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齐国家大业大,能够经得起他这么嚯嚯的。
果然是,攀比之心害死人呐,要是当初不比不就没有这么多的事了吗?
国情不同,有什么好比较的。
萧瑾看完了邻居的笑话,刚好收到了苏仿从福州那儿寄过来的书信。
萧瑾抖了抖信封,一目十行地看完。
张德喜站在下面明显地看到,他们家圣上那张俊脸随着那封展开的信而越变越红,最后面色红润,仿佛吃了十斤补药一样。
太好了,总算是找到了,皇天不负苦心人!萧瑾的确神清气爽,他把信给收到匣子里,重新回去坐好,只是坐着的时候不自觉地翘起了腿。
真是要什么来什么,他这边刚想把两广建设好,那边苏仿便已经找到了占城稻。萧瑾记得,这占城稻可是宋朝人口发展的关键所在。
如果是没有粮食支撑,哪能容得下人口大幅增长呢?
如今这样的宝贝,被他们先得了,看来老天爷都是帮着他们这边的。
算算这封信在路上花费的日子,眼下苏仿他们应该都已经把占城稻给种上了吧?
两广一带今年的收成应该不会少。陈疏才离自由又近了一步,可喜可贺。
萧瑾激动之余又把苏仿给夸了一顿:苏爱卿真不愧是朝中栋梁,朕的左膀右臂!
张德喜闷不吭声地想着,这话他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冯尚书跟王尚书,还有一个陈大人,三人都能经常会听到圣上如此直白地夸他们,每当这三位大人因为这句话给激动的面红耳赤的时候,张德喜心中都会觉得愧疚。
这三位大人太好忽悠了,他都替他们圣上感觉羞愧!
同样的一句话,圣上不知对多少人说过。就到不受待见的徐尚书做完了事儿之后,萧瑾都会意思意思地夸两封。
还没高兴多久,徐家父子又忽然在殿外求见。
三日的期限早就过了,但是水泥一事还没有做成。父子俩虽已经摸清路数了,但是有些细节人仍仔细推敲。他们也是第一次捣鼓这些东西,一来不知道东西要做成什么样,二来也不明白萧瑾真正的标准,所以行事格外艰难。
今儿父子俩过来也是为了跟萧瑾请罪的,顺便再请他宽限两日。
萧瑾一听说他们到现在都还没把东西给做出来,顿时不乐意了,毕竟在他看来,这应当再简单不过的事了吗,不就是这样、这样再那样吗,他上他也行。
徐家父子被萧瑾的目光给压得又惭愧又憋屈,心里甚至都开始怀疑他们是不是真的蠢?
不用怀疑,萧瑾眼下就觉得他们挺蠢的,扫了一眼平日里趾高气昂的徐尚书,挑眉:无所不能的工部尚书?
徐庶底下他那尊贵的头颅。
萧瑾转向另一边:聪明绝顶的小徐大人?
徐征被内涵得只差没有找条地缝钻进去了。
父子俩心里都不好受,徐庶脸皮稍微厚一些,所以还有空跟顾准解释:圣上您别着急,这水泥做也能做,但就是有些难。您要的生石灰需要高温煅烧,而那高温一般的木材根本打不到,需得用焦炭才行。可是临安城附近也没有什么煤,可开采的煤矿更是少之又少,微臣父子二人纵然竭尽全力,可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
萧瑾哼了哼,决定先晾着他们。
这父子俩一向自视甚高,觉得自己厉害的不行,这次总算跌了个跟头,大快人心啊。
萧瑾一句话也没说,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撤了。
徐家父子忧心忡忡,却也不敢多问,离开之后走了老远才商议起这件事。
徐征被萧瑾折腾得多了,见他这会如此反常,心中不安:明儿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吧?
譬如你被革职?
爹!徐征不悦,您就不能说点吉利的话吗?
徐庶表示不能,他是真的不懂圣上的行事风格。
甚至他还觉得,萧瑾啥时候夺了他的尚书官衔,将他逐出朝廷,那也是做得出的。
大殿中,萧瑾却还不得不想办法,解决这个棘手的难题。要说煤矿的话,还真有一个地方有。
萧瑾提笔就给顾准南写了一封信。
这信寄过去少说也有好几天,只盼着那边真的能挖到煤矿。临安城如今要用到煤矿的地方还多了去了,但愿顾准南真的能注意到。
煤炭还得先放一放,得等那边的回信才行。
萧瑾又投入朱雀的训练中。
萧瑾前段时间让他们见缝插针的学习三国方言,如今变来检验成果了。
王从武对他们的掌握情况了如指掌,见萧瑾问起,一边指着那边演练的人,一边跟萧瑾交代:这些朱雀军都聪明,这么久下来已经能挺懂齐、燕、蜀三的官话了,不过想要自己说却有些难度,毕竟他们学的时间并不长。这五十个人里头有两个人说的最好,一个是穆寒,一个便是那位自称无所不知无所不晓郑百生。
穆寒学的最好萧瑾并不太惊讶,毕竟这人样样出彩,简直是个全能。但是她一直以为只会说大话的郑百生能说得这么好,这就是天赋了。
萧瑾鼓励他:没准这就是你的特长所在呢。
要真是学语言学的快,那以后要学的可就不仅仅是官话了,方言也得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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