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还给我惹不了什么大.麻烦。”宣哲扯出抹淡淡的笑:“行了,随我进去吧。”
闻霜望着宣哲的背影,忽然快步跟上,他同男人并肩而立,问出了一个十分大胆的问题:“宣总,您这是给我撑腰吗?”
宣哲闻言有些诧异地看向闻霜,心道不是你喊我“金大腿”的时候了?
闻霜却误会了,正要说“没事,我开玩笑的”,就听宣哲应道:“我以为你早就看出来了。”
嗯……嗯?!
卧槽!!!
闻霜愣在原地,这话自己臆想跟从宣哲嘴巴里说出来完全是两个概念,他乐得有些三魂升天,反正身上轻飘飘的,像是那些从来时就压在身上的巨石一下子消散很多,可能脚下一蹬,整个人就能飞起来!
宣哲哎!原著中主角攻要不是作者的亲儿子,根本没资格跟这个各方面都是天花板的男人相比,而闻霜如今也发现了,他会经常被很多原身惹的麻烦绊住,但宣哲一直在各种有意无意地帮忙,这让闻霜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推测:可能宣哲不受这个世界的意志影响。
门口的保安大哥一看到宣哲立刻清一色退开,什么黑卡邀请函,人家根本不需要,这就是传闻中的刷脸!
闻霜狐假虎威,跟在宣哲后面得得瑟瑟。
“这……”坐在车上的李君山愣住了,他着急问江肃倾,但视线实在从那双身影中拔不出来,于是脖子扭成一个过份弯曲的弧度,争取将嘴扭过去,“江先生,宣总这算不算冲冠一怒为红颜?”
江肃倾心道你没长眼睛吗?那么明显,但一个字都不想说,只余下胸腔一团发泄不出的颓败,闻霜当真好本事,他都没反应过来呢,发小跟弟弟全跟他站在了一边,什么破事这都是!
江肃倾的老爹身强体壮,还在操持公司,这就导致他有很多时间玩点儿别的,最近白酒基金长势喜人,江肃倾自然想下水,正好雷温煦早就想结识他了,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出来吃饭,关系亲近了很多,随后打算来这里玩玩。江肃倾是知道宣哲也要来的,他们这个身份哪怕不带人进去后也有的是人往身旁站,宣哲素来独行侠,谁知今日竟然带上了闻霜。
要知道在车上第一眼看到闻霜,江肃倾根本没想到他会是宣哲的伴儿。
宣哲要见几个生意伙伴,众人在十二楼的大厅,看到宣总身边跟着一位都微微一愣。
宣哲倒不觉得什么,跟大家寒暄两句,微微侧头同闻霜说:“嫌闹了就找个安静的地方待着,糕点随便吃。”
“好。”闻霜乖巧点头。
众人一看宣总如此亲昵地跟那青年说话,立刻露出了然的神色。
宣哲在中央跟几人推杯换盏,闻霜找了个没人的位置吃东西,这里面的食物都很精致,讲究一个热乎现做,所以口感一绝,闻霜做饭好吃,但是对糕点确实没什么研究。
正好到了饭点,他肚子准时开叫,闻霜吃得心满意足,不得不承认待在宣哲身边就是不一样,不用担惊受怕,还能填饱肚子,宣哲抽空瞥来一眼,见“小鹌鹑”两颊塞满,吃得眉飞色舞的,勾了勾唇。
“宣总怎么跟那位凑在一起了?”突兀的问句,顿时打破了这层浮于表面的安详氛围。
四周一静,众人屏息凝神。
宣哲掀起眼皮,看到是秦沫生,这位曾经被闻霜纠缠过,当时妻子身怀有孕,闻霜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女人的号码,一顿挑衅,娇滴滴的大小姐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当即情绪不稳,被家人送去了医院,所以自然,秦沫生看闻霜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这么说吧,如果今天带闻霜进来的人不是宣哲,秦沫生保准让这个混账东西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怎么了?”宣哲反问。
秦沫生神色闪过剧烈的挣扎,握着酒杯的手一紧,到底没忍住:“您明明知道……”
宣哲:“我不知道。”
话已至此,秦沫生就知道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他深吸一口气微微颔首道:“好的,你们继续,失礼了。”
直到秦沫生怒而离开,众人才反应过来,宣总就是要护着闻霜,态度明确。
不护着怎么办?宣哲心想,憨吨吨的一个,看着会低头求饶,其实骨头硬得要命,就在闻霜跟赵拓动手的刚刚,宣哲清楚地从他身上看到了一种玉石俱焚的气势,这小鹌鹑逼急了拼着搭进去一条命,也要跟对方不死不休。
这倒是真的,闻霜的爷爷就灌输了他一个根生蒂固的思想: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踩踏底线的不用犹豫,掀桌子砸碗也是一种气节。
“宣哲将闻霜带着这么溜了一圈,以后都知道闻霜是他的人了。”江肃倾在楼上喝闷酒,说完跟雷温煦对碰一杯,十分惆怅。
雷温煦十分安静,他对闻霜所有的坏印象全部来源于李君山的描述,可从第一眼接触到现在,他竟没从对方身上发现丝毫的不妥,是掩藏太好?还是君山误会了什么?
宣哲喝了不少酒,闻霜见他轻轻扶了下桌角,立刻起身过去。
“宣总。”闻霜低声,“别喝了。”
宣哲看着那只扯住自己衣角的手,强悍的理智跟防线在酒精的刺激下微有松懈,他原本还要再喝一圈,哪怕权势遮天,也是一寸寸堆积起来的,有时候一些应酬不可避免,曹楠嵛在身边就不会说让他少喝一些,而是看他状态不对就换上来顶住,宣哲将酒杯放在一旁的桌案上,挑了挑眉:“你帮我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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