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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人结果就出现在了天家。
    以前只是把皇后带着,现在形影不离了。弄得他们想要请天子让皇后退回去,都开不了口。
    皇后就在天子身边,谁当着她的面说那些话,怕不是要被她给记恨于心。他们和天子比不上皇后那么亲近,尤其皇后还可以在那儿吹枕边风。
    到了营帐内,叫侍从取了水喝了几口,有人幽幽道,看来这白家是命不该绝,还能富贵个几代。
    其他人默默无语,坐在那儿不言语。
    难道就眼睁睁看着?
    有人嗤笑一声,说起来,这家的男人没几个是多少本事,生孩子倒是厉害。还真让他们给生出了一个能行的。
    这话听得在场的人都笑了。
    白家原本就不是什么让人看得起的家族,既不像士族那么源远流长,祖上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人物。一家子男人,干的最好的活儿就是生孩子。下面的一代也都是吃喝玩乐的废物,除了一张脸,还有那一身楚楚衣冠。可真没看出来还有哪里像个人了。
    古来太后执政从来少不了娘家人,太后执政却没用过娘家人。娘家兄弟的作用就是给原本人丁单薄的家族人口繁盛。
    这家子连着两代都是不学无术,上面的父亲只顾风流快活。下面的子弟们也是跟着有样学样。
    算得上是诸王口里调侃的对象,他们暂时不能拿皇后如何,不妨碍他们拿外戚来说几句嘴,纾解一下心里的郁闷。
    差不多该出发了。
    有人突然道。
    他们这会是忙里偷闲,一大堆的事等着他们去做,尤其这打仗,他们也要领军。能去天子那儿说几句皇后的事已经是挤出时间,其余的没有别的时间了。
    单于在没有和魏军对阵的这段时日,和几个前来趁火打劫的部落打了几次,输赢都有。魏军在观望一阵子之后,改变了之前观望的做派,开始出动出击。
    单于本部,还有左右贤王以及其他小王,也开始和魏军来回迂回。
    诸王出去一段时日,陆陆续续有战报回来,好的不好的,全都交到了白悦悦这里。
    白悦悦带着这些,直接去了元茂那儿。
    元茂还在修养,亏空的底子太多,也亏得有曲阳子在,才保住命。
    生死边缘回来一趟,元茂完全一改往常的作风,愿意老老实实休息。她到的时候,见到那只策步送上的猫正在元茂脚边转悠,一边转悠一边叫。叫声娇软,元茂好笑的抬了抬脚,只见着那只猫干脆抬起下巴,在他的足袜上来来回回的蹭。
    这猫媚态十足,看的人发笑。元茂又笑,听到声响看到白悦悦领着女官进来。
    这猫怕不是要闹了。
    闹什么?白悦悦很奇怪的问,她多看了猫好几回,没见着有半点上蹿下跳的功夫。
    元茂忍不住笑出声,我的意思是,它思春了。
    这话一出,白悦悦身后跟着的女官都忍不住面红了下。
    白悦悦咦了一声,她去看还在蹭元茂腿的猫。可是我听长御说,猫儿闹春不都吵的厉害,我没见着它到处乱叫,平日里吃的也不少。怎么是思春。
    元茂看她满脸的不可思议,笑声更大了。原本在蹭他腿脚的猫,看到了白悦悦进来,掉头去蹭她,猫才掉了个身,就被元茂捏着后脖颈提了回来。
    这又是怎么了?
    一只公猫,这个节骨眼上跑你那儿撒娇献殷勤,能是什么好事?
    元茂把手里的猫交给一旁的中官,满脸正经。
    白悦悦对此好半晌无言以对,她让女官把那些军政的事放到他面前。
    他看了一眼,不一会的功夫看完了。
    不算太紧要。
    的确不算太紧要的,白悦悦坐到他的跟前,彭城王,高阳王,几个颇有斩获。江阳王上回跌了个大跟头。这次也还没拿到什么功绩。
    江阳王的亲兵和亲信都已经死得差不多了。亲兵和亲信,没有个五六年都出不来。
    他自找的,
    元茂盘腿坐起,对着中官们展开的地图,地图上有几个标识,是如今诸王们所在的位置。
    罢了,让他们去。
    元茂手指在那几个标识上滑了一圈,又靠在隐囊上。
    我这个皇帝最大的作用就是坐镇中军,以及震慑北狄。如果全都靠我来指挥作战,这么多人到了这个地方,只会臃肿不堪,反应迟钝。让他们自己去也好。
    悦悦不是说,真正的才能要到了用得上的地方,才能看得出来,是不是有真才实干。
    元茂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么这次就正好是机会。
    宗室里的人才,尤其将才,还是越多越好。
    白悦悦听得他这话里满是感叹,那我觉得,这次你一定能好好的高兴一番。
    元茂笑了,我也觉得。
    他看完了地图,中官们把那些东西都收拾下去。
    长乐王这次没有跟着江阳王等一道,倒也有些可惜了。
    长乐王在征战上也可圈可点,是个让人赞叹的将领。
    元茂有些意外,她自从被他强行召入宫之后,从来没有主动提起过长乐王。这还是她头回提起来。他听出她口中的惋惜,摇了摇头,不可惜,这里也需要有身份足够的人来料理事务,二郎六郎几个年纪太轻,办事毛手毛脚,还缺点历练。江阳王私心太重,留他下来,反而还会抱怨连天,事到了他的手上,究竟能办得怎么样,谁都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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