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看宗锦的眼睛,平日里透亮的双眼现在像覆上了层薄薄的雾气。
赫连恒撤开刀,另只手在宗锦反应过来前绕到了他身后,你偷喝酒了?
没,没有啊。宗锦道,胡说八道,可是要认输了?你做什么?!
他话说到一半,男人的手便猛地收紧,将他直接拉进怀里。
这瞬间宗锦感觉天旋地转,等眼前景色稍稍清晰,他就撞进了男人深邃的眼眸中。
赫连恒的鼻尖蹭过他的鼻尖,只听得一声很沉很重的吸气,男人道:还说没有。
你是狗吗?宗锦耍无赖道,还打不打了,不打就算你输
你伤全好了?
好、好全了啊。
不疼了?
不疼啊,打不打?到底打不打?他闹腾着,声音却越来越小,越来越弱。
宗锦这破身子就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这点他一直记着;但酒量很差的事,他总是忘。
当
男人手里的刀忽然坠地,宗锦疑惑地往声源处看,那刀的影子分散成六个又迅速收拢,让他看不真切。反倒是气味,赫连恒身上淡淡不知名的香味,在他的意识里格外清楚。没等宗锦想明白那刀怎么会落在地面,他便觉得腰腹一紧,紧接着天地倒转,跌落地上的刀反而离他近了。
血冲上脑袋,宗锦睁着眼茫然了片刻,到自己腰腹被硬邦邦的肩膀顶得一阵阵难受,他才反应过来如今是个什么状态赫连恒把他扛起来了,就像扛了头刚射下来的傻狍子似的将他抗在肩上。
赫连赫连恒宗锦还提着刀,在他肩头疯狂挣扎起来,你、你他娘的,打不过就耍无赖是吗
随着男人匆忙的步伐,丛刃的刀尖在地上磨着,声音难听得厉害;宗锦弱气的骂语没得到回应,他却还急着别把丛火给磨坏了,拼命抬着手腕,将刀横在空中。
赫连!!赫连恒
。浴盐。
赫连恒只管扛着他下阶梯,不管他在喊什么闹什么。
宗锦全然忘了自己可以反手一刀给赫连恒一个教训,反而闹中混沌地在想为何赫连恒不应他:赫连恒畜生王八蛋赫连恒赫连放开老子,不然老子杀你全家听到没赫连恒
他们已下到了二楼。
二楼与赫连恒的住处布局略显得相似,中间是宽敞的走廊,两旁皆是紧闭的房门。
宗锦只觉得胃被折腾得难受极了,匆忙灌进去的酒都快被顶得吐出来。赫连恒脚步一停,他还在变着法地喊着赫连恒的名字,势要对方吱一声:狗贼?色胚?禽兽?放老子下来,胃、难受楚恒
扶着他腰的那只手骤然抓紧了几分,男人抬腿踹开嗙地踹开门,扛着他走进漆黑的内室。
既然好全了,我也就不必忍了。
二楼与赫连恒的住处布局略显得相似,中间是宽敞的走廊,两旁皆是紧闭的房门。
宗锦只觉得胃被折腾得难受极了,匆忙灌进去的酒都快被顶得吐出来。赫连恒脚步一停,他还在变着法地喊着赫连恒的名字,势要对方吱一声:狗贼?色胚?禽兽?放老子下来,胃、难受楚恒
扶着他腰的那只手骤然抓紧了几分,男人抬腿踹开嗙地踹开门,扛着他走进漆黑的内室。
既然好全了,我也就不必忍了。
哈?
宗锦全然听不懂这话的含义,他还在扭动着挣扎,试图从赫连恒的掌控中挣脱,下一瞬天地便再度颠倒。他背后的伤撞在床榻上,柔软蓬松的褥子只给了些微的缓冲,该痛还是痛。
你想杀了我是吗?!啊?!宗锦疼得两眼发黑,哑着嗓子低声咆哮了句。
你自找的,男人的声音比他更低哑,一边说一边从他手里夺过丛火,扔到了一旁,我们也该好好算算账了。
什么账?
回答他的并非言语,而是如疾风骤雨袭向他的吻。
赫连恒欺身压近,用身体分开他的双腿,再伏下身擒住他的唇。不由他挣扎,不许他阻挡,舌便撬开他的唇缝,探进他的口中。
他混混沉沉好似不清醒,唇舌纠缠的滋味却一丝一毫都感受明显。入侵的舌蹭过他的上颚,勾着他的舌,强硬地汲取他的甜蜜。
宗锦并不讨厌与赫连恒亲吻,或者还正相反亲吻的感觉并不差。
可被人压在身下,对他来说就不太爽了。他唔地想说话,但所有言语都被赫连恒吞食,除了喉咙里全无男子气概的闷哼之外,宗锦什么也说不出来。就连呼吸,此刻也在男人的管控下;亲吻不过片刻,他便已气喘吁吁。
心在狂跳。
有几次呼吸的时间里,唇舌的交缠貌似与他的脑子直连在了一块,仿佛有人正在猖狂地搅动他的意识,让他好不容易逃离出混沌,立时又被涌动的漩涡捉住了脚踝,将他再度拖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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