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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我不冷。宗锦说着,就要将衣衫扯下来。
    赫连恒便在此时道:你是不是有些头绪?
    嗯?此言一出,宗锦立马将衣衫的事抛在了一旁,是,那舞姬我总觉得有问题。
    说来听听。
    我记得她宗锦垂着眼帘,边说边想,我记得她是最后一个出延和殿的,在我面前好像是崴了脚,稍微停了停
    特意在你面前停下?
    不是,应该不是。宗锦道,她没看着我,我记得我只看见她的侧脸若是说特意,那也只能是特意和我对面的人
    他对面的,是皇甫淳的侍从。
    宗锦倏忽睁大了眼,急切看向身边赫连恒:是皇甫淳,我对面站的是皇甫淳的侍从;他们肯定是那时候在对眼色对,不然皇甫淳为何要特意将侍从留在门外;我记得的,在延和殿内时,皇甫淳身边无人。
    倒不算意外。
    赫连恒眯了眯眼,宗锦看着他这刹那的眼神,竟能感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不过那点危险,转瞬即过;赫连恒沉沉叹了口气,说:我虽不知皇甫淳究竟是想做什么,但都无妨;朝见已过,是时候收拾枞坂了;待枞坂打完,就该天下大乱了。
    你要在天都城就动手?
    有何不可?恰好人都在天都城,就当是给他们的新年贺礼。
    无论方才宗锦爽还是不爽,听见这话便都爽了,那些有的没的都可以忽略不计,只剩下赫连恒话里的狂傲令他忍不住点头:好啊,我都快等不及了。
    所以这仇我记下了,赫连恒道,会有让你亲手报仇的时候。江意也该到了。
    嗯?
    宗锦刚疑惑地出声,后窗便冒出来咚咚两声。
    第六十三章 赫连恒的心上人(上)
    进来便是。
    赫连恒刚应声,窗便被往外撬开一条缝;紧接着一只手钻了进来,倏地打开窗。宗锦还没反应过来,江意便像一道闪电似的钻了进来。
    他落地便回身关窗,霎时将风声都关在了外头。
    宗锦惊得眼都瞪圆了:你怎么在这里?!
    他刚说完,便想起先前的事,立时改口道:不是,你什么时候在外面的?
    方才。江意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主上吩咐过的,未时三刻过来。
    赫连恒道:皇甫淳有什么异常么?
    进了春鹤楼之后就再没出来,也无旁人进去。江意回禀道。
    宗锦忍不住问:那你现在过来了,不就不知道一会儿会不会有人过去了?
    江意更不解了,用看傻子似的眼神看着宗锦,自然不是我守在那里。
    啊?
    是影子守着,一个守着皇甫,一个守着尉迟。江意耐着性子回答完,再不想搭理他似的朝赫连恒道,主上如何打算?
    皇甫淳提前命人在我酒杯里下了毒主上可有大碍?!自然无事,赫连恒道,我不好好站在此处么。
    主上说得是,我冒失了。
    江意当真极听赫连恒的话,看得宗锦都觉着他是不是钟情赫连恒。
    只不过这等没边儿的感叹他不会说出口,最多在心里腹诽两句也便罢。
    赫连恒又说:你与他换衣,稍后的祭礼你陪我去。
    我又没什么事,宗锦道,不必如此。
    你先回驿馆,睡一觉,赫连恒很是清楚他的性子,知道宗锦不会配合,便再轻飘飘地补上一句,不然夜里杀人越货的时候,哪来的精神?
    果不其然,宗锦立刻眼睛放光:今晚就动手?
    嗯,今晚就动手。男人垂眼看着他道,快些,很快宦官就要过来了。
    行。
    宗锦再没了意见,点着头便开始解腰带。三个都是大男人,倒不至于还避讳什么;江意脱得比他还要利索,三下五除二便只剩下灰白的里衣,还在旁等着宗锦脱完。
    宗锦脱得有些粗鲁,扯得里衣的领口都敞开了些。
    江意的目光有意无意往那处瞄了眼,一点淡红倏地抓住了他的注意力。小倌本就生得白,衬得那抹淡红竟显得耀目,像朵樱落在锁骨上。
    即便江意再不懂得情爱之事,也总听人闲唠过,在话本子里看过那定然是情事中留下的痕迹。
    他起先是下意识觉得宗锦不愧是小倌出身,果真不懂得什么叫礼义廉耻,竟入了赫连府后还与人乱来。可转念一想,宗锦哪有功夫和别的男人私会?
    他们一路从轲州过来今日,若是此前留下的痕迹,大约早就褪了。
    那么这就是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江意的脑中,他不由自主地往身旁的主子看去;而就像是巧合般的,赫连恒也看着他,眼神带着若有若无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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