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士元尊的劫在早饭之后,冷不丁地又冒出来了。
庄艳秋带着孩子们在侧殿内学习,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嘤嘤哭泣声。孩子们被那声音给吸引了,扭头看向窗外。
爹爹,有人在哭哭。七宝指着外面同情地说道。
让他哭就是了,我们又没欺负他。六珍表示这一切都和他们没关系,何必要在意。
烦!五禄随口一句,配上他那稚气未脱的小脸和极力装成熟的模样,庄艳秋只瞥上一眼,顿时笑了。
爹爹去看看。三元带着他的小牙,跃跃欲试地想要跑出去。
庄艳秋摸摸他的脑瓜,好吧!歇一歇也好。
他其实也想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他带着八个孩子们穿过一层又一层的宫殿,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找了过去。
宫墙外面跪着一大群的男女,他们都穿着一身素白的衣服,跪趴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集体地用哭声演奏着催人泪下的乐曲,在他们的身前围着一排的守卫,守卫们手上的武器毫不留情地指向他们,意思很明显,一旦这些人有任何不轨的举动,便会毫不留情地将他们置于死地。
庄艳秋没看出个所以然来,独山、梦狰和焦然先后赶到,将庄艳秋给围了起来,艳秋!你也来了。
他们是什么人?怎么跪在这里哭。庄艳秋随口问了一句。
他们哪!艳秋仔细看看,难道看不出来?独山步一副看好戏不嫌少的口气。
庄艳秋再度打量了一下这些人,这才发现这些人有一共同特点,那就是长得十分瞩目。尤其是前面跪着的这一排,个个用沉鱼落雁来形容都不为过,而且是各有特色,风格不一。
庄艳秋猛地想起一件事,脸上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他们是缱绻宫的人?
艳秋真聪明!独山步赞了一句,那艳秋应该知道他们是来做什么了吧?
庄艳秋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了!
夫人!是夫人!夫人来了,请夫人为我们做主。有人听到庄艳秋和独山步说话的声音,激动地叫出声来。
人群一下子就炸开了锅,那些原本低着头抹眼泪的男女们全都抬起脸来,用看救星一样的眼光盯着庄艳秋。
夫人!夫人,求求您开恩,留下我们吧!最前面的一位美艳女子此时往前膝行两步,双臂张开,冲着庄艳秋痛心疾首地呼喊着。
庄艳秋不动声色地拿眼角斜睨她一下,你们是不是求错人了。
夫人!看在咱们一同服侍主上的份上,您开开恩。我自幼便在缱绻宫长大,没有别的亲人了,如果被赶出宫,根本没有去的地方。夫人!奴婢只是一具小小的炉鼎而已,从没有高攀的心思,还请夫人垂怜,留下我吧!女子字字清晰,一段话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交代清楚,让庄艳秋彻底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他恍然大悟。原来是士元尊要把缱绻宫里的人给遗散哪!昨晚那家伙赌天发誓地说着肉麻情话时,好像说到了这件事,没想到他的行动力这么快。
只是,这和他真的没关系啊!又不是他要士元尊把这些人给送走的。再说了,这些人没有地方去自己就该收留他们吗?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吧?
你们应该去求你们的主上,我无法替你们做主。庄艳秋口气还算和缓地和这些人说话。
夫人!您是好人,可怜可怜我们吧。炉鼎们明知道庄艳秋这是拒绝的话,还是苦苦揪住他不放。去求士元尊,他们可不敢。命令是主上下的,按照他们对主上的了解除非他心情极好才可能转变主意,否则,没有人敢去烦扰他。
他们唯一的期望就在庄艳秋的身上。谁让他们听说了庄艳秋对岛民们的庇护,以为这是个宅心仁厚的主子呢。
爹爹,他们是做什么的?大福对这些人的身份很感兴趣。
庄艳秋望着他笑了笑,他们哪是在岛上工作的。
工作?打鱼抓海兽的吗?六珍同样感兴趣地问了一句。
庄艳秋摇摇头,并没有正面回答孩子们。因为如果他说了炉鼎的话势必要解释什么是炉鼎,有些话不适合让孩子们听到,尤其是这些孩子还挺聪明。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小小年纪学到不好的东西。
那他们是洗衣做饭的吗?四喜抱着小火婴,天真地加了一句。
都不是。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都回去吧!庄艳秋懒得再理会这件事。
谁料他的态度惹到了那些跪着求人的男女,方才带头开口的那位姑娘急了,你怎么能这样?我们对你的地位构不成威胁,为什么你就不肯给我们一条生路!你一个男人比女人还要小心眼擅嫉吗?
庄艳秋的身形停下了,这位姑娘。就因为我不答应你的要求,你就随意在心中揣测我吗?这是什么道理?你们的存在我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要你们的是士元尊,不要的也是他,你们有功夫在这里和我耍性子,不如去他面前软磨硬泡一番,更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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