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够狠。擦了擦手臂,李红军慢慢地把刀从她手里夺下,戴上刀套:不过女孩子还是斯文点比较好,别什么都逞能,有些事该靠男人还是得靠。
什么意思?俞繁装作不懂的样子,心口微微停滞。
你都二十了,找个男朋友呗。李红军用轻松的语气说道。
找了男朋友又怎么样,就能直接般进他家住吗?还是说让他搬过来陪我?
咳咳俞繁说话向来如此直白,李红军知道,却还没有彻底习惯。
现在像她这样的女孩子真不多,实在另类。
那就早点嫁人呗,嫁了就能搬出去了。这是最简单省事且保险的方法,也是李红军唯一能想到的方法。
不知道想起什么,俞繁突然沉默了。
见她一直不说话,李红军戳她胳膊:喂,你咋了?
李红军倏然看见她眼中包含了许多他从未见过的东西。
她向来是洒脱的,无拘无束的,这眼神莫名叫他想起小时候收留的一只流浪猫,可怜巴巴水雾朦胧的大眼睛。
没怎么,很晚了,你回去吧 ,路上小心。声音忽然变小,有些低落。
挠挠头,李红军最后看了她一眼:那,那我走了?你自己也注意安全。
嗯,快走吧。
明天见。骑上车,没骑出去两步,李红军又回头,顿了两秒,才道:今天的事谢谢你。
谢谢她通知乔露,虽然通知了也没什么作用,但至少看得出来她把他们当朋友了的。
嗯,知道了,快走吧。
月光下,她因为酒气泛红的脸愈显迷醉。
李红军晃了一下眼,再看向她时,心脏扑通大跳了三下。
咚咚咚
又骑着自行车到她面前。
垃圾还没拿。
不用,我自己倒。俞繁笑起来,刚才回家她压水洗了把脸,这时粉黛未施,还挺小清新。
好吧。
李红军今天失眠了,快四点的时候才睡着。
大清早不到六点起床,竟然精神满满,路过早餐店买了份小笼包和一根油条加豆浆。
付钱的时候停顿一下,看着忙活的摊贩老板,道:再来一份一模一样的。
豆浆油条和小笼包再来一份?老板不确定地再问了一遍。
嗯。
好嘞!给,小心烫。
火急火燎叼着一根油条,其余一把塞进布包,挂在了自行车龙头上,边咬着油条边往白云街赶。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几乎看不见什么人。
手表上显示:七点零一。
他今天真来得太早了。
吃完早饭,百无聊赖地盯着地上的蚂蚁发呆,现在也不能理货,因为货都在徐海州家。
然而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分针刚一指向6,显示七点半的时候,从街口走进来一个女人,推着自行车,慢悠悠地往里走。
李红军满脸惊喜,站起身:喂!
正在分神的俞繁被吓了一大跳。
后怕地拍拍胸口:干嘛啊你,大清早不睡觉跑来吓我。
李红军尴尬地嘿嘿笑:你今天咋也来这么早?
也?
上下打量他,俞繁轻轻哼了声,从他身边绕过,就要往巷尾走。
不想睡觉了,早点来开店挣钱不好吗?
李红军拎着早餐追过去:谁大清早来买你那丝绸。
俞繁睨他:谁又大清早来买你的衣服。
李红军被逗乐,捧腹大笑,笑完把早餐递过去:喏,给你的。
俞繁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反复打量他,见不是开玩笑,挑眉道:哟,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吃吧,话这么多。早餐扔给她,抬手不自然地挠了挠脸。
谢了,多少钱。
谈什么钱啊,就几毛一句话说完有点局促,轻咳一声,李红军装似无意地问:哎,下午收工一块儿去打台球呗,去不?
黎安最近不知道从哪里挂来了打台球的风,几乎成了所有年轻男女下班时间最爱做的休闲游戏。
台球?想了想,俞繁摇头,啃了口油条:不去,有事。
什么事啊?
女人冲他神秘一笑,说:约会。
好不容易到了周末,这时间可不能浪费了。
李红军的脸色瞬时凝固:你有对象了?
他惊讶到满脸写着不可置信。
俞繁啃完小笼包,用油纸袋的表面擦了擦手:是啊,一直都有。
李红军的脸顿时呈现出一种十分精彩的变化。
良久后,他欲言又止,最后挤出一个笑:哦,那挺好,还以为你这种性格的女同志没有男人能看得上。
刚刚萌芽的暗恋,就此扼杀在摇篮里。
李红军哭找不到地儿
去你的!俞繁轻快地笑起来,轻踹他,姐有的是人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