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以后就真在药厂当保安了?这不是耽误人才嘛!开车的又问。
窗外的冷风打着卷灌进来,余隋看了一眼街边飞快后退的街景:至少先把这边的安保□□好再走,免得这厂子到处都跟筛子一样,容易被有心人窃取机密。
说起来这个药是真神了,开车的又叹,听说这种原液可不止能治疗癌症呢,重伤的伤员喝下一只,直接就能把命保住了,只可惜就是保质期太短,现在最多也就能延长半个月的存放时间。
半个月也不短了,这药能救不少弟兄的命,所以我在这边呆上一年半载的,怎么也不亏。余隋微微闭上眼,头靠后,轻轻的靠在座位上,似乎连心情,都跟着风轻快了不少。
然后,他又因为那股子若有若无的气味,微微偏了一下头。
其他还好,就是等下还要洗车,实在麻烦。
柴立强踉跄几下,直接跌倒在地上,好半天手脚还在哆嗦,站也站不起来。
哟柴家小子?有个好事的大妈刚从菜场买菜回来,拎着布兜,奇怪的问,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不,不是我就是晕车,晕车他一句话不敢多讲,连滚带爬的爬了回去。
回去以后做了好几天的噩梦,还生了一场大病。
柴家其他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柴立强忽然就不提慕家的事了,甚至一提慕之云的名字,他还忍不住的尿失禁,看起来好像留下了什么不能为外人道也的病根。
慕家是不是吓唬你了?柴母气势汹汹的问,我找他们的麻烦去!你本来就是孩子的亲爸,凭什么不能争了?
一说起这个,柴立强还是忍不住的发抖:别,千万别,他们家跟道上人有关系。
什么?柴母一脸疑惑,道上人?什么意思?
就是混□□的,柴立强鸡崽子一样,话都不敢大声说,那男人,我看是真杀过人的,说不定是慕清的姘头,可千万不能随便招惹。
一听说是那种乱七八糟的人,柴母也跟儿子一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们怎么还敢招惹上那种人?咱们可是正经人,比不过那些光脚的,可是慕清那个厂子还有那个丫头就真放弃了?
再等等吧,柴立强一边打着哆嗦,一边还在强撑着说,那种道上大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进去了呢,倒时候她一个女人带个孩子,反而更容易搞到手。
至于把那个大哥送进去反正柴立强是没有这个胆子,也只能寄希望于那位英雄惩恶扬善了。
因为被吓破了胆,柴立强只能灰溜溜的回了分厂,不过等他销假回去以后,才发现厂子里已经传遍,他瞎了眼跟葳蕤的老板离婚,找了如今的妻子,然后还在葳蕤药厂被人直接打脸的事。
就连订单黄了的责任,也全都栽到了他身上,升职加薪是不用指望了,甚至连他这个办公室主任的位置都被撸了,厂长要他去车间先从一个小工当起,免得再犯竞标时候的那种错误。
柴立强几乎被沤得吐血,然后一气之下,他就把自己的工作给辞了。
你辞职了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宋丽萍终于忍不住发了火。
她在单位上一样也饱受异样眼光的困扰,但是一家三口要吃饭,她还有儿子要养,怎么可能做这种任性的事情。
壮壮马上就要上小学了,你这时候辞职,还想不想咱们一家活了?宋丽萍的语气里带上了哽咽,委屈极了。
你个妇道人家懂个屁!柴立强在自己的妻子面前倒是声高气壮,慕清都能发财,老子凭什么做不到,你等着,过两年就让你跟那些有钱的阔太太一样,出入都有司机送。
宋丽萍都快疯了:你这怂样子还做生意?转眼就能输得倾家荡产!
放什么屁呢!柴立强一掌掴了过去,尽说丧气话,老子倒了八辈子霉,才找了你这么个娘们儿。
他打了一巴掌还不过瘾,冲过去又是几下拳打脚踢,把宋丽萍打得哀哀直叫,他们的儿子也在一旁嚎啕大哭才勉强作罢。
你可别等老子发财,他指着躺在地上的宋丽萍恨恨道,等老子以后赚了大钱,第一个就踹了你!
然后他翻出家里的存折,大摇大摆扬长而去,只留下宋丽萍抱着儿子,哭得更大声了。
丈夫就这么辞了职,拿着家里的存款说要去闯荡,宋丽萍更不敢离开了,只能带着儿子,小心翼翼在单位夹着尾巴做人,其中辛苦有多少暂且不提,丈夫也没了音讯,只听说他去了一趟京城,从他父母那里也要了几万块钱,再然后,就彻底不知道去哪里了。
柴家乱得一塌糊涂,慕之云这边,却马上要迎来最后一次选拔考试。
国家集训队要从60个成员里挑出六人,去罗马尼亚首都布加勒斯特参加国际大赛。
这时候,大会议室里气氛一片肃穆,所有人都在埋头做题,努力竞争那五个代表着荣誉和骄傲的名额。
是的,所有人都知道现如今名额只剩下五个因为慕之云已经牢牢锁定了第一名,没有任何人能够撼动她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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