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欣欣知道姜书杳话里的意思,她不傻,江序白近期的变化她都看在眼里,突然间多出了一大笔钱,还买了许多奢侈品,出门在外对她也大方了很多。
她不信以江序白那狗屎运可以靠买彩票中大奖。
唯一的解释,就是那钱来路不正。
同在这个圈子,张欣欣看得出,姜书杳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不然不会对她说出刚才那番话。
但是有一点,张欣欣始终坚信,她家小白绝不是那种为了钱而鬼迷心窍的人。
一定是受人误导,或是被逼的。
大约九点左右,姜书杳和张欣欣提着大包小包回到餐厅,发现两个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喝趴在桌子上。
她俩无奈地对视一眼,先去前台结了账,各自搀起自家的醉鬼,往商场外走。
初秋的夜晚,街道两边霓虹灯闪烁,江序白喝得满脸通红,嘴里不停念叨:你就是个骗子,欺骗我感情,浪费我青春,蹉跎我单纯的心灵,骗子,骗子。
张欣欣气得直跺脚,一把揪住江序白的耳朵,恶狠狠的问:谁欺骗你感情了,说,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找女人,你给我从实招来!
醉鬼神志不清,但也知道疼。
江序白痛得哇哇直叫,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出声来,你个智障,辣鸡,臭虫,老子受够你了,妈的,回去一定揍死你。
姜书杳:
张欣欣崩溃到尖叫。
啊啊啊!江兴旺你睁大眼睛看看我是谁,你要揍死谁,你再敢说一句试试!
不多时,网约车打着双闪停在路边,看着眼前鸡飞狗跳的场面,吓得人家差点拒载。
姜书杳被吵得脑仁发疼,连忙宽慰司机:女的是正常的,你放心,按照导航送到就行。
其实她不说还好,故意解释这么一下,让司机更加怀疑那就是一烫手山芋。
最后的结果,打了整晚的车,没有一位司机愿意接载一个疯女人和一个醉鬼。
姜书杳又不放心自己先走,没办法的办法,只好一手架着醉鬼,一手拖着张欣欣,后面连着另一个醉鬼,扭麻花似的,一路磕磕绊绊,总算在附近找了家酒店安置住下。
真是应了有一句话,说平时越正经的人,喝醉后便越疯。
今晚在江序白身上,算是彻底让她大开眼界。
不但他自己疯,还把张欣欣一起逼疯。
好在她家这位还算安静省事,虽然有点沉,但整晚都很乖。
洗漱完毕已是深夜。
姜书杳用毛巾替床上人擦了脸和手,脱掉鞋子,就钻进被窝抱着他入睡。
裴衍酒量好,能喝成今晚这样,她不敢想象究竟是喝了多少。
但她知道,他喝这么多酒,不仅仅是掺杂了做戏的成分,更是因为心里不好受。
那些峥嵘岁月,没有人能够轻易的忘记和抹去。
江序白不甘心,裴衍同样如此。
可不甘心又能怎样,命运将二人推向了对立的位置,就注定以后要兵戈相见,互不承让。
寂静的夜里,姜书杳闭眼靠在他胸前,闻着他身上浓浓的酒味,感受着那一阵阵平稳的呼吸,她的心慢慢安静下来,意识也一点点的沉入远方。
次日清晨,姜书杳在隔壁的一道尖叫声中惊醒。
她才刚动了动,整个身体就落入到一个温热的怀里。
第262章 风雨前夕
你醒了?
嗯。
一夜宿醉,裴衍嗓子听着有些干哑。
我去给你倒点水。她起身到一半又被他揽了回去。
不渴,再陪我睡会儿。裴衍把她的小脑袋按在胸前,声音自头顶落入她耳中,昨晚是怎么把我弄回来的?
他含笑的口吻让姜书杳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还好意思笑。她一想到昨晚江序白和张欣欣那两活宝就头疼,我以为你只是做做样子,哪知道来真的。
只是太高兴,多喝了点。裴衍用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低声道:早餐直接让酒店送到房间里来,中午我们再退房。
姜书杳怔了怔:真有人监视我们?
做戏做全套,总不能让昨晚的酒白喝。
那倒也是。
默住一阵,姜书杳仰起头看他,源代码,你已经交给江序白了?
裴衍视线微垂,唇边勾着散漫的倦意,看来你很信他。
不是我信他,是张欣欣的一句话点醒了我。姜书杳回忆昨晚的情形,她说江序白酒量差到没谱,醉了什么秘密都能给套出来,所以他从来不敢在旁人面前喝醉。
明知道自己喝不过裴衍,还故意用这蠢办法,是为什么。
她前些日子时常看到裴衍兜里随身揣着个U盘,想必等这一天也等了很久。
不过有一点,姜书杳其实很早就心怀疑虑。
之前闲暇时,她查了近几年国内软件侵权的案例,如果被告方只是简单的类型模仿,很难胜诉。
除非新远原封不动的照抄照搬,只要证据确凿,就算元忡再怎样手段通天,新远一旦陷入机关稽查风波,不死也得打回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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