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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腿摔伤了,我带班呢。
    哦从头到脚反复打量他,刘晓红若有所思,忽然咧开嘴笑道:小伙子你看起来好年轻,有对象了没?
    原谅刘晓红职业病犯了。
    小年轻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这么一问,脸都红了
    家庭条件各种问,眼见着祖宗八代要被问出来,她儿子方有为赶紧把人拉住。
    哎呀,妈,别唠了,人家还忙着送邮件呢。
    小邮差感激地看向方有为,外院徐家的徐丝苗来了,发现不是她的信,又派人上内院叫徐海州。
    没一会儿,乔露牵着儿子出来。
    来了来了!怕让人家久等,一路小跑着出来:请问是我先生的信吗?徐海州。
    小邮差看了眼信封,确定道:是,没错。
    把信递了过去。
    乔露双手接过,笑容熠熠生辉:辛苦你了。
    小邮差上岗没几天,什么样的客户都见过,就是没见过这么礼貌的同志。脸一热,眼神不自觉地往她脸上瞄,这一瞄,更红了。
    这、这是哪家的小媳妇,长得也太标致了点?
    乔露没注意看他,拿到信后牵着儿子转身回了家。
    小邮差挠挠头,没站一会儿跨上自行车走了,眨眼的工夫就没了踪影,只剩刘晓红望着他的背影失神地嘀咕:瞧着挺老实的一孩子,也年轻,铁饭碗嗯,适合小周家的幺女!
    方有为:
    信是从北方寄来的,寄信人信封上没写,但用脚趾头想就知道,肯定是徐海州的兄弟姐妹或者父母寄来的,如果不是,那就是他之前在北方的朋友。
    乔露很好奇信里写了什么,毕竟涉及到隐私,也不方便直接拆开看,在徐海州没回家的二十分钟里,乔露心里抓心挠肺地痒。
    直到男人拎着毛巾和衣服走进院门,乔露赶紧迎上去,挽着他的胳膊往屋里带,被邻居们瞧见又是好一阵打趣。
    呀!瞧这黏糊的劲儿,一会儿不见就想了。
    哈哈哈
    乔露尴尬笑着,合上大门,终于将那些揶揄的目光阻挡在门外。
    快快快。走到饭桌前坐好,乔露把信推给他:有你的信!
    徐海州找了支衣架挂毛巾,看着急吼吼的小妻子笑道:谁寄给我的?
    不知道啊,北方来的,你家人或者老家的朋友。
    北方?徐海州诧异地挑了挑眉。
    是吧,快看看。对徐海州的老家,乔露表示十二万分的好奇!
    当事人徐海州对这封信并没有表现出多强烈的好奇,但看自家小妻子迫不及待的模样,好笑道:想看就看,你拆开吧。
    这毕竟是你的隐私,不好吧。乔露扭扭捏捏道。
    徐海州淡然一笑:没关系,应该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不做亏心事当然不会怕什么隐私泄露。
    你来念吧。他说。
    好吧。乔露欢欢喜喜,勉为其难地将信封拆开。
    咳咳,寄信人是徐海平。
    徐海州点点头:我大哥。
    乔露笑了一下,一字一句地把正文念了出来。
    亲爱的海州:许久未联系,身体可还好?家中一切安好,父亲的病情也非常稳定,勿挂念。大哥有很多话想同你说,拿起笔,却不知从何说起
    读完第一段,瞥一眼徐海州的表情,面色无波无澜,乔露便继续道:
    那就从这里开始说吧。海州,家里两个月前就已收到你结婚的消息,但隔了这么久没给你回信,我想,聪明如你,应该能猜到其中原因。你的人生中做过许多错误的决定,这一点我们全家人都十分清楚,可是现在,在我们看来,你的婚姻是最为错误的一个决定,没有之一
    额咳咳咳乔露被呛到,赶紧拉下刹车,慌不择乱地把信塞进给了儿子怀里:咳,安安,你来念吧,妈妈前几天不是教了你很多字吗,是时候发挥作用了。
    小家伙正听得起劲呢,扬起脑袋,清澈黝黑的瞳孔里满是不解:可是妈妈,安安只有三岁半,安安不会念信的。
    乔露讪讪笑起来,摊开信纸,清脆的纸页声在房间里响起:哎呀试试嘛,来来来。
    我不要,我不会乔安推开妈妈的手,咯咯笑着跑开。
    乔露跑去抓他,母子俩绕着饭桌跑,一圈又一圈,打打闹闹,就是不肯把信念完。
    徐海州无奈又好笑,上前一把将母子俩统统捞入怀。
    来自他胸口的热度隔着一层毛线衫源源不断传进乔露的后背,无端让人觉得舒心和安全感
    我自己看吧。
    乔露把信塞进他怀里,弯腰抱起儿子就往屋里跑,顺带把门关了个严严实实。
    徐海州瞥了一眼,一目十行地把信看完了,表情逐渐凝重。
    可是现在,你的婚姻在我们看来,是最为错误的一个决定,没有之一。人这一辈子能结几次婚?婚姻大事难道不应该提前跟父母商量吗?你的冒然和莽撞让我觉得你还没有完全长大,可你已经二十五了,早已不再是十五岁的少年,为什么不能成熟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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