了,安编辑。」
最后目送安琛出门上班,女孩回到房间,看着房间一片狼藉的状况,苦笑抿唇走到柜子拿起一个发圈将一头长发盘起。
许之年将房间收拾乾净后,已经是中午的时候了。
她重新坐回电脑桌,延迟一天的稿件进度,今天必须连同昨天的份一起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