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离扯了扯嘴角,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凭什么是娶,不是嫁。
秦帅嘻嘻笑道,我这只是打个比方,打个比方,不过大师兄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啊,是不是感受到我们之间师兄弟的情谊。
没有,他们也都有。顾清离指了指四周。
谢过大师兄。众人均齐齐向顾清离掬了一下礼。
秦帅脸上的表情僵在了原地。
顾清离轻笑了一声,是这样的,上次各位奋不顾身的挡在我前面实在是心存感激,所以就做这些感谢大家,与各位的信任相比这些都不成敬意。
欸,大师兄的为人我们还不清楚,怎么会做残害同门的事。
是啊,是啊。
秦帅壮似一脸的沮丧(假的),大师兄你也太薄爱了吧,这样的行径很渣男,我还以为我是最特别的那个呢。
众人哄堂大笑。
顾清离好笑道,我怎么就成渣男了。
不过既然杀害姚放的不是大师兄,那会是谁。姚放的舍友陆高凑了过来。
顾清离拧了一下眉,是啊,到底是谁呢。
另一边;
白秋子站在外面足足等了快有半个钟头都不曾见到幽境的结界有打开的迹象,略微蹙了一下眉,难道师兄在闭关不成。
就在他起身准备回去的时候,幽境的结界突然开了。
凉亭之外烟雾渺渺,仿佛置身于云端之上,偶尔浮动的琴弦之声与亭台之下的流水相得益彰。
白秋子微顿了一下,他真的许久不曾听过他的师兄弹琴了,不知师兄何时又有的雅兴,只是这空灵的曲调中似乎藏着别的什么,他听不出的意味,似是空寂。
在一片低沉之后突然变的高昂,似有杂乱,铮铮几下突然啪嗒一声,琴弦突然断了。
过了一会儿亭台之上抚琴的人才道,你站在那许久所谓何事?嗓音清清冷冷的,高远且疏离。
白秋子抹了抹头上的几滴汗,这让他怎么说的出口,随即又将目光瞥到那只断了弦的琴上。
前些年音絮仙子送了上好的蚕丝,可以为师兄找工匠续上。他道。
暮琼华目光没有在那只琴上停留,一把琴而已,一件死物,断了也便断了,修它作甚。
是是是,顿了一下,今日师兄心情似乎不佳,白秋子方才切入正题,就是我那徒儿沈宁,您知道吗?
不必在我面前提他!暮琼华冷冷道。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那双浅色的眸子似乎更冷了,他的师兄何时有这样的情绪,难不成是他的大徒弟当时在幽境之中做了什么惹怒了他的师兄。
唉,虽然他们是师兄弟,可是他在他面前始终抬不起头来,总觉得他和他的师兄有着云泥之别,连着说话都要带着小心翼翼,或许是对方站的太远太高了。
今日你便先回去吧,近日都不要再过来了。淡淡道,嗓音没有一丝波澜,似比刚才要平和一些。
可是。白秋子刚想说什么,对方却只给了他一个白衣飘袂的背影,在这薄雾中渐行渐远,最后如轻纱一般消失于中,似是梦幻。
顾清离睡的正酣,突然听到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大师兄,师兄,快开门!是一个压低了的声音。
顾清离打开门原来是陆高,他看起来慌慌张张的只穿了一身白色的里衣就出来了。
大师兄我刚刚看到姚放站在我床边了,他披散着头发眼睛嘴巴里都流着血,接着我就看到他衣服上似乎渗着血,肚子上破了,破了一个大窟窿然后,然后肠子从里面流了出来。
顾清离看着他脸色苍白一副被吓傻的样子,顾清离也觉得这个陆高是个人才,要是他屋子里死了人他肯定要搬多远搬多远,断不会在里面住了。
他打了个哈欠,让了个位置,要不,你先进来再说。
陆高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袖,大师兄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说的话,真的是姚放,他的鬼魂来找我了,他还掐着我的脖子这是我慌乱中从他衣服上拽下来的布料。
顾清离朝他手边上看了一眼,上等的真丝面料的确是像从哪个富家公子身上拽下来的,而以姚放生前的招摇程度到是极有可能。
如果不是有鬼,那就极有可能有人在装神弄鬼。
不信你可以陪我去看看,搞不好他真的还在。陆高继续道。
陆高的住所与他们隔了一片竹林,大晚上在月光的照射下的确有点阴恻恻的。
顾清离在还没有完全进入竹林的时候就停住了,陆高朝他望了一眼似乎在问他为什么不走了。
你住舍旁边难道没有其他师兄弟吗?为何偏偏跑这么大老远来找我。顾清离突然道。
当然是因为大师兄你看起来更可靠一些。陆高此时声音已经没有刚才抖了。
我突然想起来了我还有东西未拿,得回去一下。顾清离说着动了一下脚步向后退去。
什么东西,我陪师兄你一块去,一个人我实在害怕。陆高此时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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