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中午会有阿姨过来做饭。且不说食材都是从程闫夏家里带出来的,阿姨的手艺也是给程家做了几十年的。
差不了。
嵇在桑为什么去程家蹭饭,也是因为阿姨在他家挖不走。
“走了,明楉楉。”
明楉快速关上书,被后颈的力道带着贴靠近程闫夏。“哥哥,我还没饿呢。”
程闫夏视线往下,看了看明楉的肚子。
“我不信。”
明楉挺直了腰板。“不信你摸摸。”
楼梯间上,程闫夏反手一勾。掌心贴着明楉的肚子,直接拎着人下了几步台阶。
“嗯,扁了一点点。”
明楉惊讶于刚刚腾空的感受,他笑着道:“再来。”
程闫夏:“不安全。”
“最后一下!”明楉祈求,小鹿眼水润润的。
前头几米,裴予见嵇在桑要转脑壳,连忙抓着人加快步子。
嵇在桑傻愣愣:“干嘛啊?比我还饿?”
裴予:“小心你吃不上中午这顿饭!”
嵇在桑挠挠头,小心翼翼看了看后头。压低声音问:“为什么?”
裴予:“自己想。”
前头人走远,明楉扒拉着程闫夏的手臂双眼亮晶晶的。
程闫夏无奈,只能单手紧紧圈住明楉的腰连下几个台阶。
稳稳地,除了腰上的手臂有点硬,体验感良好。
明楉满足了。“谢谢哥哥。”
程闫夏眼底笑意一闪。“客气。”
——
推开门,屋里弥漫着一股饭菜的香味。
阿姨不在,只有桌上琳琅满目的食物显示着她来过。
“哇呀呀,我好饿好饿好饿。”
嵇在桑进屋像个猴儿窜来窜去,最后跑进厨房主动拿碗。
四个人,考虑到又是大小伙子,六菜一汤。
“楉楉,来洗手。”
明楉进屋先去换了一身睡衣,随后「啪嗒啪嗒」从卧室出来,直奔厨房。
“哥哥。”明楉走到程闫夏身后停下,额头抵着他的肩膀。手从他腰两侧伸过去。
程闫夏反手一捞,单手抱着人,轻松提着放在身前。
“在后头怎么洗得到。”
靠在程闫夏身上,明楉看着自己双手被大手拢着在温水下冲洗。抹了了洗手液,指缝都被搓得干干净净。
洗完了,双手合拢,被拎着甩了甩水。
腰上一紧,明楉被继续环抱着移动。他脚背勾着,防止拖鞋掉落,整个人直挺挺的像块被搬离的木头。
擦了手,明楉被牵着回到了餐桌。
“都等你们好久了,还不来。”嵇在桑吃得吭哧吭哧,面前还放着鸡骨头。
裴予嘴角抽搐。
明楉翘了翘嘴角,也加入干饭大军。
不过他的碗中饭少,很快就吃完了。程闫夏见状,又给他盛了一碗鸡汤。
“喝了这个再走。”
明楉看着落着枸杞红枣的金黄色鸡汤,掌心贴了贴肚子。
刚刚好,还能装得下这么多。
明楉喝完鸡汤下桌,剩下三个轻轻松松解决了一桌子的菜。连最后的一勺米饭,也进了嵇在桑的肚子。
干干净净。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不外如是。
两个吃白饭的主动将碗筷收进厨房放洗碗机里,接着爽歪歪地往沙发上一窝。
爽!
明楉看着两人,走着走着就在另一边沙发停了下来。正要做,直接被端着手臂提起。
“走走消食,待会儿睡午觉了。”
裴予撑着下巴,优哉游哉地瞥了眼两人。他自顾自地摇了摇头。
他从小就觉得程哥这么个冷冰冰的是不会找对象的,更不说还这么当妈又当爸的。可是现在……
他也有看错眼的时候啊。
嵇在桑打了个长长的饱嗝,支棱着脖子,像喷火的恐龙。环绕一圈,最后直直对着裴予。
“狗东西,臭死你算了!”裴予立马弹跳起来,顺带巴掌给嵇在桑糊过去。 嵇在桑往旁边一偏。”诶!打不着“
裴予看不得他这个贱兮兮的样子,一脚给他踢过去。顺带说道:“小心程哥给你赶出去。”
嵇在桑闭嘴,安静了。也被踢了。
程闫夏牵着明楉的手转着。房间大,走着走着明楉盯上了阳台。
客厅的大阳台,外面空空荡荡的。楼层高,一眼能望尽下面的车水马龙。楼下的树木萧瑟,风一吹,沙沙的声音透着秋日的悲凉。听着人都沉郁下去了。
“哥哥。”明楉在阳台上转了一圈,随后走到程闫夏面前。一副累了的模样。
“想干什么?”
“咱们给阳台上重点花花草草吧,太单调了。”
“好。”程闫夏看他又软趴趴靠着自己,一手环住纤细的手腕,继续走,“想种什么?我让人买来。”
明楉不情不愿地跟在他身后,脑中迟钝地转着,随后像报菜名一样将想到的都来一遍。
“要月季、栀子、多肉……要捕蝇草、要生态鱼缸……”
“要求还挺多。”
明楉有些困顿地将眼睛蹭着他的肩膀,困了。
程闫夏停步,明楉主动绕进他怀中趴着,闭了眼睛。
程闫夏牵着嘴角,温声道:“不过可以满足。”
看了下时间,差不多二十分钟了。程闫夏托着人的腿弯轻抱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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