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捏!”许如持捉住在自己腰间游走的手,愤愤不平的控诉这种行为。
他腰都是软乎乎的脂肪层,那可是保温用的,秦晟乱捏什么?!
怎么这人总是喜欢把他当玩具,后颈是,腕骨是,手指是,怎么现在连腰也是了……
“为什么?”有点哑的声音响起,说话带的气流恰好拂过怀里人的耳朵,让对方不自觉地躲了下。
“什么为什么?”嘟嘟囔囔的语气,似乎很是不满。
秦晟垂眸盯着自家小孩,耐心的看着那一寸寸变红的耳朵尖,和脸颊上阳光照射下不断扇动的睫毛。
真可爱……
*
等到终于把人给哄睡着,秦晟把自家小孩的手机拿了过来,重新检查了一遍芯片安装的位置和程序运转的效果。
确认无误后,才重新又放回到了床上,眉眼之间俱是冷淡。
但秦晟放回去的时候,眼睛随意一瞥,看到了许如持脑袋轻轻的往一侧撇了过去,脖子上白皙的皮肤也随之露了出来,呼吸声十分均匀且规律,一副睡得很是香甜的模样。
他心里像是被羽毛轻轻的扫了一下……
嗤,怎么就这么不设防呢?
许如持情不自禁地皱了皱眉,觉得自己的手心痒了下,湿漉漉的。
唔……猫咖里的小猫都这么黏人吗?
他有些不舒服的翻了个身,又慢慢的陷入了沉睡。
*
一件昏暗的房间里
秦斯琴面色酡红,抱着一瓶酒,眼神空洞且没有生气。
床上的被子已经乱作了一团,上面甚至还有几个烟头,床单已经皱的不成样子了。地板则更脏了,酒瓶的玻璃碎渣到处都是,还有乱扔的废纸巾。
她算计了这么多,唯独没有想到刑凌会跟她离婚。
当初那么的深情,结果呢?现在离的那么干脆。
秦斯琴脑子里开始不断地回忆当初刑凌追求她的片段,什么陪她买花,帮她去秦家找面子,陪她去逛街……
多么好一个人呢?怎么就选择离婚了呢?
刚想到这,秦斯琴觉得脑子疼的很,忍不住又给灌了一口酒,试图缓解一下疼痛。
但是她还想再喝一口的时候,却发现酒瓶空了,再也倒不出来一滴酒液了。
“真是扫兴。”哑的不成样子的声音。
秦斯琴靠着墙歪歪扭扭的站了起来,试图去酒柜里再拿一瓶,但是等她终于走到了酒柜那里。
她突然不想喝了,于是伸出手来,奋力一推……
“哗啦——”酒瓶全部破裂的声音响起,各种颜色的酒液在地板上流出一道道蜿蜒的痕迹。
秦斯琴慢慢的蹲在地上,去看酒液倒影中的自己。
影子中,她蓬头垢面,脸上毫无色彩,甚至还能看到很明显的皱纹,她再也不是之前那个年轻的小姑娘了。
“这是谁啊?”整个别墅回荡着她冷不丁的质问声。
秦斯琴微微弯腰靠近那片已经积成水坑的酒液,仔细地看了过去,然后发现里面那人竟然是她自己。
“哈哈哈……”她有些神经质地抓着自己的头发,眼眶里有酸涩的泪水,“怎么会变成这个模样的啊?”
但是没有人给她回答,一切都是她一个人在发疯。
过了一会——
“都是白续!要不是她,我怎么会被哥哥赶出家门,还抢走我的儿子,让小云跟他喊妈,不要脸的女人!活该她死!活该她死!!”
“还跟我介绍刑凌,不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故意等到现在看我笑话的是吧?”
“你就是故意的,你死了也要恶心我,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咒骂声在一片的狼藉的别墅之中回荡个不停……
突然,又停止了。
秦斯琴突然开心起来了,她神经质的说:“晚了,白续,你的儿子找了个男人过活,你死了也要遭人耻笑!刑云,刑云,哈哈哈哈哈哈哈……”
“被你养了这么久有什么用?他是我生的,他只听我的话。”
“不还是去弄死你亲生儿子了吗?”
“虽然没成功,不过不要紧。”冷静下来的语气,秦斯琴眼珠子转了装,仰面朝天突然大声的笑道,“但是也恶心到你了吧,倒霉不?”
长久的癫狂般的笑声……
“嫁到我们秦家,是你活该!”这是秦斯琴最后一句神志不清的话。
*
秦家
许如持醒过来后,有些愣怔的揉了揉眼睛,然后就想去找秦晟,但是环顾了一圈也没看到。
只好下床去找,连光着脚也没注意到……
“秦晟——”
房间空荡荡的,只能听到他一个人残留下来一点点的回声。
怎么不见了?
许如持推开卧室门,打算下去找,轻轻的蹙着眉。
可是推开了门,他从二楼往下望,也没看到秦晟的影子,心开始莫名其妙的慌了起来。
找不到了……
书房?难道去书房了?
有了这个念头,许如持马上转过身来,朝着书房走去,脚步有些快。但他刚醒,脑子还是有些沉,走起路来有些不稳,好几次都差点平地被绊倒。
到了书房,许如持急切地推开门,想要去找秦晟。
但是里面还是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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