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朕骑射,也不见你有这么高的兴致。
元茂除却办正事,偶尔也会在华林园骑射,每次都带上她,但每次都见她兴致缺缺。
我喜欢看人猎野猪,但是不喜欢自己亲自上。而且一群臭男人在一块,有什么好看的。
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还不如和宫人们跑一会。出一身汗,可好多了。
元茂看她浑身大汗,正巧这时候天起了一阵风,他拉着她往旁边的宫殿走。
换身衣裳,你有头风。湿透了再吹风,小心到时候头风发作,有你受的。
到了内殿,元茂让宫人们服侍她换衣。她人在屏风后,露出个脑袋,见着他坐在不远的地方。
陛下这样不好,我换衣裳呢,陛下应该避一避。
元茂持杯的手顿了下,脸上露出几分好笑,阿悦每日里都和朕在一块就寝,避什么?
白悦悦一头又回到屏风后面,元茂抬手让宫人们退下。
白悦悦突然觉得周身一空,转头去看,见着身边帮着换衣的宫人已经退下。
怎么这是
元茂起身走到她身后,她身上原先汗湿的衣裳已经换下来了,内里的裲裆已经换上了,外面套着一层单衣,连系带都还没有来得及系上。
她一回头就见到了元茂,元茂眼里含笑,端的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她望着他眼底里全都是防备。
那眼神像是小兽发现了猎人,浑身都紧绷着,随时随地给他来上一下。好叫他知难而退。
元茂见状笑出声,怎么了,阿悦在怕什么?
她回过身去,一声不吭的站在人家背后,吓死我了!
白悦悦一把抓住系带,免得掉下去在他面前春光四射。
元茂听她嘟囔,笑了又笑,他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回身过来。她冷不防他这一动作,竟然有那么小小的瞬间没能回过神来,紧接着他抽过她手里的衣带,开始给她系上。
你会不会啊。白悦悦很是怀疑。
那自然是不会的。
元茂从来只有被人服侍,还没有服侍过别人。穿衣这些事自小也是由专人来。
至于帮人穿衣,那还是头一回。
但元茂不会说出来灭自己的威风。他稍稍端详了下,然后学着那模样给她系上。自小没有做过,他的动作就格外慢。
白悦悦等得有些不耐烦,见着他慢吞吞的系,你手笨死了!
元茂抬头,她身上的中衣熏了浓厚的熏香,被她滚热的体温一暖,像是活了过来一般。
他眨眼,手上一抖,原本打好的一个结顿时松开了,她的衣襟顿时敞开了半边,露出白皙圆润的肩膀。
纤秀的锁骨横陈。白悦悦抓住落下去的衣襟,含嗔的瞪他,干什么!
这样好看。
白悦悦嗤笑,她不忙着发怒,伸手落到了他的腰上,然后两手用力,把他的外面的腰带给解了。顿时原本整整齐齐的衣裳顿时歪了。
这样也好看。
元茂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这模样,脸上的笑容格外有深意,他欺身而上,将她整个的都拢到自己怀中,抓起她的手贴在自己圆领中单上。
别光顾着看。他气息灼热,只是用双目去看,那又有什么意思。
瞧着是最正经的人,但是真的不要脸起来,还是难以招架。
她才在外面动过许久,气息都还没有完全平复下来,肌肤上比他还要热上一些。
白悦悦不是什么脸皮薄的人,不禁不面皮薄,反而大胆的很。她手掌就贴到了他的脖颈上。
那地方是命关所在,元茂微微动了下眉,不过还是任由她去。
她手掌落到了那赤色的广袖上襦里,寻到了那点小小凸起,力道恰好的掐了下。
元茂呼吸紧了下,但是她又揉了揉,算是抚慰,随即抽手出来,自顾自的把衣裳系带弄好,他见她要走,拉住她手腕。
把朕弄成这样就要走了?
白悦悦看了眼外面,笑的颇有些深意,她尝试着把自己的手往外抽,动了两下,发现动不了。
她过来两下把他给推到后面的坐床上。
结果元茂一手压在她的肩膀上,满面正经,皇后,这还是白日。青天白日的,还是叫人笑话。
白悦悦心里哦豁了一声,现在知道青天白日,刚才是做什么去了?
她对着满脸正气的元茂,一时间感觉自己简直是个吸人阳气的妖怪,现在元茂这个师傅来向她宣扬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了。
明明就是他先撩的!
白悦悦笑得略有些狰狞,她活动了下脸上,我只是让陛下好好坐着,陛下想到哪里去了。
说罢她在另外一边坐下,她坐下之后,一脚就深入了他的袍服下摆里。
元茂身形微顿,白悦悦笑道,我冷,陛下替我暖一暖。
她道,陛下找我可是有事?
的确是有事。元茂感觉到她的动作,嗓子发紧,但又不愿意露出半点。将他有意给下面几个弟弟娶妻的事说了。
陛下的意思是,从山东士族里选出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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