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于郎君的选择,齐辰倒是能够帮着殷晏君解析一二:郎君性子慵懒,平素里最不耐烦人情往来,在徐林婚宴上招惹了月瑶女郎之后更是懒得出门一步,皇宫遍地都是贵人,怕也不适合郎君的性子。
你倒是个胆大包天的。殷晏君语气轻轻,一双眸子却沉若寒渊。
齐辰虽然心惊肉跳却也强撑着冒死坚持己见:郎君虽然平素里看起来慵懒过了头,但是他并不是那种贪恋权贵之人。
你能想得到,朕自然看得清。殷晏君眼底带着丝丝缕缕提起小郎君的缱绻温柔:小郎君通透明艳,朕又岂会那般折辱于他,只愿郎君无忧,朕便心生欢喜。
帝王从不轻下誓言,口头上的誓言如同轻飘飘的翎羽,风一吹便能飘摇而起,实是无用。
不动情则已,一动情便至浓至深,只是不知这深情款款又能持续到几时,齐辰心头有些复杂:官家想让草民做些什么?
朕只问你,郎君的身体究竟如何?小郎君那般性情却留了他的衣衫和发簪在身边,今日又想要翻窗入室。
如今看来许是为了盗取他的衣物,只是这里面的个中缘由,他便想不明白了。
齐辰:古籍之中男子怀胎并非没有前例,但是那些例子却和郎君大有不同。
齐辰手上有个小册子,记录了他自跟着郎君到达徐家村以来的许多细枝末节,通过这些细微的变化再结合郎君口中特殊的omega体质,齐辰倒是探知了不少:如若官家要回京都,最好还是要将郎君带上的,否则怕是郎君难熬接下来的孕期。
殷晏君蹙起眉头:为何如此严重?
郎君孕期内需要官家的安抚,并且随着产期的接近,郎君会越来越眷恋官家,怕是离了官家郎君不仅自个儿身子难受,腹中胎儿也会受到影响。齐辰对此一直忧心忡忡,此前他不知道玄尘道长的身份,只是见着郎君对玄尘道长颇为亲近,如今看来这说不定就是郎君的一道坎。
殷晏君坐的端正挺直,心中却是一片纷杂,真应了齐辰的说法,如若当初他没有微服南下,小郎君在孕期又该承受多少痛苦。
若是他一直不曾知晓小郎君怀有身孕,小郎君最后会不会落得个一尸两命的下场。
思及此,殷晏君甚至不敢继续想下去。
你先下去,此事容朕再想想。殷晏君深邃敛和的眉眼有些出神,他此前未曾想过许多,只盼着能将小郎君带入皇城,此番下来他需得好好谋算、思虑周全。
齐辰叩首行礼,从房中缓缓退了出去,院中月光如华、莹莹如洗。
作者有话说:
回老家陪姥姥两天,可能修文不太细致,等我回去再仔细修一遍!
小剧场:
阿清:木瑜一定要记得我交代你的事情!
木瑜:好的唉,郎君之前说什么来着?
齐辰:没看完我嗑的cp相亲相爱,痛苦啊!
第41章
郎君真要随道长一起回京?
潮热期还没有过去, 或者说潮热期好像在随着孕期而慢慢延长,徐砚清一睁开眼就感受到了后颈处传来的炽热温度。
将自己埋在枕头里胡乱蹭了几下,丧批咸鱼突然愣住了, 所以说他现在为什么在床上躺着,而不是窝在躺椅里?
日常过来诊脉的齐辰敲门进来,望着床上生无可恋的小郎君,忍不住开口打趣:郎君这是怎么了, 昨夜可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妙事儿?
完全错过「偷衣服大作战」的咸鱼生无可恋平躺在床上, 闻言扭头没好气地瞥了齐辰一眼:什么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我问郎君,郎君怎么还反过来问我。齐辰坐在床边替丧批咸鱼诊了脉, 然后抬手在他那个小册子上面又添了几笔,神色有些复杂地问道:郎君的潮热期是不是延长了?
这也能诊出来?徐砚清摸了摸自己的后颈:之前诊脉不都是很正常吗?
徐砚清一直觉得自己就是穿书的过程中身体发生了异变, 才会从一个普通男大学生变成一个可以怀孕产子的omega。
所以这种体质在大梁应该也是头一份,齐辰诊不出来也是正常,如今能够诊出来了才是不正常。
打量试探的目光落在齐辰身上,徐砚清下了结论:你今天看起来有点儿奇怪, 是不是干了什么亏心事!
齐辰咳了咳:不就是昨天偷看到郎君睡着了还招惹调戏人家玄尘道长吗, 我也没看到太多就被文镜道长给拉走了。
我调戏玄尘道长!咸鱼震惊,咸鱼艰难翻身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拉着齐辰的胳膊质问:你确定我真的调戏玄尘道长了?
咸鱼欲哭无泪,他好像越来越变态了, 梦里和玄尘道长这样那样还不够, 如今睡着了都不忘对道长动手动脚, 可真是令人唾弃。
那什么, 郎君别激动, 咱们还是说说潮热期的事情吧!没想到小郎君会突然激动起来,齐辰赶忙把人安抚好:再说了道长是你孩子的另一个父亲,你对他动手动脚也是正常。
正常吗,这真的正常吗?咸鱼不明白,但是咸鱼没有地洞可钻最终只能选择妥协:我也发觉潮热期的时间变长了,你是怎么发现的,真是诊脉诊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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