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眼瞪他,砰的把茶杯放在桌上:你真是开玩笑?你竟然骗我!
他赶紧在我对面坐下,帮我斟茶:娘子你听我解释,咱们初次见面,我多少有些防范。大长老平时待我不错所以我想着,不论你想打听他什么,我都加以掩饰,万一能护他,总好过卖了他的消息
我用手背推开茶杯,面色稍缓:算你还有点良心,知道护主。
娘子今天穿着不太一般,是从哪里回来?
我清清嗓子,把衣襟拢好:说了你也不知道。你先给我说清楚,不,你发誓!大长老跟你真的没有奇奇怪怪的关系,他身边也没有其他奇奇怪怪的人!
这他试探着问,你指的奇奇怪怪,是男女关系?
像你这种男男关系也不行!
哦他清清嗓子,那我发誓,大长老跟我没有男男关系,他身边也没有其他男女关系。
听了这话,我终于满意,嘴角的笑意就要忍不住了,抿着嘴又问他:他以前也没有乱搞过?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沈朵朵一脸真诚,大长老那人其实可清纯了呢。
我心里乐坏了,心情好,对沈朵朵的态度自然也好:实不相瞒,我去见过他了。
沈朵朵眨眨眼睛:然后?
然后,我轻咬着下唇,全然沉浸在跟大长老难得的独家回忆里,我发现他是个好人,至少对我是好人。
那你还喜欢他吗?
含羞瞥他一眼,毫无威慑力:谁说我喜欢他了。
我只是随便猜
哎呀好了好了好了!我笑到忍不住打断沈朵朵,理直气壮,我确实喜欢他,他长那么好看,我喜欢喜欢怎么了!我惦记他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沈朵朵愣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以为他在伤心失意,毕竟么,沈朵朵一直管我叫娘子,我之前还调戏过他,而且我们还亲过一下。咳,多少是有那么点,小小的尴尬。
于是我说:你别太难过了,我听说你在外头找美人香,刚才给你带了一坛。回头等我把大长老娶回家,我就把他酒窖里的美人香全都送给你,你喝个够。
沈朵朵脸上的表情非常复杂:额,那个嗯嘶,这个我也觉得你跟大长老更合适,要不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正好想起来有事,先走一步,祝你们百年好合!
等一下!我叫住他,你不会想偷偷地跑出去哭吧?可千万别寻死呀,咱们江湖儿女,不要在乎那些有的没的,你我都是孤家寡人,那天晚上权当是个意外,你当成梦也行,我不会说出去的。
虽然我没有感情经历,但我自小习武,行走江湖更多,随性惯了,我觉得只要不放荡乱搞,别的倒也无所谓。亲一下什么的,我其实不太在乎,我都十八岁了,像我这么大的女子,连生了孩子的都有,什么滋味没体验过?我这才是初吻呢,慌什么。
何况沈朵朵长这么好看,我又不亏。
当然了,我也是很注重忠诚的,倘若我以后跟大长老在一起了,我们之间绝不能容下第三人,半个都不行,半根手指头,半根头发丝都不行!
沈朵朵听了我的话,表情更复杂了,扭曲着脸,支吾半天,最后来了一句:算了,我这就走,以后就当我没出现过。
说着,沈朵朵真的朝门口走去。
喂!我喊他,拿上你的美人香,我专门给你找来的。
沈朵朵闷着头回来把酒坛子抱走,出门时还不忘把门给随手带上。
离开客栈,沈朵朵左看右看,见无人来,直接飞身上树,叫来影卫小白。
公子。小白闪现在树杈上,俩人跟贼似的。
沈朵朵神情沉重:这事儿闹的,实在考虑不周。
公子可是要舍弃云朵公子的身份?
本就是胡诌的身份,舍便舍了,但问题是荆禾已知我原本模样。
他的长相已经安排给了沈朵朵,而大长老也不能一辈子都戴着面具,压着声音说话。现在没被发现,只是他运气好,也有可能是他那天砸了她的铺子,她太过伤心,所以没多考虑。总之荆禾早晚会发现沈堕和沈朵朵长得一模一样,根本就是一个人。
等到那时候,想解释估计就更难了。
小白提议:要不公子您现在就去把事儿说开?
现在说?沈朵朵蹙眉,她昨天差点想杀我,好不容易今天不想了,我又送上门去,岂不是找死。
眼前这个男人明明嗜血狠厉,杀人不眨眼,听他说自己去找死,还真是诡异万分。
小白迷惑地问:以公子您的身手,倘若不封锁内力,应该不会?
不会输得那么惨吧。
沈朵朵看着手里的这坛酒:若我与她皆拼尽全力,我还真不一定打得过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