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这个时候,徐伯从楼下上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串钥匙, 看样子是要去开门的样子。
“徐伯好!”许如持从拐角处直起身子来,像平常一样和徐伯打招呼。
但估计是拐角视线遮挡的问题, 他就像是凭空从地里冒出来一样, 差点没把对方给吓得跑回楼下。
“怎……怎么了?”徐伯一边用手抚了抚胸膛, 一边抬眼去问许如持,额头上还渗出来点细细密密的汗。
许如持有些担心的想要去帮忙,但也没想出来这受惊吓该如何缓解, 于是只好收回了自己伸出去的手, 哂哂的说:“呃……您忙吗?我想问您点事。”
徐至胜觉得自己这一天过的当真是十分心惊肉跳, 好不容易把小许给哄的对那个房间不感兴趣了,现在怎么就又给拦下了?
“问吧问吧。”
没事, 他还可以坚持,只要是为了少爷的幸福, 这点小事都算什么!
“我想问问之前喂吉萨的那个佣人他……”
徐伯惊奇的看了一眼许如持, 似乎是没想到会问这个问题, 于是很顺口的回答:“解雇了啊,做事不干净什么的。怎么?小许你和他认识啊?”
许如持皱了皱眉,再次问:“是解雇?不是主动辞职?”
那人的工作不就是给吉萨添添狗粮什么的,能不干净到哪里去。
偷狗粮啊?
“的确是解雇,怎么了,这个佣人有什么问题吗?”徐伯仔细地看着许如持,似乎是不理解对方为什么会突然对一个佣人上心。
“那看院子大门的那个呢?他也被解雇了?”许如持不死心的再次问。
徐伯十分坦然的说:“小许啊,这些佣人基本都不在别墅里面,大多是清理院子的流动佣人啊,我记不太清的,有的甚至是临时工,怎么啦,是有你认识的熟人吗?”
“没事,只是好奇面孔为什么一直在变。”许如持蹙了蹙眉,觉得自己或许是想太多了?
可能也就是正常的走了而已。
脑子乱糟糟的,许如持努了努嘴向徐伯说了声“再见”,就自己一个人下楼去了,单薄的背影看起来倒是很让人心疼。
徐至胜有些忧虑的看着对方离开的方向,也开始想着少爷这么瞒着许先生到底好不好。
但是只是这么想了一秒,他就又瞬间打消了自己的念头。
小许这么乖的小孩,没必要掺和到那种乱七八糟的事当中,他只需要快乐就好。
*
楼下
许如持有些泄气,觉得自己问好像问了个寂寞。
难道真的没有什么事吗?
“小许,过来尝尝。”温和的声音响起来了。
许如持脑袋一抬,发现张妈又新发明了个糕点,于是开开心心的去当小试吃员了。
“这个是桂花味的,怎么样,好吃吗?”期待的语气。
烤出来的其实是个小饼干,上面的桂花是烘干的,还沾着点糖霜,尝起来外壳酥脆,里面却很绵软。咬到上面的糖霜和烘干的小桂花碎的话,一股淡淡的香气就萦绕在舌尖经久不散。
一句话概括:好吃!
“嗯嗯!”
许如持感觉自己的心情好了一点点,对张妈温和的笑了笑。
“好吃就好,反正少爷也不在家,我以后就给你烤各种各样的小饼干,努力把我们小许养的胖一点。”张妈温和的拍了拍许如持的背,略带开玩笑的说。
“胖了可就难看了啊!”许如持又拿了个小饼干,扔进嘴里嘎嘣咬碎了。
很是放松的语气。
张妈觉得这种小年轻的想法实在是太过于偏激了,胖怎么能和难看挂钩呢?人家唐朝美人可不就是以丰腴为美吗?
还是要健康点为好。
许如持抱着张妈给装好的一堆饼干,乖乖的坐在沙发上等秦晟回来。
他想好了,要是实在有疑问,那他就去问好了,没有什么必要去旁敲侧击的。
坦诚一点,或许没那么多事。
外面天色有些暗,许如持扭头去看,发现居然还是有下雪的势头。但天已经黑了,雪再怎么白也只是堪堪把光线提高一个档而已,并不能将黑夜变成白天。
“嘟嘟嘟……”手机铃声响了。
许如持把视线从窗外移到了桌上的手机上,疑惑的看了一看。
居然是个陌生号码么……
“喂,你好。”清清朗朗的少年音。
*
晚上——
刑云恶狠狠的看着秦晟离开后的那扇门,觉得还是不解气。
不是很洋洋得意吗?
“把那小白脸保护的那么好有什么用?等到他知道那些事后,还不是一样抛弃你……”带着点癫狂的语气。
刑云不是没有想起来以前的事,他早就想起来了。
的确,他母亲是骗了他,说小时候发烧之前是跟着她的,其实不是,他是被秦夫人给带走了。
不然没人要他……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
秦夫人是对他很好啊,但他对每个人都很好,又不差他一个。没记错的话,自己没待多久,周家的那个也来了吧?
依然是老一套的哄人方法,偏生那个周遂居然还挺受用?
又不是他妈。
有些生了锈的记忆,似乎在脑子里活了起来……
“哎呦,你们两个哭什么哭,哥哥都没哭啊!”白续觉得实在是头疼,自己儿子倒是好说,一个小闷葫芦,本来也不爱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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