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郎君。殷元霜唤了一声,抬头便看到躺椅里的小郎君以及在为小郎君诊脉的韩御医。
所以这是个什么情况,静安郡主看不明白,静安郡主满眼茫然。
丧批咸鱼眨了眨一双略显困顿的眸子:静安郡主,倒是好久不见了。
比起快要惊掉下巴的静安郡主,丧批咸鱼明显就冷静多了,等韩御医诊脉完毕,小郎君将手收了回来整个人懒洋洋晃了晃身下的躺椅。
徐小郎君这是生了病?殷元霜盯着徐砚清高高耸起的肚子,满脸都是困惑。
又来了一个不知情者,韩御医非常热情地帮忙解释:小郎君并非生了病,而是怀了官家的孩子。
果然是有了孩子,也难怪我兄长天天买了那些小孩子的玩意儿巴巴地往宫里送。殷元霜稀里糊涂说了一大堆,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徐砚清,你应该是个郎君的吧?
殷元霜这会儿有些怀疑自我,她木楞愣看了看小郎君的脸,又看了看小郎君高高耸起的肚子,突然开口道:难道说其实你是一个女郎?
异性好友变成小姐妹什么的,对于静安郡主来说有点太过突然了。
郎君就是郎君啊,哪里来的女郎。木瑜憨憨傻傻恰到好处地重拳出击。
韩御医笑了笑对着窝在躺椅里的小郎君又叮嘱了几句,方才起身离开长信殿,年轻人的事情就让年轻人自己解决吧!
于是,殷元霜毫无形象地抬手拉了个小板凳在小郎君身侧坐下,目光始终惊愕地落在小郎君高高耸起的肚子上:那你真的是个郎君,可是郎君为何会怀胎呢?而且怀的还是官家的孩子。
咸鱼小郎君瞥了一眼仿佛世界观都要崩塌的静安郡主,唇角微微上扬老话重提:那就只能说是道长天赋异禀、骨骼惊奇,所以才能让我一个可怜又委屈的小郎君怀上了他的龙种。
殷元霜可不像她那傻乎乎的兄长,自从她认识徐小郎君以来就极少上对方的当,闻言瞥了一眼装模作样的小郎君:我看是你天赋异禀、骨骼惊奇才对,要不然别的郎君为什么没有怀上龙种,单单只有你独一份。
不得不说静安郡主就是有种独特的能耐,咸鱼小郎君啧了一声,厚着脸皮说道:唔,那也有可能是我们两个全都天赋异禀、骨骼惊奇。
可不吗!殷元霜凑过去小声问道:我还是很好奇,官家那人看起来端肃清冷,身上总透露着一股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威仪,所以你是怎么爬上了官家的床?
就不许是道长爬上了我的床吗?丧批咸鱼眨了眨眼,不遗余力抹长在他外甥女心目中的高大威名。
扫了一眼徐小郎君没长多少肉的细胳膊细腿,静安郡主不屑说道:得了吧,你也就只有嘴上花花的能耐,有本事真让官家来爬你的床试试?
随即殷元霜话题一转:你怀这孩子几个月了?
唔,七个半月,快八个月了吧!话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钟,丧批咸鱼有点儿记不清了。
好像没有当初青珠姨母七八个月的时候那么骇人。
小郎君点头:许是比普通妇人的肚子小上一些。
御书房内,殷晏君得了文镜的通禀神色一如既往的平淡,但是执笔的手终是停了下来。
过了片刻他放下朱笔淡淡起身,只是往外走的步伐快了些许。
站在小郎君的寝殿外,便能听到里面二人说话的声音,很明显小郎君跟静安郡主很合得来,两人聊得很是愉快。
殷晏君目光中带上了些许深邃,他迟迟未动,却在听到躺椅晃动的声音之后,抬脚走进寝殿之中。
官家?听到声音殷元霜扭头望过去,然后别别扭扭从椅子上坐起来,所以说她这是官家抓包了,好惨,会不会被打一顿?
嗯。殷晏君没有计较外甥女偷偷摸摸闯进长信殿的事情,只是抬脚走到小郎君身侧,一只手落在了小郎君的头顶:今日孩子可有闹腾小郎君?
随着月份越来越大,肚子里小豆丁胎动的频率也越来越频繁,使得原本就慵慵懒懒的小郎君更是懒得动弹一下。
小郎君对于道长熟稔的小动作没有一丝半点排斥,习以为常地摇了摇头:还好,没有很难受。反正也就最后两个多月了,等小豆丁出来后,记仇的小郎君暗暗发誓,定然要给小豆丁点颜色瞧瞧。
殷元霜看着官家和徐小郎君的互动,默默眨了眨眼睛,看来她家阿娘担心官家孤独终老真是担忧得太早了,这不官家便已经有了心仪之人。
麻溜寻了个机会,殷元霜识相地选择告辞,可不能耽误了官家撩拨徐小郎君,有什么事儿都可以以后再说。
午膳过后,殷晏君手中拿着一本稚子启蒙的书慢慢读着,咸鱼小郎君抬手扯住道长的衣角缓缓闭上了眼睛,没多大会儿功夫便睡了过去。
殷晏君放下手中的书卷,略显幽深的目光落在小郎君脸上,片刻之后他抬手摸了摸高高耸起的腹部。
小郎君如今懵懵懂懂半开窍半不开窍,虽说有些令人头疼,不过殷晏君却是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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