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师傅……”
这么说真的没问题吗!
真的不用考虑一下晋公子的感受吗!
完全就是……大家一致觉得晋公子很遭人嫌弃的即视感好吗?
这样真的很伤自尊的。
然而作为当事人的晋起,此刻根本无暇分心去深思这个伤人的问题。
不知为何,他忽然有一种极不好的预感。
话说到这里,几人都未有开口,也不敢随意做出什么猜测,片刻之后,孔弗只道先去前院见庄氏与梁平。
三人便立即出了竹林而去。
前院正厅中,庄氏片刻都安静不下来。
“樱姐儿竟然真的不在,难不成那信里说的都是真的不成……”庄氏来回的走着,焦急似热锅上的蚂蚁,既忿然又焦虑地自语道:“真不知道这起子人安的是什么心!咱们这是得罪谁了啊究竟是……”
坐在一侧的梁平还算镇定些,出言安慰道:“等见过孔先生再做定论也不晚,现在说这些还言之过早了,说不准只是一场闹剧或误会。”
庄氏却仍然冷静不下来,自打从方才石青同她说,阿樱还没到清波馆之时,她就觉得自己如同被人架在了烈火上烤着了。
时间越久,越难冷静。
“孔先生来了……孔先生!”时刻注意着厅外的动静的庄氏瞧见了孔弗的身影,连忙就迎了上去。
待离的近了,这才瞧见跟着一起过来是不止有石青,还有另外一个少年。
晋起?
庄氏愣了一下,一时没能反应的过来晋起这孩子怎么也在这里。
晋起微一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孔弗亦朝着庄氏和梁平一拱手,而后还不待他开口,便听有人赶在了他前面发问,“她何时出的门?”
问话的人是晋起。
庄氏来不及去细究晋起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此刻听得他问,便满面急色地担忧道:“用罢了早饭,差不多刚到辰时便出门了!”
辰时出的门……
距今差不多已有两个时辰了。
而一个时辰赶到清波馆都是绰绰有余的。
“这一上午,樱姐儿都不曾过来过吗?”庄氏看着孔弗一瞬不瞬地问道。
孔弗轻轻摇头,眼中亦有疑惑。
“那这么说的话……”庄氏神色发怔的喃喃着。
“可是路上耽搁了,或是遇到熟人了也未可知。”石青尽量往好的方面推测道,企图以此来缓解庄氏身上过度紧张的情绪。
却不料庄氏越发激动了起来,蓦地看向梁平,满脸的惊慌之色,继而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是真的……!这下怎么办?我们报官吧!”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孔弗从庄氏的言语和表情中隐隐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忙问道。
晋起亦片刻便锁紧了眉,一瞬不瞬地看着梁平和庄氏,等着二人的回答。
同样紧紧皱眉的梁平安抚地轻轻拍了拍庄氏的手,而后在孔弗晋起石青三人的注视之下,从怀中取出了一封已经拆开过的书信来。
“大概一个时辰前,有人用一柄匕首将这封信插在了我家门前的柱子上——”梁平一面将信递给孔弗,一面道:“信上称有人掳走了阿樱,要我们拿三千两赎金去赎人,在天黑之前他们会再将交易的地点告诉我们,若这期间我们敢去报官,阿樱便会有生命危险……”
“什么?”平和到了一个境界的孔弗闻言也不禁大惊失色,万万没有想到江樱会在来清波馆的路上遇到了这种可怕的事情!
“光天化日之下,京城之中竟也会发生如此猖獗之事……”孔弗面露思索,几乎是瞬间便认定了此事绝非表面上这么简单。
“庄婶,我认为为了姑娘的安慰着想,还是暂时不要报官为妙……”石青较为理智地建议道。
这些丧尽天良的亡命之徒,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的……L
☆、243:‘她在哪里’
“难道就眼睁睁地等着他们把交赎金的地点告诉我们吗?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天知道这帮人……”庄氏说到这里蓦地停住,没敢再继续说下去,却急的红了眼睛。
只要一想到樱姐儿现如今不知是处在什么样的一个危险状况下,庄氏便急的想要冲过去救人。
可偏偏连个去处都不知道,只能站在这里干着急,才是最折磨人的!
别说三千两了,就是三万两,三十万两,或是拿她这条命来换,只要能保证樱姐儿的安危,她也绝不会眨一下眼——可眼下的关键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你真的能指望他们存有良知,会信守承诺,不伤害人质吗?
“不能坐以待毙。”
晋起开口说道,声音冷到了骨子里。
庄氏所想到的,他也想到了。
庄氏不能等,他也不能等!
江樱更不能等!
“那现在怎么办!”庄氏听到晋起赞同她的话,大有找到主心骨的感觉,连忙问道。
“先从身边的人和事寻找线索——先仔细想一想,近来可有得罪过什么人?”晋起看着庄氏和梁平问道。
庄氏想也没想便摇头,“我们初回京城且不常出门,与左邻右舍关系都还算和睦,连争执都未起过,何来的得罪之说……这群人肯定就是求财的绑匪!”
“绝对不是。”晋起神色果伐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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