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首长确实等的挺急,早就接到消息说人来了,结果这老一会儿了都没进门,他干脆自己出来了。
年纪看着比宁老爷子要年轻一些,精神头还很不错,就是瘦,脸色也并不好看。因为之前久病,身体早已亏空。如今虽然吃了宁清的药,可也才吃几天,病灶还没过多全去掉。能有现在这精神头,已经十分难得了。
“这就是宁清宁丫头?”老首长和气的很,对她的态度跟宁老爷子没什么两样。
二伯点头:“对,这就是我那侄女。”
“李爷爷好。”宁清半点不怵,直接到对方跟前,让对方可以更好的看她。
“长得真俊。”
“那可不,我那三弟虽然爱玩,可长得好。娶的妻子也长得好,他们两生出来的女儿,不俊都难。”
“哈哈哈哈……”
一阵商业吹,饶是宁清脸皮够厚,也有些脸红。
之后谈正事时也没多严肃,老首长主要关心那简化版的药方的效果。对于他这样的人,最看重的是国家和百姓,她这药要是真有那样的效果,那就厉害了。又不只是本国的人会生病,别的国家也一样。带来的财富有形却是他们最不看重的,无形中造成的影响,那才是重中之重。
“李爷爷,不瞒您说,您吃的药,我二伯是头一个吃的。他算是实验者……爷爷相信我,二伯也相信我,所以他才毫无顾忌的吃了。效果什么的我就不说了……至于这个药,是我在原来的药方上推导出来的。我预期的效果已经跟您说了,但从来都没试过。连药我都没配制过……这个不能骗您。我自己学这个完全就是兴趣,也没考过证书。也不能见着人就跟人说你有病,我给你看看。所以啊,药方我预测没问题,可实际如何还得试过之后再说。”
她这话十分无赖,还有点不负责任。不管二伯还是老首长,如果换个人这么说,不知要被骂成什么样。但对上宁清又另当别论,谁叫他们都吃了她的药,见到效果了呢?
而她说的这些,也全都是实话。
她没考过证这事,谁都知道。无证行医,这放哪可说不过去。如果不是他们自己吃了药,想要叫他们试药,他们估计也得考虑一阵子,最后没准还会拒绝。
尤其是二伯,这会儿气乎乎的瞪她:“感情我就是你的试验品?”
宁清两手一摊:“这也没办法,您也知道我这药有多难得。如果不是凑巧配齐了,您还赶不上呢!”
二伯一下子没话说了:“你就贫吧!”
“不贫。”宁清连忙凑过去,抱着他胳膊讨好的晃了晃:“我是有把握,这才敢给您吃。您可是我亲二伯,我亲爹的亲哥,我哪能拿您冒险。只是李爷爷说的这事,关系到的人命太多,我这才不得不小心谨慎吗!”
“谨慎些是应该的。”李老赞同的点了点头,“这样吧,我安排人试药。”然后又看向宁清:“回头丫头把这药方去申请个专利。”
“回头找你大哥或你大姐,让他们找人帮你办。”他们手下都有律师团队,办这种事情方便。
宁清自然同意。
“那就这么说好了。只是要是这事过程中有什么麻烦,可能还要麻烦丫头你,到时候别嫌麻烦,李爷爷给你请功。”真要成了,利国利民,是大好事。
“请功就不用了。”宁清忙拒绝:“本来就是为了家里大人养身用的,不算大事。”
“在你心里只是为了家人健康。可要办成了,那就是天大的大事。”李老感叹一声,“你有这本事,也别藏着掖着,多在这方面钻研钻研……咱们国家的发展,还是需要你们年轻一代多多努力啊。”
这边正说着,季方砚坐在轮椅上,被推了进来。看到他们就招呼:“李爷爷,宁叔,清清。”
李老哟喝了一声:“你认识宁丫头?”
“那可不。”季方砚的轮椅被推到宁清边上:“这次要是不清清,我可就回不来了。”
李老就严肃了起来:“那个救了你的命的人,就是宁丫头?”
“就是清清。”季方砚笑看着宁清:“如果不她,这次我是真的要栽。所以啊,清清是我的救命恩人,您说我能不认识?”
宁二伯知道季方砚的事情,却不知道这事跟自家侄女有关。这会儿便好奇起来:“清清,这事怎么没听你提过?”
“进山的时候偶然碰上的,又不是什么大事。”
李老哈哈大笑:“这丫头古道热肠,医术也高,这是好事。你别崩着个脸,吓坏人家小姑娘。”
宁二伯有些无奈:“这丫头胆子大,可吓不到她。”又摇了摇头:“她这些年,还不知道自己偷偷进山多少回,从来也没跟家里说过。”
就是她懂医这事,他们这些家人也是头一回说。他甚至怀疑,如果不是这丫头看出他身体不好,她可能从头到尾都不会提这事。因为对她来说,可能真的只是兴趣。
“这一点我挺赞同,我们遇到清清的时候,半夜三更的,森山老林里头,下着瓢泼的大雨,就她一个人,一顶帐篷……想想都后怕。”
宁清白了他一眼:“如果不是我往山里钻,你不就错过了。”
“话是这话,可这不表示你的行为危险。我认为,以后你要是再往什么危险的地方去,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说后怕是真的,这次亏得她遇到的是他们,如果遇到的是他们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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