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粮想直接把人打发出去。
粉衣女子看了一眼魏粮,随后起身,刚要走,怀里的孩子突然哭了起来。
宝贝别哭,娘这不是带你来找你爹了吗?不哭。
这话一出,刘氏直接站起来。
魏昂名门正娶的媳妇也就花娘一个,这女子涂脂抹粉,走起路来也是摇摇晃晃,额间的一缕碎发让她看起来很是轻浮。
你胡说什么呢,花娘怎么没来。
若是花娘突然抱着孩子回来,说是魏昂的,那刘氏和魏粮说不定还会认,毕竟是名门正娶的媳妇。
可这女子看起来就不是那正经人家的姑娘。
您说什么,什么花娘,我不认识花娘啊?
彩屏闻言有些疑惑地开口道。
魏粮仔细看去,怀里的孩子约莫一岁左右,魏昂之前离家也有快两年,算着时间,倒也差不多。
想到什么,他怒气冲冲的从屋内拿了跟木棍出来。
罗氏看出来了,若是真的,公爹又要收拾这个儿子了。
你给我滚出去。
魏粮冲着女子大声喊道。
女子看了她一眼,倒也不意外,直接走了出去。
刘氏坐在一旁,忧心忡忡的,本来一家子就快要开开心心的去府城了,她也能见到日思夜想的小儿子了,一家子整整齐齐的,去了府城也能过好日子。
可这突然来了这么一个女子,让刘氏和魏粮这么多天的好心情都没了。
魏昂快到傍晚的时候才从山里回来,手里还拿了一只兔子,兄弟二人有说有笑的,看着好不和乐。
但在门口看到彩屏的那一刻,魏昂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彩屏见魏昂回来了,乐呵呵的上前。
你怎么来了?
魏昂见状脸色十分难看。
我怎么不能来了,你不要我,儿子也不要了吗?
魏昂闻言看着她怀里的孩子,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若不信,可以滴血验亲,当初你不是说你家有个会读书的哥哥和弟弟吗?如今家里发达了,你怎么也该来接我和儿子啊。
听到门口的动静,魏粮的脸一下子黑了,拿着木棍就冲着魏昂招呼,吓得魏昂东逃西窜的。
村里人早就有看热闹的人,不过碍于现在的魏家有了举人老爷,他们不敢光明正大的看罢了。
爹,你听我说,爹,你听我说。
你有什么好说的,还以为你改邪归正了呢,不曾想还是这个鬼样子,老子告诉你,这个私生子,我不认。
魏粮到底上了年纪,随后拉着目瞪口呆的魏旺进门,直接把二人关在了门口。
刘氏此刻也看明白了,一时气不过直接晕了过去。
夜半三更,天空忽的下起了大雨,无奈的魏昂和彩屏只能躲在门口躲雨。
你这孩子是我的吗?谁让你胡乱攀咬我。
魏昂想到亲爹气成那样,脸都白了,他好不容易才让爹娘改观的啊,眼看着就能跟着去府城过好日子了,不曾想来了这么一出。
不是你的,是谁的啊,我告诉你,你可别提上裤子就不认人。
魏昂看着彩屏,突然想到了往事,当初他一气之下离开了家里,他有没有一技之长,在外面也混不开。
去了隔壁县里,他长得高大,看着有力气,便去一户富贵人家做护院了,这彩屏就是那富贵人家的粗使丫鬟。
虽是个粗使丫鬟,但长相也不差,皮肤白净,比花娘好看多了。
魏昂那个时候就对她动了心,明里暗里的示好,可彩屏是什么人,心比天高,想要过好日子,为此不惜去勾引哪家老爷,结果事情不成,还被哪家夫人给赶了出来。
彩屏家里就不说了,穷的不行,若不是为了混口饭吃,她娘也不会卖了她,无路可去没有办法的她突然想到了魏昂。
当时的她觉得魏昂这人是能说,什么哥哥弟弟都是会读书的人,要真是好人家,他哪里还用得找出来干活。
但这个时候,她也没得选,要不就饿死街头,无奈她只能跟着魏昂一起,期间二人在一起住了几个月。
魏昂待她还算是不错,可魏昂没本事,又安于现状,在一个夜里,彩屏拿了他的银钱偷偷地走了,想要出去过好日子。
两个月后,她又找到了一个富贵人家做丫鬟,跟哪家少爷厮混的第一晚突然吐了那少爷一身,在后来郎中看了,说她有孕三个月了,哪家少爷哪里还会在要她,又给她赶了出去。
彩屏不是没想过把这孩子给落了,可那时候她没有银钱,又是在冬日里,只能另外找了个活计,想着赚点汤药钱 ,落了这孩子才是正事。
等她有了足够的银钱,想要喝落子汤的时候,郎中告诉她,她身子不好,若是把这孩子给落了,往后很难在有孕了。
她向往那富贵的生活,可也知道,越是富贵的人家越看重子嗣,要是不能生育,那就是给人做妾,也没出路啊,没人能一辈子都是容颜不老,何况一个妾室。
无奈之下,她生下了这个孩子,丢回了娘家,她娘气的要打她,她直接跑了。
她也知道她娘对男孩没有抵抗力,只要看到是个外孙,十有八九就会养,她预料的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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