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善视线直直的看着江润俞,明明毫无情绪,却又无故让江润俞感到浑身发冷。
又是这样的眼神,以前也是,何善总是这样看着江润俞,那样的眼神仿佛能看穿江润俞的灵魂,他的不堪,他的肮脏,他想隐瞒的一切仿佛都会暴露在何善面前。
有时,江润俞会想,也许何善比他那个大哥更适合做一个傻子,这样就不会惹自己生气了,让自己对他又恨又爱吧。
“何善,我们认识这么久了,许礼斯他算什么东西?”
明明我们最早认识,明明我们才是一条线的,为什么……
何善一直都觉得自己从未看清过江润俞,但是他身上的气息很让何善排斥,又加之之前许礼斯曾说过江润俞做过的种种事情,何善心底已经打定主意要远离江润俞。
“二公子还是去陪白小姐吧!我还有事,先离开了。”
赌约也已经完成,何善不想再多说什么,只是转身想离去。
江润俞突然想从何善身后抱住他,何善反应很快抓住了他的手腕,再看向江润俞时已经没了以往的平和。
何善本就比江润俞高一些,又加上身材修长,看起来硬生生比江润俞高出一大头。
何善一只手将他的手腕高举制住他的动作,一只手缓缓将手里的照片塞回江润俞身前的口袋里。
“还请二公子自重。”
这是江润俞未曾见过的何善,带着浓浓的不悦,眼神微微低垂的看着江润俞,露着不屑,又带着不可侵犯的威严,整张脸好看极了。
何善将照片放回之后就松了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把江润俞留在原地。
看着何善远去的身影,江润俞缓缓蹲下身,面上带着红晕,喉间轻哼,放纵着身体上的反应。
一个侍者走过来,弯腰轻声说了一句什么,江润俞那张还带着些许苍白的脸笑了起来,看起来有几分病态般的娇俏。
那是许礼斯都不一定见过的何善,但过了今晚许礼斯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许礼斯注定是失败者。
但是,并不是所有事情都会按照人给它铺垫的道路发展,有时总会出现一些意外,将苦心经营的一切化作灰烬。
离开的何善回到主场,在周围环顾半天都没有看到许礼斯的身影,一想起上次宴会许礼斯被灌成那副不省人事的样子,何善就忍不住担心。
可是何善找了一大圈都没有找到许礼斯,何善皱了皱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打许礼斯的电话也一直都在关机,何善抓住几个服务员询问,却都说没见过。
何善乘电梯往楼上跑,酒店很大,每一位来参加宴会的人都会有一间休息的套房。
7158,何善记得许礼斯的房间号是7158。
大部分人都在楼下参加宴会,所以楼上没什么人,何善就这样在长长的走廊里奔跑。
何善第一次觉得酒店太豪华真令人讨厌,心里的担忧已经溢出太多,何善只希望许礼斯那个蠢蛋只是在房间里睡着了。
可是何善找到了之后,用密码开了门却发现里面空荡荡的,客厅、卧室、阳台、浴室……都没有,应该说许礼斯根本就没来这里。
何善走出房间,只觉得自己像只无头苍蝇。
“那个……请问,您是再找人吗?”
何善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他回头连忙应道。
“我找许礼斯许总,我是他的助手。”
害怕对面的人不相信,何善掏出名片递过去,那人接过名片看了看,觉得没问题才开口。
“刚刚我看见许总被一位小姐架着进了那间房间。”
那人指着走廊尽头的房间说到,何善连忙道谢。
只是到了房门前,何善却打不开,自己只知道许礼斯房间的密码。
“先生,您在干什么?那里不是您的房间。”
酒店的服务员看见何善靠近这间房间,赶紧上前阻拦。
何善抓起服务员的衣领,面上早已没了往日的平静,眉宇间藏着风暴,本就有些锐利的五官,此时带着怒火显得更加不好靠近。
“我还没说话,你就知道这不是我的房间,怎么了?江二公子吩咐的挺周道啊!”
服务员已经双腿打颤,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话,何善最后的耐心也消耗殆尽了。
“密码是多少?如果不说现在我就卸你一条胳膊,你的家里我也会派人好好照顾。”
何善掐住服务员的一条手臂,剧痛和恐惧击溃了服务员的心底防线,报出了密码。
何善松开手,任他瘫软在地上,迅速按上密码,何善进去之后迅速反锁,还扣上了门里的链扣。
何善要最大程度的保护许礼斯的声誉,如果许礼斯出事,许氏也必受打击。
空气越来越燥热,许礼斯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了,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但是他能保证,自己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能掐死白梓卿。
何善在房间里找到两人时就看见许礼斯撑着上半身,双手掐着白梓卿的脖子,白梓卿脸色已经泛紫,眼眶中眼白已经占了多数。
何善连忙上前,用了十足的力气才拉开许礼斯,生怕他把人掐死。
许礼斯感受到有人阻止自己掐坏人,抬眼看去。
大概是见到了可靠的人,许礼斯嘴一瘪,两泡眼泪充满了眼眶,撒开手跪坐在地上抱住了何善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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