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灏微挑眉,“我开车来的,你想回上海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走。”
“不了,很晚了,明天再走吧。你开车也很累吧。”
她看着他,忽然觉得不是那么想回去了。她回去不就是为了...见他吗。他现在在身边,其实在哪里都无所谓吧。
后一秒盛蒲夏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她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依赖他了。
席灏脱去外衣,躺在了床的外侧,“我休息一会。”
盛蒲夏洗了个脚也爬上了床,睡在里侧。刚钻进被窝,席灏一个翻身就抱住了她,侧脸紧贴着她的蝴蝶骨处,闻着她的清香,眉眼间舒展了几分。
“陪我睡一会。”他说。
他最近忙着工程和出版小说,几乎是焦头烂额,一天只能睡两三个小时。偏偏还想她想到睡不着。
席灏的手环在她腰间,盛蒲夏握住他的手,他的手掌很大,节节分明的手指骨十分修长。她抓着他的手闭上了眼,只觉得万般柔情涌上心头。
半夜,盛蒲夏是被一泡尿被憋醒的,席灏依旧维持着抱她的姿势。
她怕惊醒他,可是又很尿急。好不容易从他的怀抱里钻了出来,又面临了个巨大的问题。
她要在全玻璃的厕所里上厕所?然后在静悄悄的半夜里发出流水般的声音?而且还是在席哥面前。
盛蒲夏心蒙上了一层灰。
席灏半梦半醒间摸了摸身边,没人,他一下子清醒过来,开了灯。就看见蒲夏对着厕所门在发呆。
“怎么了?”
“我...我...我想上厕所。”
席灏起身,披了件外套,“我出去等你,好了给我开门。”
盛蒲夏小脸红得像被煮熟的龙虾,见他出去了,解了裤子坐在马桶上一阵释放。
两分钟后她给席灏开了门。
他摸着她的脑袋:“不用害羞,你小时候在家门口尿尿的样子我都见过。”
她想起那些不懂事忍不住笑了出来,但又觉得很羞耻,干脆不搭理他。
已经快凌晨一点了,席灏调了个六点的闹钟,将她搂在怀里,“再睡一会,早上我们早点出发回去。”
“好。”
两人合眼入睡没过一分钟,隔壁房间传来一阵阵有节奏的床与墙相撞的声音,女人高坑的叫声连绵不绝。
半夜醒来只要稍微有一点清醒后就不太容易能入睡,随着隔壁房间的各种声音,她不自觉的开始脑补画面,又想起上次在电影院里看到的。盛蒲夏咽了口口水,根本睡不着。
她来来回回不知翻了多少个身,席灏一直雷打不动的维持着一个动作。
她朝他那面翻身时,席灏正好也侧过身,两个人撞在了一起。她的手无意间触碰到他。
蓦然,他睁开眼看她。
她能够清晰的看到他每一根睫毛,他沉静如万年湖水般的眼睛里染上一层炽烈的火光,深深的望进她的瞳仁里。
她听到他越发浓重的呼吸声,黯哑的急切的。
“蒲夏,别乱碰。”他抓住搁在他敏感处的小手,挪到胸口,静默了几秒说道:“睡吧。”
盛蒲夏凝视着他清隽的脸庞,心中一阵悸动。
☆、第二十三章
她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到席灏从后拥着她,将烟花棒塞进她手里,温热的呼吸和除夕的寒冷形成鲜明对比,梦里是他们十七八岁的模样,她紧紧握着烟花棒,手心出汗,那烟花棒似乎要在她手心炸裂开来,耳畔传来席灏嘶嘶的倒吸气声。
盛蒲夏骤然睁开了眼,仅存在梦里的一丝迷茫被眼前的俊脸被打破了。
席灏紧闭着眼,眉头微皱,薄唇轻微张合吐着呼吸,淡淡的,带着清晨男人特有的气息。
她被他圈在怀里,席灏收了手臂将她搂得更紧,青灰色的胡渣蹭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她仰头看见他从脸颊旁一路滑落到脖颈的细汗,下颚的颚骨因为用力咬紧牙关而波动。
盛蒲夏有些蒙圈。
席灏喉结滚动,压低着嗓音挤出一句话:“不松手?”
“啊?”
盛蒲夏脑子轰的一炸,手心什么东西在跳跃,愣了好几秒五指蓦然松开,他的温度灼烧了她的手心,她蜷缩成虾子想往后缩被他牢牢禁锢着。
“席哥...我...你......你还好吧?”
“我没事。”席灏半睁着眼,眸底的欲|望暗沉。
“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刚刚做梦来着,我梦到握着烟花棒,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握你的......”盛蒲夏说一半脸已经像火烧,干脆窝在他怀里不动了。
席灏吻她的额头,深深的吸了口气,缓缓道:“像你刚才那种握法,再过一会我可能就废了。”
“你可以拿开我的手的......”听说男人早上特别特别有兴致,掩在被子的小手张合着团在一起,她隔着空气比了比,回忆刚才的手感,这个尺寸这个长度......
盛蒲夏!要优雅不要污!
她惊觉自己的邪恶小想法脸更红了,脑袋往他胸膛的方向顶了顶,却还是止不住的想象他的那个地方。
席灏的手游离在她的后背,一直徘徊在腰窝处。他真的很想很想再往下伸,难忍的某处还在叫嚣着,寻求安慰。
差点,刚差点他就要交代给她了。
可是不能吓坏他的小姑娘啊。
席灏望着天花板闭上眼。z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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