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裴烽随意应了句,心下却觉楚氏的打算好像也没什么错不过还是说,那今日再看看,明日若还是如此,你就去与弟妹聊聊。你就跟她说一家人低头不见抬头见,若她怕面子上不好看,我们都可以帮她说说话,这点事相互递个台阶也就过去了,不必这么僵着。
好。于氏得了这话就有了主心骨,一边点头应声,一边已然琢磨起了明天如何跟楚沁谈。
是以次日晨起,于氏先听端方阁又说了不必问安的话,再听说睦园那边没有过去的打算,就唤来侍婢帮她好好梳妆,打算去睦园好好走一趟。
然而这日却是学塾休息的时候,裴砚自己习惯性地早起了,趁楚沁还在睡就背了会儿书。然后她一起床,他就踱回了床前,坐在床沿上笑着摸了摸她的额头:该起了。
嗯楚沁睡眼惺忪,脑子也还迷糊着,对他摸额头这事一时也没什么反应,只听他又说:母亲那边传了话,说今日不必过去问安,正好,我带你出去玩去。
楚沁神情一震。
不必问安这事她心里有数,但后一句足以让她清醒过来。她哑哑地看了他半天,然后边坐起身边问:去哪儿?
裴砚思量道:去东市逛逛可好?
楚沁迟疑了半天,才慢吞吞地应出一个好字。
不是她不爱出门,而是这样的结伴出行她上辈子是在孩子能跑会跳后才听他提过。那时因为孩子爱玩,她便跟着一起去,很是顺理成章,现下他这样单独与她提起来,倒让她觉得怪怪的。
她反应了半天才劝服自己:两个人出去玩一玩也没什么不好。
现在他们也才十六七岁呀!他日日读书又那么累,提这个要求一点都不怪。
裴砚见她点头就暗暗松了口气,接着便催她赶紧去梳妆。梳完妆两个人又一起简单用了些早膳,就让王宇去套了马车,一起出门。
就这样,走到睦园门口的时候,两个人刚好碰上过来劝楚沁的于氏。于氏定睛一瞧便随口问:这是要出门?
是。裴砚衔着笑,快七夕了,带她出去走走。
于氏听得愣了一下,她好生打量了一下裴砚,只觉他连气色都不一样了,整个人都明亮起来,从前浸染在眉梢眼底的那股沉郁荡然无存。
作者有话说:
注释
①【算学】就是数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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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沁:有没有一个可能,你上火跟夫妻肺片没关系,单纯是数学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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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更六千的结果就是,按字数算,我再过两章就该开V了
但开V要更九千哎,一整个不想加更,所以我打算先苟着不V,等编辑啥时候问我开V的事再说,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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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辣子鸡
那一点点不起眼的皮成了点睛之笔,在经过葱、姜、花胶、八角爆香的油中被煸得香脆可口,直接丰富了鸡丁的口感。
裴砚跟着便问:嫂嫂有事?
于氏仍自怔怔地回不过神,却下意识地不想扰了他们,便道:没什么事。本想找弟妹坐坐,你们既然要出门,我就改日再来。
裴砚歉然:让嫂嫂白跑一趟,对不住。
无妨。于氏边说边让开半步方便他们离开,楚沁未觉有异,朝她福了一福,就跟着裴砚走了。
二人一路走出定国公府,坐上马车就往东市去。楚沁在颠簸中自顾出神了好半晌,认真将上一世彻头彻尾地回忆了一遍,十分确信上一世每一次出门闲逛都是为了带孩子出去玩。
她一时不大清楚眼下是什么让他忽而有了兴致,仔细回想这几日的相处,也觉十分自在。
那或许就是太自在了,所以让他想带她玩了?这倒说得过去。因为他何止是想带她玩,他还趁她睡觉恶作剧了呢!
说来她倒忘了和他算账。
楚沁托着腮胡琢磨,裴砚一手揭开窗帘望着窗外,笑说:我打听了一家馆子,晌午带你去尝尝。下午咱们去看戏,鸿德楼你可去过?
楚沁老实道:没去过。
小孩子不爱看戏,所以上辈子素来只是带孩子出门才会玩一玩的她从来没去过戏楼。
裴砚听闻她没去过,对今日的安排就更满意了。
二人到东市时,正是个恰到好处的时候。彼时天光刚刚大亮,集市上的摊贩都已出来了,四周围的商铺也已尽数开门。但到集市上来闲逛的客人又还不多,四处都可逛个尽兴。
因临近七夕,集市上也多了许多应景的东西。七夕说白了就是给女孩子们过的节,男子在这一日的节俗无非是拜牛郎、拜魁星,女孩们要干的事情就多多了,譬如乞巧、譬如对月穿针、譬如听悄悄话,再譬如净水视影、喜蛛应巧,还有染指甲。
这时候的钱总是好赚的,楚沁走了没两步就瞧见个挂着喜蛛应巧的摊子。所谓喜蛛应巧原该是姑娘们各捉蜘蛛装进小盒里盖好,到七夕晚上再揭开看谁的网织得更好看,楚沁便以为这摊子是个比拼的地方,赢者能有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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