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见状脸色青白交加,正想打退堂鼓之际,却听人群中传来了一声高喊,道:“镇长老爷来了!”
镇长来了!
想必是有人见闹得大了,去告知了镇长。
一听到镇长来了,朱氏原本低了下去的气焰,顿时又高涨了起来!
围观的人群自觉地让出了一条道来。
“这是怎么回事?”桃花镇镇长梁平带着两个家丁负手走了过来,沉声问道。
“梁镇长,事情是这样的!”朱氏将庄氏如何勾搭她丈夫凌大富的经过,添油加醋的跟梁平说了一遍,末了更是挤出了几滴眼泪来,道:“我不过是来讨个说法罢了,可这恶妇反而对我破口大骂,这还不止,更是动手打伤了我……您看看我这样子,破相了呀!只怕从今以后都没法儿见人了!”
……
有不少人闻言腹诽道,心道你本来的模样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还有这个刁民,竟然出手打伤了我的人!还有没有王法了?梁镇长您向来公正,想来也不会允许您管辖的桃花镇出现这种事情吧?”朱氏指着晋起说道。
她认定了梁平肯定会帮她的,毕竟梁平也跟她家老爷一起吃过酒的,虽然关系算不上太深,但这个面子,梁平还是要给的。
梁平皱眉扫过横七横八的躺在地上的一干人,便将目光转移到了晋起身上。
对上那双蔚蓝色的眼睛,梁平顿时一愣。
这不是……昨晚他在清平居见到的那个少年吗!
因为听闻孔弗来了肃州,并且暂居在清平居,前去拜访求见的人数不胜数,梁平也是其中一个,但是也跟大多数人一样,被拒之在了门外。就在梁平失望至极,要转身离去的时候,却见一个穿着朴素平常的蓝眸少年从孔先生的房中走了出来。
能得孔先生相见的人……定有过人之处。
梁平眼中闪过一抹犹豫,最终还是没有急着下定论,而是向朱氏问道:“你所说的不守妇道,**你丈夫的那位妇人,又在何处?”
朱氏忙道:“被那小蹄子锁院子里了!”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梁平脸色一变,不可置信地道:“你说的莫不是这户人家?”
“就是这户人家的庄氏!”朱氏说话间,已经捡起了地上的钥匙,飞快地将院门打开了。
江樱试图阻止,却被晋起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院门刚一被打开,髻发散乱满脸泪水的庄氏便冲了出来,一把将江樱揉进了怀里,一个劲的喊着江樱的名字。
江樱受伤的胳膊被庄氏这么一碰,疼的直抽冷气,连话也说不出来。
庄氏未有察觉,大有越抱越紧的趋势。
“她受伤了……”晋起忍不住提醒道。
庄氏闻听蓦然松开了江樱,这才后知后觉地问道:“伤着哪儿了!怎么样了,疼不疼?”
江樱疼的龇牙咧嘴,冷汗不停的冒,努力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来——“你觉得呢……”
难道她表现的还不够疼吗……
“梁镇长,就是她!”朱氏愤愤地指着庄氏道。
梁平望着庄氏,却是没有说话。
庄氏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一面扶着江樱,一面挺直了背道:“我没有。”
“朱氏,你可有证据吗?”梁平神色有些复杂地收回了视线,朝朱氏问。
朱氏愣了一下,觉得梁平的态度有些不大对劲。
“她之前在我家养猪场里上工,便百般**大富,昨日更是引了大富来她家里!难道这还不算苟且吗!”一想到这里,朱氏便火冒三丈。
050:霸道镇长
“是他自己前来纠缠于我,但我并未让他进门!”庄氏义正言辞地道。
“谁信啊!”朱氏道:“更何况昨日大富回家,都已经跟我承认了这一切!就是你**他的!”
凌大富的确是承认了,只是是在被朱氏揍得鼻青脸肿之后,屈打成招的,当时朱氏说什么他都点头称是,根本没有反驳的胆量。
“朱氏,单凭你一人之言,算不得证据。”梁平听朱氏左一句**,右一句**的,脸色渐渐难看起来。
“梁镇长!”朱氏不可置信地看着梁平,她不懂为什么梁平不帮她!
这种事情,哪里需要这么多繁琐的过程,他一句话断定了,拉庄氏去沉塘,谁也不会说什么啊……
“若是拿不出证据,便是刻意污蔑损毁她人名节。”梁平冷声道:“此事我会同县令说明,届时凌夫人有什么话,不妨去公堂上说吧。”
什么……
朱氏彻底糊涂了。
梁平不帮她切还算了,竟然还要告诉县令?
怎么觉得他是在偏袒这庄氏!
“凌夫人还不带着你的人走吗?”梁平扫了朱氏一眼,口气已有些不耐。
“梁镇长,你——”朱氏仍旧有些不死心。
“是要我现在让人去请县令大人过来?”梁平皱眉沉声道。
“……”朱氏咬着牙道:“我走!”
地上的汉子们只得爬了起来,相互搀扶着跟在朱氏身后,灰溜溜地离开了人群。
“都散了吧,今日之事,纯属子虚乌有,各位听罢便忘了吧。”梁平对着镇民们说道。
梁平在桃花镇做镇长已有十几年了,在百姓心中很有几分威望,于是百姓们闻言纷纷应是,皆是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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