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是按照超市一比一百的汇率算,姜宁宁送八块或者是十二块,也算是不少了。
然而姜宁宁看了一下,在她前面送礼的人一般只送一两块钱,连送五块钱的人都没有,她就算是送八块,可能都已经有些偏多了,到时候供销社的同事坐在一座吃饭,其他人要是知道她送了八块钱,心里岂不是会觉得不舒服。
可是这要是只送一两块,未免又太少了一点,最后姜宁宁在门口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给的五块钱。
登记礼金的人也不知道是安小莲的什么亲戚,借过钱后还是再三的确定了一下,确定姜宁宁只是新娘子的同事后,还有些不敢相信。
看着对方的这个反应,姜宁宁就知道了自己可能是送多了,不过送多了就送多了吧,反正是人情钱,以后她结婚的时候安小莲还不是要还回来的。
安小莲的婚宴整得确实不错,光是肉菜就有四个,酸菜鱼、木须肉、土豆炖排骨、剁椒巴骨肉,素菜也有两个,素炒土豆丝,红烧豆腐,还有一个酸菜粉丝汤。
一桌八个人,六菜一汤确实是够吃了,毕竟现在的社会风气还是十分节俭的,没有那种一桌宴席上呼啦啦上十几二十个菜撑场面,然后剩下一大半的情况。
可能是和乔胜兵做久了生意,姜宁宁坐到桌子前面是,第一个反应不是动筷子,而是再算安小莲弄这么一桌菜,得花多少钱。
最后姜宁宁得出的结论是要整治这么一桌饭菜,少说也得花上四五块钱,还得花上不少的菜票和肉票,估计为了这八桌婚宴,安家和曾家已经攒了好久的票证了。
不过这番折腾也不是白费功夫,这一点看参加婚宴的宾客都在称赞今天的菜色就知道了。
晚上自然是要闹洞房了,难得参加一次婚宴,姜宁宁也是去凑了热闹的。
别说七十年代人都很含蓄,其实闹起来也是很大胆的,吊苹果都是小儿科了,滚鸡蛋才是让新郎新娘纷纷红脸讨饶的大杀器。
安小莲红着脸试了两次,鸡蛋滚到曾卫国大腿上的时候,她就已经撑不住了,更别说推着鸡蛋滚过裤|裆了。
然而大家闹得正在兴头上,显然是不会这么放过他们了,最后安小莲也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红着脸小心翼翼的把鸡蛋从左裤腿滚到了右裤腿,大家才算放过他们。
玩归玩,闹归闹,大家该有的分寸还是有的,也没有闹得太过火,闹着安小莲和曾卫国做了几次小游戏就放过他们了。
之后的事情自然是不用多说了,参加婚礼的宾客各回各家,今日新婚的小两口浓情蜜意,洞房花烛
说来也是巧,姜宁宁刚骑着车走进自家巷口,就和从巷口另一边过来的夏逸明差点撞个正着。
夏逸明应该是刚下班,不但背上背着一个大布包,手上还拎着不少的袋子。
两人见面,自然是要打招呼的,姜宁宁干巴巴的率先问:下班啦。
夏逸明把手里拎着的袋子扔了一个在姜宁宁的车筐里,然后漫不经心的回:嗯,跑了一趟宁城。
姜宁宁不知道夏逸明扔到自己车筐里的是什么东西,咽了咽口水道:这是?
夏逸明低头在地上磕了嗑自己的鞋子:哦,宁城那边的土特产,酱油鸭,我吃着味道还挺好的,就多买了一点,你也尝尝,真挺好吃的。
夏逸明在外面跑了一个多星期,路上也没什么条件洗漱,他知道自己现在胡子拉碴的,比流浪汉也强不了多少,他不想用这个形象和姜宁宁闲聊,所以给了东西就要急着回家洗漱。
然而姜宁宁也不能平白要夏逸明一只鸭子,毕竟这是荤食,价格想来也不会便宜到哪里去,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心安理得的收下这个。
夏逸明一眼就看穿了姜宁宁的想法,所以在她开口前懒懒的说道:你可别说不要,我爸妈都这么喜欢你,我又买了这多,他们肯定要给你送,你就收着,也让我少跑一回腿吧,嗯?
姜宁宁也觉得自己有些交情,不过在夏逸明面前,她真是很难保持淡然,就比如这会儿,他那一声轻飘飘的一声嗯,听得她的耳朵都发痒,最后她只能低头道:那谢谢你了,也谢谢苏奶奶和夏爷爷。
苏奶奶,夏爷爷?夏逸明听到这两个称呼后,不由得觉得牙齿一酸,偏偏姜宁宁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叫他爸妈爷爷奶奶也没有问题。
夏逸明心里没由来的觉得有些堵,他也没有去细想这突如其来的情绪是为哪般,懒散的朝姜宁宁摆摆手后就抬脚走了。
姜宁宁回到家里后,因为晚上已经吃得很饱了,也没有了立即去动夏逸明给的酱鸭,这鸭子应该属于风干肉的一种,特点和腊肉一样耐放,一时半会儿想来也放不坏,所以她只打开外面包着的油纸看了一下,就把这只酱鸭子塞到了厨房的橱柜里。
姜宁宁一个人已经住了大半个月了,这期间她没事就爱去旧货市场逛,陆陆续续的又买了不少的家具和杂物,这厨房里用的橱柜就是她新添置的。
县城里老鼠也多,要是没有橱柜的话,这什么食物放在厨房里过夜都有可能被老鼠给糟蹋了,一般人家放在外面的食物被老鼠咬了,把老鼠咬过的地方切掉也是一样的吃,但是姜宁宁是不敢吃的,她一想到老鼠身上可能携带的那些病毒和细菌,就觉得头皮发麻,是绝对不会吃被老鼠啃过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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