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子你就忙你的吧,你这个小兄弟我们帮你照看着。一群老妇人非常大气地主动接了活。
中间大家吃得正欢,小郎君因着此前嗑瓜子嗑得口干舌燥,后面又喝多了水,这会儿想要去恭房。
我陪小郎君一起去。殷晏君有些不放心。
咸鱼茫然,去恭房也要道长陪着,他这是变成学堂里的小娃娃了吗,最后他还是非常坚决地拒绝玄尘道长要陪他一起去恭房的提议。
乡下村子里的恭房自然比不上京都里的恭房干净,于是小郎君只能捏着鼻子寻了个稍微干净一点儿的恭房解决了自己的生理需求,然后火速跑出来。
就那小郎君仍是感觉自己身上隐约沾了一股奇奇怪怪的味道,于是他决定慢吞吞走回去散散味儿,结果迎头撞上一个崴到脚的姑娘,那姑娘「啊」了一声朝着徐砚清的方向摔过去。
一时情急之下,徐砚清只能一把拦腰将人扶住,好险那姑娘就差点儿撞到他的肚子上面。
等到站稳了脚跟之后,徐砚清赶忙把人推开,甩了甩自己有点儿酸痛的手腕。
那姑娘脸上一片羞红,细声细语向小郎君道谢。
徐砚清没什么和姑娘相处的经验,于是摆了摆手麻溜朝着院子的方向走过去。
身后那个姑娘目不转睛地盯着徐砚清渐渐远去的背影,一双眼睛里闪过一丝羞涩和意味不明的微光。
小郎君去厨房外净了手方才回到席位上,殷晏君微微蹙起:怎么去了那么久?他正打算再见不到人就要出去寻了。
徐砚清摇了摇头,无论是恭房的事情还是那姑娘的事情都不适合这会儿拿出来说,于是他低头看向自己面前的碗,有些目瞪口呆:这是个什么情况?
他不过是出去了一会儿的功夫,面前的碗里已经盛了一堆吃食,那是快要堆成小山的节奏。
小郎君快吃,这可都是好东西,你兄长专门给你留的。一群老妇人们笑着说道。
小郎君有些好笑,定然是这些长辈们让道长给他留的菜,他勾了勾唇,一张精致漂亮的小脸上满是笑意。
于是在一群长辈们的照顾下,徐砚清这酒席吃得很是痛快,好在有玄尘道长在一旁看着,没让他把肚皮撑得更大。
最后回家的时候还是玄尘道长将小郎君扶了出去,两人一路走一路轻声细语说笑着,远远望过去那模样很是和谐。
家里剩下的三人,这会儿正忙着呢,天气越发热了,文镜去镇上给官家和小郎君做了几件夏衫,另外为表示公平也给小齐大夫做了两件。
这会儿三人正忙着收拾衣裳呢,抬眼就见着玄尘道长扶着小郎君走了进来。
齐辰忍不住笑道:郎君啊郎君,你这样子倒是像极了快要生产的妇人。随即他又摇了摇头,补充道:不对不对,郎君你应该用手托着自己的腰,那样子就更像了。
徐砚清:他想用眼神杀了齐辰这个嘴欠的家伙。
木瑜却一脸担忧地跑了过来:郎君这是怎么了?
咸鱼小郎君面无表情地回答:本郎君深受长辈们的喜爱,所以吃撑了!
啊?木瑜震惊,所以就只是吃撑了。
哈哈哈!齐辰笑得更加嚣张,不过他看着郎君想要杀人的「凶狠」眼神,识相地闭上嘴巴,跑到厨房给吃撑了的咸鱼煮了壶助消化的茶。
徐砚清在院子里溜达了几圈又喝了消食茶,最后窝进他的躺椅里,摸着肚子忍不住感慨:原来太受欢迎也是一种令人头秃的压力。
赵姑姑晚上从徐林家里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许多新鲜的菜,都是今天喜宴上没用完的,徐林他娘就让赵姑姑带了一些回来。
得知今天郎君在喜宴上吃多了的事情,她也忍不住笑了笑,晚上就简简单单给小郎君做了一份鸡丝面。
徐砚清吃过了大鱼大肉的喜宴,突然觉得原来一碗简简单单的鸡丝面竟是如此美味。
徐林家中,晚上还要宴请今天过来帮忙的大伙儿再喝一顿,新房中一个姑娘正在陪着新娘子说话。
真的,那小郎君长得就这么俊俏,让你见了一面就这么失魂落魄?新娘子忍不住打趣。
坐在凳子上的那姑娘脸上羞红一片,却还是强撑着羞涩对着新娘子说道:表姐,你就帮我问问姐夫,那郎君究竟是哪家的嘛!
新娘子笑着抬手在那姑娘额头上轻轻戳了一下:好好好,你放心为了我家妹妹的幸福,表姐肯定帮你问个清楚好不好?
新娘子这番话引得那姑娘又羞又恼,忍不住拉着新娘子的手一通撒娇,最后直接被打趣地跑出了新房。
等外面宴席散了,徐林晕晕乎乎地走进新房,新娘子赶紧拿着却扇挡住自己的脸。
徐林上去就是一通厚着脸皮的痴缠,新娘子这才面色羞红将却扇拿了下来,徐林眼中满是惊艳,猛得将新娘子抱了起来压在床上。
许久之后,屋子里的蜡烛还在燃着,新娘子困顿地趴在徐林的胸口,突然想起了表妹的托付,开口问道:夫君家里是不是有个小郎君今日也来参加喜宴了?
小郎君?徐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今日喜宴上来的人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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