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庅不说话更没动,只是深深打量着她,想弄明白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小丫鬟吓没了半条命,忙拉住文妙璃的袖子,小姐,这可使不得啊!
成指挥使没种吗,也罢,白徽花天酒地打我的脸,我倒为他守着这贞话还没说完,身子忽然腾空。
文妙璃忙捂住自己差点尖叫的嘴,成庅抱着她直接就往她所说的西南角去了。
那里果然有一处空殿,撞开了殿门又很快合上。
未几,殿中传出了女子的轻呼声,接着就说不清是什么了,让人想捂着耳朵走远一些。
小丫鬟守在空殿外,不知道里边如何了,心里头惶惑不安,急得嘴都咬破了。
她又不敢朝里边喊,实在没办法,只能走远些盯着,防备有人过来。
嘶文妙璃见他停了,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二人衣裳不褪,亲吻也无,但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了,她心底得意得很。
成指挥使,多谢你了。她气音虚弱却愉快,睫毛扫到他的下巴。
不必
那将将离地的足踩到了实地,成庅扣她腿的手也松开了,两人分开站好,成庅掩好袍角。
那我便先走了,指挥使留步文妙璃整理完衣衫,抚好了湿透的碎发,回眸媚眼如丝。
这话不知触到了他哪枚逆鳞,成庅按住那将开的门,又从后边把人压在了门上。
文妙璃被撞得难受,心中冷笑,男人果然喜欢这档子事,不过成庅这多出的一次,是不是说明他心动了。
这回费的时间有些多,文妙璃担心被人发觉,催促道:指挥使,快些吧,不然接着说话的嘴便被堵住了。
再打开殿门,文妙璃有些站不住了,依着他的手,等奔过来的小丫鬟哭着扶住她,有些缓慢地离开了。
成庅目送文妙璃远去,思虑片刻,束好了腰带抬步离开了空殿。
赵究和洪从英并未走太远,而是就近选了个宫殿说起西南军务。
等事情说完了,洪从英想着皇后的事,说道:陛下心仪一人,臣不会说什么,但往后六宫只有一人,会否过了些?
赵究怪哉:这后宫是谁难道碍着洪卿的事了?
陛下恕罪,臣只是想着多些人才好开枝散叶,国祚永昌。
儿子多未必见得是好事,况且朕还不老,洪卿难道这几年都不愿意等?
洪从英笑着拱手:那臣就祝愿陛下和娘娘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了。
等洪从英离开,又有成庅来求见,而且带来了一件怪异的消息。
赵究皱紧了眉:你说文小姐请你你答应了?这种事竟是闻所未闻。
臣在宫中生事,特来向陛下请罪。
确实不合宫规,下不为例,赵究不甚在意,这种事只要不在宫中,不惊扰了沈观鱼,由他们自己闹去,她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怪异之处?
臣听闻她还与长公主交好,常帮着白徽与长公主私会。
这事你如何得知?
文小姐近日来有些故意接近,臣便着意让人悄悄跟踪了她,才发现这桩秘事。
赵究没想到这事越发离奇了,这文妙璃一个闺阁女儿,对白徽又是讨好又是报复,做这么些事究竟有什么好处?
不过白徽是成庅的同僚,此事不能听成庅一家之言,还需详查。
你觉得这个女人是要做什么?赵究问他。
成庅老实回答:臣不知,但所图甚大。
那就先应付着吧,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是。成庅说完就走了。
赵究看看夜色,也起身离开。
当初将白徽成庅这两个个性迥异的人留在五城兵马司,当真算是留对了,不然他怎么能注意到一个世家女子这点小小的动作呢。
不过女人有时候办起事来,当真恨得下心去。
不过成庅这么个板正的人,还真被她勾得在皇宫内做了这荒唐的事,难说后头的事会不会如实禀报,还得派人盯着才是。
走出殿外,赵究问:她可回宫了?
知道陛下问的是皇后娘娘,小内侍答:回陛下,方才太液池那边出了事,皇后娘娘回得晚些,但如今应是回到月馥宫了。
生了什么事?赵究登上御辇。
小内侍就小步跟在御辇旁,将太液池那边莲熙公主落水,被皇后娘娘发现的事说了。
赵究轻敲着椅臂,如此正好不欠文太后什么人情了,今夜发生的事还真是多。
岁华宫里。
你说什么?徐太妃霍地站起来,完全不像病了,沈氏封了皇后?
伺候她的老嬷嬷说道:不止如此,陛下更是起誓往后六宫只沈氏一人。
徐太妃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她扶着桌子慢慢坐下,暗自纳罕,自己怎么就没瞧出来沈观鱼有这么大的造化呢。
想起今夜赴宴的赵飞月,她咬牙问道:那边百官就这么认了,没发生一点事?
并未,有两个御史出来说话,被陛下骂得狗血淋头,其他人一时吞声静气,但明日的折子定是不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