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闫夏捏了捏明楉的腰:“别绷得那么紧, 先放松。”
明楉又是一缩。双眼圆溜溜的像猫一样瞪着程闫夏。
“你再摸!”
程闫夏挑眉, 眼中添了些打趣的笑意。“外强中干,我摸了又怎么样?”
“程闫夏!”
“嗯哼。”程闫夏拉着小黄鸭泳圈。
“你!你!”明楉气得腮帮子鼓起, “你不是教我学游泳吗?”
“那不是在教吗?”
“你这是教吗?!”
程闫夏反问:“怎么不是。”
明楉双手高高举起,「啪」的一下搭在水面上。水花四溅,落到程闫夏的脸上,顺着英挺的眉眼滑落。极具诱惑。
明楉看着程闫夏骤然黑下来的脸, 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我、我不学了,我……先走啊!”
“走哪儿啊!”阴恻恻的声音从后背袭来,处身水中,就像那藏在深海中的大怪物。
“老公啊!救命啊!!”泳池里一声凄惨的吼叫将顶棚上的鸟儿惊飞。
明楉扑腾着, 最后被大怪物一口叼进嘴巴。
“呜呜呜……程闫夏!你欺负我。”明楉眼眶绯红。
程闫夏喘了个大气,好歹是将人给制住了。
明楉双手被程闫夏钳制在后背,双腿被绞住压在泳池边。像一条直立的鱼, 白白的, 还长着海藻般的碎发。
“认输了吗?”
明楉泪眼汪汪:“认输了。”
“还玩儿嘛?”
明楉摇头, 一脑袋的水全往程闫夏的脸上甩:“不玩儿了。”
“认不认真学?”
明楉:“认真,肯定认真。”
“我数一二三,我放手,你不许再折腾。”程闫夏用着严肃的眼神说着低声安抚的话。
“绝对不折腾!”明楉说着又瘪瘪嘴。眼角上落下的水珠像是流过的泪痕。
“一、二、三——”
“程闫夏,我要报仇!”
明楉在程闫夏的手下扭动着,像一条泥鳅。但是泥鳅低估了怪兽的狡猾,数到三的时候,程闫夏并没有放手。
“明楉楉。”程闫夏尾音收得急促,像在警告。
明楉楉眯了眯眼睛,累了。
“嗯呐。”
“还学不学?”
“可学可不……唔!”
明楉嘴巴被捂住,双眼瞪着程闫夏。怎么回事!不是这人问的吗?还不让他回答完整!
程闫夏一只手抓住明楉的两个胳膊,刚刚好,抓得住。
“还学、不、学?”
明楉闷哼。明明是你让我学的,现在问我学不学,我都已经退让一步了。那不是一半一半的选择吗?
□□!霸道!无耻!
“你在骂我?”程闫夏轻轻凑近明楉的耳边,声音压低。变声完了的男生,嗓音跟上辈子的时候已经一般无二。
明楉耳朵痒痒,下意识想挠一挠。
“唔唔唔!”
“哦,不是在骂我。”程闫夏桃花眼潋滟,像枝头落下的粉红色的桃花瓣,幽幽飘荡着落在起伏的水面。
就一个勾人了得。
“我想让你学,是以防万一。”程闫夏忽然转了话头,“多一项技能,多一个选择,知道吗?”
明楉:“唔。”
程闫夏知道他听进去了,松开了对明楉的钳制。
“好好学。”
明楉后腰被拍了一下,然后憋着气抓着程闫夏的手腕在他的帮助下狗刨。
泳池好不容易安静下来,没有二十分钟又热闹起来。
方启行几个汇合,然后找到了泳池。
看着在里面划水的两个人,嵇在桑非常骄傲地抬起下巴:“看看,我说得没错吧,他俩一定在这里。”
“是是是,没错没错。”裴予拍了拍傻儿子的脑袋。
说得像谁不知道一样。
程闫夏:“好了,歇会儿吧。”
明楉现在的狗刨已经有些像模像样了,但是还不敢让程闫夏完全松开手。一直是漂浮在水面上的鸭子。
“程哥!吃饭了!我饿!”
嵇在桑拉着个嗓子蹲在泳池。
然后扑通一下,下了个巨大的饺子。水花肆意,打湿了上面站着的所有人。
“嵇在桑!你死定了!”裴予看着自己换好的衣服,干脆下去将人逮上来。
“打吧,兄弟们!”
楚娇娇抓头发,方启行扯腿毛,裴予放弃了恶心的扯鼻毛的想法。最后一人手上收获一根卷曲的战利品,呼的一吹,扔了。
“想吃什么?”程闫夏帮明楉围好浴巾。
几人瘫软在客厅的沙发上。方启行肚子咕咕直叫:“肉啊肉啊肉啊肉!”
“火锅!”
“火锅一票!”
“火锅两票!”
“火锅三票!”裴予将嵇在桑的爪子摁下去,“好了,火锅。”
程闫夏嗤笑一声,对他们的德行摸得清清楚楚。“好,火锅。”
嵇在桑无能狂怒:“大夏天吃火锅!你们不热!”
“有没让你出去吃!”裴予翘着个二郎腿,摆着他老爸裴老总的款。完了还补了一句,“对了,你刚刚想说你要吃什么来着?”
“烤……”
“啊!说了也没用,还是别说了。”
“老裴!你伤我心!”嵇在桑西子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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