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迟疑片刻,困惑地打断两人之间无言的对视:“你们……怎么了?”
云槐看向他,笑着道:“没什么。”
白玉堂轻轻点头,认可了云槐的说法。
赵桓明白两人没说真话,但想到系统之前告诉过他的事情,以及曾经“看”到过的云槐的笑脸,有所明悟,便没有多问,只是向两人示意了下手上的绳子和绳子上绑着的人,问道:“我先将他们交给县衙,你们两个一起去客栈订房间?”
白玉堂和王怜花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各怀鬼胎,点头答应下来。
留这两个人在一起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赵桓看着面前的两人,心想。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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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真容相见
三人驾车入了县城,赵桓拖着一串恶贼往县衙方向走去,而白玉堂和王怜花对视一眼,谁也没有开口,随便挑了家客栈订了三间房。
将行李马车安置好,王怜花推门而出,就见白玉堂立在廊上,眉眼凌冽,直直向他看来。
王怜花气定神闲,对他一笑:“白五爷,久等了。”
白玉堂眉心一跳,看着容色姝丽的杏衣姑娘,语带冷意:“既然知道让我久等,那便做出些补偿。”
“白五爷可真不会怜香惜玉。”王怜花假模假样地叹息,“你想要我作甚补偿?话说在前头,我心中只有决明一人。”
姿容清丽的姑娘盈盈一笑,如春花,如秋水,道不尽的勾人魅意。
然而听了他这话白玉堂只是头皮发麻,莫名觉得浑身不舒服,停顿半晌,艰难道:“……别说瞎话,我只问你有何目的?金华城中逼问龟孙老爷与大智大通的男人可是你?”
“男人?”
王怜花不答反问,状似疑惑地低头看了自己一番,对白玉堂道:“显而易见,我是名女子,白五爷为何如此发问?”
白玉堂不想和他绕来绕去,直截了当道:“这江湖上有易容术,莫要扯开话题,回答我。”
王怜花似笑非笑:“是我又如何?我为何要告诉你?”
他虽未明言,但也算变相地回答了白玉堂的问题。
白玉堂心知无法从这古怪姑娘的口中得到真话,深深地看她一眼,暗含深意道:“赵决明真心待你,即便他不喜欢你,可你也不该骗他。”
真心……
王怜花心中微妙,神色微微收敛,偏头望了望空无一人的长廊,笑道:“此处不是个谈心的好地方,你我二人不如找个环境清幽的地方一叙。”
白玉堂狐疑地打量她两眼,不明白这姑娘为何会忽然改换了态度。
王怜花却已打头离开,背影曼妙窈窕,白玉堂反应过来,大步迈至他身边与他并肩而行,不言不语,只等着看这姑娘会带他去何处。
*
云槐带他去的是家小酒楼,离县衙不远。
白玉堂不知云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随着她在二楼栏边的桌前坐下,再抬眼,却见对面坐着个杏色衣裳的青年。此人玉面朱唇,眼尾微微上挑,眉间笑意盈盈,却给人以不可逼视之感。
“……!”
白玉堂双眼圆睁,被这一场大变活人惊得心头一跳,下意识地伸手握住刀柄。
王怜花瞧见了他的动作,微微一笑,道:“白五爷莫非要一刀斩了我?”
青年声如莺啼,清脆灵动,分外耳熟。
白玉堂眼角一抽,凝眉不语,以拔刀作为回应。
王怜花气定神闲:“年轻人果真没耐心。”
这回的声音倒是清朗如山间泉水叮咚响,和样貌极为相符。
“有话直说。”
白玉堂十分不爽,将拔了一半的刀放回去,冷冷地瞪着面前的青年。
“如你所见,云槐是我易容而成。”王怜花如是道,“金华城中逼问龟孙老爷的也是我。”
白玉堂不动声色地听着,对方却不说了,他扬眉以示疑惑,王怜花往后一靠,懒洋洋道:“你想知道和我有关的事,也得告诉我你的事。”
“你知我姓名来路出身,我却不知你是何来历。”白玉堂语中讽刺意味十足,“我能告诉你什么?”
王怜花问得直截了当:“为何要查醉梦浮生?”
白玉堂回得果断利落:“与你无关。”
即便天下人皆知太子因患病入明月庄养病,但其病状与醉梦浮生毒发时情状一致却是无人知晓;而白玉堂更不可能对这来历不明的人说出口。
但他也知晓了一件事情——此人与醉梦浮生无关。
王怜花见白玉堂有所松动,心中若有所思,面上却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多问多说。但我人脉广,你若是想,我也能帮你一把。”
白玉堂不置可否,人脉广能比得上六扇门与陷空岛合起来人脉之广么?
纵然如此,他仍是回道:“你若是想帮我,不如告诉我你的来历。”
“你倒是会得寸进尺。”王怜花挑眉,“等赵决明来了你问他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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