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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此处,朝着躺在床上的庄氏看了过去,推测着说道:“大致是今日庄婶在桃花镇帮忙处理丧事之时,接触到了可促使此毒发作的东西……”
    江樱不可置信地看着方昕远。
    “换而言之,若是无法在毒性发作之前找到解药,锦云街上的百姓也会同其它地方的一样……你和我,亦是不能例外幸免。”
    江樱却是觉得她现在根本无法去关心、去思考自己的以后会如何。
    她现在全部的心思都在奶娘身上,她也只知道她不想让庄氏死——L
    ☆、161:丧事
    ----------谢谢热恋^^的平安符打赏---------
    ~
    江樱看着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脸上不见半点平日里的精神奕奕的庄氏,一颗心仿佛是被人攥在了手心里,越收越紧。
    方昕远随着她的目光看去,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这件事情似乎在逐渐变得明朗。
    然而,却也越来越复杂了……
    江樱就这么看着庄氏,良久才开了口,声音已经恢复了大半平静,转头看向方昕远,问道:“是不是只要找到能暂时克制住此毒的药材,奶娘就能有救了?”
    “也只是能拖延些时日而已……”方昕远有些不忍地说道。
    “那也是好的。”江樱脸色略显木然地点了点头,又道:“肃州城名医无数,韩家也在尽力解决此事……我想奶娘一定可以等到那天的。”
    她要做的就是,在那之前,保住奶娘的性命。
    方昕远听罢默然了片刻,而后,目光坚定地看着江樱,道:“还有我。我也会尽力而为——”
    看着这样认真的方昕远,江樱微微一怔。
    “我要让肃州城里这帮庸医瞧瞧,我方家数百年传承下来的医术可不是盖的!”方昕远有模有样地拍了拍胸膛说道。
    末了又对江樱说道:“所以你可千万别自作多情,觉得我是为了你和你奶娘……”
    不料江樱听罢却是反常的弯唇微微一笑。
    方昕远被她笑的心惊胆战——这该不会是真的以为自己是为了她吧!
    虽然,虽然他一时间也有些搞不太清楚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
    刚想要开口再解释两句,却听江樱对他轻声说道:“谢谢你,方昕远。”
    “……”方昕远愣住了好一会儿。
    他得有多久不曾听到江二用这么友好温柔的声音同他说过话了?
    好像自打从来到肃州之后。这还是破天荒的头一回吧……
    久到他甚至都要快记不起当初的江二面对他的时候,那含羞带怯、面红腮热的样子了。
    不对……他,他这是在……怀念吗?
    可是这究竟有什么好值得怀念的啊喂!
    方少年忽然觉得自己的头脑好像也隐隐有了要发烧的迹象。
    -
    接下来的整整两日,在一江春里几乎都是整日都瞧不见江樱的身影。
    她这两天早出晚归的跟着方昕远四处采寻草药,可谓是将锦云街方圆几十里内。都翻找了个遍儿。
    然而整整两日下来,却是一无所获。
    饶是如此,江樱也没有半点气馁之意。
    虽是食之无味,但也尽量的该吃就吃,该睡便睡。
    她懂的道理或许并不多,但却也明白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哭天喊地和寻死觅活都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只要还有半点希望,她就不能放弃。
    次日晨早。
    正东方青灰色的天际,迸发出第一缕金色的光芒之时,江樱推开了窗户。
    今日是李氏出殡下葬的日子。
    庄氏的情况显然无法到场,她只能一个人过去送李氏最后一程。
    洗漱干净之后。江樱挑拣了一件素白色绣银色暗纹的裙衫,发髻上也仅仅只簪了一根银钗,其余的首饰一概未碰,素净到了极点。
    江樱来到桃花镇的时候,不过也才辰时。
    宋家大门两侧都挂着白绸,站在门口往里看去,入目便是无暇收拾的庭院,院中搁置着办丧事所要用到的一应物品。
    再往里看。便是被收拾出临时当做了灵堂的堂屋,正中央是刚上了漆的棺木,黑底金字的“奠”字刺目无比。两侧的白色纸扎静静的立在那里,静谧却沉重。
    江樱望着这一幕,心底难掩悲凉之感。
    实则近来办丧事的情况,不光是宋家,也不止是桃花镇,而是对于整个肃州城来说。都已成为了常景。
    江樱在门外静站了良久,直到自堂屋内行出了一个熟悉而削弱的人影。
    “怎么来这么早。外头冷,快些进来吧。”身披孝衣的宋春月站在堂屋门槛内。看着江樱声音沙哑地说道。
    江樱望着这一幕,心底难掩悲凉之感。
    实则近来办丧事的情况,不光是宋家,也不止是桃花镇,而是对于整个肃州城来说,都已成为了常景。
    江樱在门外静站了良久,直到自堂屋内行出了一个熟悉而削弱的人影。
    怎么来这么早,外头冷,快些进来吧。身披孝衣的宋春月站在堂屋门槛内,看着江樱声音沙哑地说道。
    江樱望着几日下来已经瘦的不成样子、面容憔悴无比的宋春月,心中五味繁杂。一时间却想不出任何安慰的言辞来——
    “还不进来帮我洗菜吗?”见江樱站着不动,宋春月竟然勉强地勾了勾唇角说道,“虽然今天来的人不多,但两桌估计还是有的,我自己一个人可应付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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