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了便是抢夺过来就是。她前生便是被太后一纸诏令接进宫,成了他的女人。此生也是被他用皇帝的权力强行带入宫。
后悔吗?
怎么会后悔。
她原本就应该是他的,不管是前生还是今世,哪怕她死了,也会以他皇后的身份下葬。
他没有想过任何,她不属于自己的情形。
白悦悦正在不上不下的时候,她不满于在这个关键时候,元茂竟然还能分出精力来问她。
当然!她脑子里一团浆糊,只要元茂在这个时候继续给她卖力就好。
那会有其他的人么?或者说
他不紧不慢的厮磨,将她横腰截在空中。
元茂清晰的感受到她的颤抖,是不是还有其他打算?
这句话当即让白悦悦的脑子清醒过来,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浑身上下抑制不住的绷紧。元茂整个人重重的倒吸了凉气。
他头颅俯过来,鼻息交融在一起。
白悦悦脑子里欲念的潮水褪去,只留下一片清明,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个问题,还真是不知道是突然来的兴致,还是故意为之。
元茂盯她小会,看着她唇齿微张,似乎要给出一个回答。
眼前的光线顿时一暗,他重重压在她的唇上,将她那些说出来的没说出来的全都吞吃到肚腹里。
他的攻势徒然间猛烈,她攀附间,手指抠入了他的肩膀,指尖几乎完全陷入到肌理里去。
除了朕这,这世上哪里还是你的安身之地。
模糊里,白悦悦听到耳边传来元茂的一句。
呵,还真敢说。
不知道过了多久,宫人们过来帮她擦洗换衣,她躺在卧榻上,疲倦得闭眼就能睡着。正准备入睡的时候,元茂过来,身上带着点沐浴药汤的味道。
他过来,手臂就探来将她抱在怀里,也不管她是不是乐意,将她抱着一块睡。
等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白悦悦反手摸了摸旁边。不出所料,身边是空的,元茂去见朝臣了。
她令人把罗氏寻进宫来。
罗氏见到她,昨日里陛下赏赐了那么多金子,我都拿不住。
拿不住就藏起来。白悦悦道,阿姨,我到时候要你做一些事,要用到陛下赏赐你的那些金子。
罗氏完全不在意,她早已经今非昔比,尤其这些金子是天子看在自己女儿的面子上赏赐下来的。和给女儿的差不多。
三娘放心,这些金子阿姨都有好好收着。她看了看左右,除却必要的开销,其他的阿姨全都给你收着。
阿姨想过了,这世事无常,还是有点东西藏起来能傍身。
白悦悦见罗氏满脸认真,突然觉得有些鼻酸。
罗氏见她眼圈红了,赶紧给她擦了下,三娘在宫里别人看着日子痛快,但是天子身边哪里是那么好呆的。这伴君如伴虎,也不是白说的话。你阿爷到了天子面前,哪怕年纪辈分在那儿,也得小心翼翼。他这年纪的都这样,别说你了。
罗氏希望女儿在宫里日子舒心,但多年来的经验告诉她,这世上男人长情的少,见一个爱一个的更多。
女儿若是能有个皇子傍身更好,但若是没有,到时候又来个什么新欢,那就很难办了。
想通了这个,罗氏一改之前只帮着女儿做事满心不解,开始和她一条心。
白悦悦想起昨夜里元茂冷不丁来的一句,浑身上下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她也不知道元茂会和她玩这种游戏到多久。
她一头靠到罗氏的怀里,闭上眼。
中常侍将福德殿内母女的情形告知给元茂。
元茂手里的笔稍稍顿了下,母女亲情,恐怕就是皇后和罗娘子这般了吧。
中常侍低头,殿下靠着罗娘子,下面的宫人们虽然听不清楚殿下和罗娘子说什么,但是母女之情是做不得假的。
元茂颔首,他对于母亲的感受,已经只有那么存于幼时记忆里的那么一点东西。他想要从内里觉咂出什么滋味,却很难。回想起来只有生母那张惊惶的面容无比清晰。
母亲的关爱,他如今仔细想来,自己的人生里像是从来没有拥有过。
他坐在那儿呼出一口气,皇后和罗娘子见面,以后就让她们去吧。让她们母女好好相处。
时日过的飞快,到了秋末冬初。入冬之后,朝廷没有半点闲下来的样子,不但没有,相反还更加繁忙。各种奏疏公文送到天子的案头。
这个时候洛阳的天冷了下来,各处的人也没见得有半点猫冬闲下来的意思。
元茂看了手里关于国库的奏疏,还有冀州等地刺史送上的公文,他立即让人传陈嘉过来。
陈嘉跟着传召的黄门冒着初冬的寒风,一路向太和殿急急赶去。
陈嘉是个孤臣,想要在朝廷彻底的坐稳位置,想要只靠自己的才干那是不行的。必须有宗族或者同乡抱成一团,而他都没有。
宗族被他自己亲手打残了,而所谓的同乡很多都是士族。看不上他这个寒门子弟,陈嘉从来不喜欢死缠烂打,尤其隔着天堑一般的门第。按理来说他这种人,在朝堂上是最难过的,但是他运道好,天子在他身后,不但日子好过了不少。还有其他寒门出身的朝臣见状附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