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没有半点愧疚的把这件事情塞给了冯慨之。
冯慨之欲哭无泪,他若真做了这事儿,必要被那些商户给骂死,毕竟新税法可是要从他们腰包里面掏钱的。
然而圣上今日说的这些是通知,而不是商量,没有任何推脱的余地。冯慨之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他苦着一张脸,觉得下半辈子的人生都灰暗了起来。
关键是他们圣上还挺悠闲的,在那边嘲笑他:这满朝文武,就没有一个比得过冯爱卿能说会道的。不妨把这能说会道的功夫用在正经事上,好好跟商贾们沟通协调,想做个十全十美的法子来。这事交给别人朕不放心;唯独交给你,才最放心,好好干。
冯慨之:
老天爷啊,他这是造了什么孽?早知道就不多嘴了。
如今这样,摆明了就是圣上在记恨他。
萧瑾抬着下巴,觉得自己赢太多了。
折腾完了冯慨之,其他的大臣萧瑾也是一个都没放过,就连张崇明他也没放过。
暂且出了一口恶气之后,萧瑾回宫时感觉天色都明媚了许多。
对于婚事,萧瑾也想了一些,他觉得顺其自然最好,也不一定非得到而立之年岁才成亲,但好歹也得等两年,等他将夏国治理得像模像样再说吧。他是个人,又不是个生育机器,难道除了给夏国皇室留下一个继承人之外,就没有别的意义了?这些大臣们才是一个个脑子塞了棉花,堵的人都蠢了。
萧瑾痛快了,但是被他折磨的大臣们却苦不堪言。
第二日一早,众人便聚在一块儿说起昨天的事情,如今谈起来还觉得分外心梗。
徐庶最为难受,他本就爱犯懒,如今圣上又给他安排了那么多鸡毛蒜皮的小事,什么改进如今的榨油机,什么改进如的织布机天知道改进到什么样圣上才满意,他们那个纺纱机都已经不知改了多少次了,圣上每每见了却还是摇头,直言不尽如人意。
这次改进这么多东西,一看就知道是个坑,还永远填不完。
徐庶说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甚至觉得自己是整个朝堂中最倒霉的那个。这么一想,不禁悲从中来。
人群中,唯独韩仲文一头雾水:你们那儿圣上都去过了?怎么圣上没去我那?
徐庶抱怨声一顿,不知想到了什么,古怪地看着韩仲文:你昨儿一天都在衙门里头?
众人也若有所思地看着韩仲文。
一整日都在,且我确定圣上昨日没去礼部。韩仲文道。
那就奇怪了徐庶上下打量着韩仲文,忽然笑了笑,怕不是你得罪圣上得罪得最狠,圣上故意将你放在后面,准备给你一个最难办的差事吧?
众人倒抽了一口凉气,以他们圣上小心眼,爱记仇的性子,这也不是不可能。
韩仲文见众人都看他,支支吾吾地说了一句:应应该不会吧。
怎么不会?冯慨之乐得看别人笑话,是不是没人看圣上招不招见你就行了?不过韩大人你可得提防些,最好今儿晚上回去就相信由头,看圣上这样子,是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的。
虽然他知道韩仲文最近哪里把圣上得罪狠了,但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最危险的就是他了。
毕竟,他们都已经被折腾过了,韩仲文却还没有,钝刀子磨肉最疼,韩仲文可要有好果子吃喽。
韩仲文也被他们说的心乱如麻,可他绞尽脑汁也没想到自己与圣上有什么恩怨。要说逼婚,大家不都是一块逼的吗,怎么就单独把他一个人挑出来了?
难道说,他逼婚时说的话比别人难听了一些?
还是吏部侍郎程长庚是个实在人,也只有他宽慰了一句:兴许是昨儿晚了,圣上才没去礼部的。
韩仲文估计你就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他战战兢兢的了一日,等到晚上回府的时候都没怎么睡好。
第二天也是提心吊胆的去了礼部,结果板凳都没坐热,就听说圣上召他进宫议事。
昨儿徐庶他们的分析又在脑海中回想,萧瑾都还没怎么着呢,韩仲文却差点没把自己吓出个好歹。
等进了宫,入了殿,发现今儿来的只有他一人之后,韩仲文彻底麻了。
完了,这回必出大事儿了!且还不是一般的大事。
可是死也要让他死个明白吧?他究竟做错了什么?韩仲文百思不得其解。
萧瑾听到脚步声,望过来的时候就发现韩仲文神情萎靡,仿佛心灰意冷。
他愣了愣,心想着这礼部尚书没事儿吧,难不成是病了?
第174章 女校 ◇
◎要让女子也能上学◎
来啦, 坐吧。
萧瑾让八宝给韩仲文搬了一个凳子。这回商议的是正经事情,又得提前拉拢一下韩仲文,所以态度还得好一些。
韩仲文这下心里更慌了, 他何德何能坐上凳子啊?
从前张丞相在的时候, 也没坐在凳子上跟圣上说话,难道这是行刑前最后的体面?
很快萧瑾便发现,他赐座之后, 韩仲文反而更不自在了,整个一坐如针毡。
萧瑾反思了一下, 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不是这般可怕的人,既然如此,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了必定是韩仲文这厮做了什么亏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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