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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下官眼拙,上次相见竟然将小郎君当成了小夫人,实在是罪过。叶钦站起来弯腰请罪,看他那模样可真是「真诚」至极。
    所以说这么尴尬的事情为什么要重新提起,还好徐砚清这会儿已经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安抚,闻言非常洒脱地戏谑道:既然如此不如叶太守多给小崽子一些见面礼,权当赎罪了。
    叶钦眼中带笑:小郎君说的对,合该如此才是。
    殷晏君侧目望着眸中晶亮隐隐带着几分使坏心思的小郎君,目光敛和而温柔:清清过来。
    毕竟是当着叶钦的面,徐砚清被道长这目光看得有些不太自在,却还是推着小崽子走了过去:道长怎么又把小崽子放在了床榻上?
    是元琛自个儿睡醒后就一直在找小郎君。殷晏君抬手过去温柔慈爱地碰了碰小崽崽的脸蛋,轻声向小郎君解释。
    叶钦不动声色看了官家和小郎君一会儿,将一方锦盒从衣袖中取了出来送到小郎君手上,方才起身离开。
    果然如叶钦所料,如今这幅温馨和煦的场面确确实实全了他当初的期待,让人看了便心生悦然。
    徐砚清手中拿着叶钦递过来的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块儿玉石做成的长命锁,质感莹润看起来非常漂亮。
    不过丧批咸鱼还是觉得有些不解:总觉得叶太守看起来有点儿奇奇怪怪。
    殷晏君忍俊不禁地捏了捏小郎君的下巴:清清不知,叶钦此人正直无私、仁爱百姓,但是他却有一个爱好,便是为人牵媒做喜。
    做媒婆?徐砚清震惊,徐砚清不解,为什么堂堂朝廷命官却有这么个奇葩的喜好?
    大概是因为叶卿他出自冰人世家。殷晏君见着小郎君那副震惊的模样,取了茶案上的果子淡淡然塞进小郎君的口中。
    徐砚清注意力便全部转移到了口中的果子上面,三两下将口中的果子嚼吧嚼吧吞咽下去。
    随即徐砚清又想起了一人:今日在集英殿内殷小侯爷身侧坐了个郎君对我笑了一下,道长可识得那人是谁?
    殷晏君却也不曾注意那么多,又取了个饱满多汁的果子送到小郎君的唇边:无外乎就是和元城交好的郎君,清清若是好奇喊来元城问一问就是了。
    咸鱼小郎君并没有那么强烈的好奇心,不过是突然想起所以才随口问上一句罢了。
    小崽崽好像察觉到自己又被两个父亲遗忘了,咿咿呀呀叫了几声,咸鱼小郎君便丢掉了刚刚的疑问,转而低头去逗弄小崽子去了。
    在小皇子满月宴后,众位大臣便经常能够在御书房里见到姿态慵懒的徐小郎君。
    个别性情古板的老大臣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最后望着官家怀中灵动可爱的小皇子只能无奈地叹息一声,算是对官家低头妥协。
    于是当礼部主动提出册封徐小郎君为后的时候,一众古板的老大臣并没有像传说中那般「直言劝诫、以死相逼」,当然他们也没有欢欢喜喜地赞同官家册封男后就是了。
    殷晏君淡然拿出象征帝王的玺印,在礼部呈上来的圣旨上面落下红色的印记,再由怀亲王领了圣旨前去武安侯府宣旨。
    徐砚清在宣旨的前一天便已经回了武安侯府继续他的咸鱼生活,不过再三五天就是殷小侯爷的大喜之日了,眼下他正忙着给殷元城准备新婚贺礼。
    圣旨送过来的时候,徐砚清正窝在武安侯府的库房里东翻西找,还没找到合适的贺礼便听到木瑜着急慌忙的声音:郎君,郎君,怀亲王带着官家的圣旨来了,侯爷让郎君赶紧去前院接旨。
    徐砚清慢慢吞吞从地上站起来,听到木瑜的话他心中已然明了今日的圣旨是为何而来。
    果不其然当徐砚清赶到前院的时候,苏氏一把将他拉下来,便听着怀亲王一字一句地宣读着官家的封后圣旨。
    不愧是礼部起草出来的圣旨,那文绉绉的一大段差点没让怀亲王一口气憋死在武安侯府。
    等到封后旨意宣读完毕,怀亲王将手中的圣旨合起来交到徐砚清的手上且躬身行礼,他那一贯风流的脸上带满戏谑:以后徐小郎君可就是本王的小兄长了。
    怀亲王果然是个识情识趣的人,没有上来就是「嫂嫂」,而是颇为有趣地称呼徐砚清为「小兄长」。
    不过徐砚清到底还没有跟道长正式成婚,他虽然性情咸鱼了一些却也并非不懂礼节,故而微微避开怀亲王这一礼。
    那边武安侯已经兴致高昂地拉着怀亲王进府喝酒,一杯酒下肚怀亲王似乎有些喝大了,拉着武安侯一口一个叔父直把武安侯捧得飘飘似仙,最后苏氏实在看不过去了,直接推了一把徐羡之利落地让长子顶上。
    徐羡之虽然平素里不甚喜欢和同僚们一起喝酒,但他内里却是个千杯不醉的主儿,拉着怀亲王你来我往丝毫没有逊色的意思。
    最后徐羡之愣是将怀亲王这个浪荡子喝到了桌子底下,还是苏氏见状拦了一把才将怀亲王安然送回王府。
    武安侯府的人一走怀亲王趴在他家亲亲王妃的腿上,头朝向侧边一转哇哇地吐了一地。
    怀亲王妃一巴掌接一巴掌地拍在她家王爷的后背处:不是说去武安侯府宣旨吗,怎么喝成了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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