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墨银追忽然的一声, 让林霁尘心中猛地一颤。
这小子怎么又把他当做师尊了?
难道说,蛊虫彻底发作了?又开始迷糊不清了?林霁尘伸手探向墨银追的额头,比刚才更烫了几分。
林霁尘的手被握住,再一次被墨银追给拉了下去。
他忽然意识到,曾经的那个纤弱少年, 如今已经长大成人。
青年的额头抵着着头他的额头,师尊,你答应了, 就不许反悔了。
林霁尘:
魔尊看得直摇头,中计了啊, 这小子蛊虫压根没有发作, 样子倒是挺会装的。
可惜, 能听到他说话的只有墨银追。
随即, 墨银追掐断了他和魔尊之间的连接。
当天晚上, 林霁尘就做梦到自己被一条黑狗追,他跑了一晚上,还是被狗追着咬了一口。
第二日,林霁尘睁开眼便看见了一张放大的俊脸。
墨银追躺在他身侧,单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把玩着他的长发,目不转盯地盯着他看,不知道看了多久。
见他醒来,青年脸上带着笑,醒了?
林霁尘一个激灵,顿时睡意全无,他眨了眨眼,应该是醒了吧。
早上喝粥的时候,阿青盯着他们瞧了又瞧,视线在他们两人身上来回移动。
瞧着他的时候,目光带着几分鄙夷,瞧着墨银追的时候,似乎在疑惑。
墨银追没怎么吃饭,坐在一旁,神情温和地望着林霁尘,脸上带着几分笑意。
他生得好看,笑起来更是好看,就好像是夏季的芙蓉,明媚非凡。
林霁尘被他瞧得尴尬,转头看向季江白,发现他眼睛下浮现出了黑眼圈,季神医,昨天夜里没睡好?
季江白咳嗽了一声,院子僻静,隔音效果不好。
林霁尘嘴里的粥差点呛了出来。
墨银追轻拍了拍他的背,没有呛着吧?
我没事。
林霁尘看着他的小徒弟,为什么一觉醒来,原本冷冰冰的小徒弟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阿青道:公子,前几日您带回来的病人醒了。
徐长宇醒了?
林霁尘受不了墨银追的视线,立刻放下碗筷,去了季江白的书房。
墨银追也跟了过来,当他瞧见书房里林霁尘的画像时,冷冷地扫了一眼季江白。
季江白感觉头皮一阵发麻,这画挂在书房里是实在是太显眼了。
徐长宇重了一种奇怪的毒,季江白也没有把握能够将他体内毒素彻底清除,只能边治边看。
多谢季神医救命之恩。
先别急着谢,你体内的毒太奇怪了,我也没有把握能够十成十地给你把毒解了。
季江白想起上次见徐长宇的时候,还是浮世仙宗老宗主的千岁宴上,风光无限。
徐长宇是浮世仙宗宗主的爱徒,怎么如今落到这般田地?
季江白问:徐小道友,这是发生了什么?为何你身受这般奇毒?
林霁尘也有些好奇,支着耳朵听着。
墨银追漠不关心,余光时不时的扫过客厅里挂着的画,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有些碍眼。
徐长宇神情落寞,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打击般,我受人陷害,被污蔑谋害同门师弟杀害师尊。
我师尊他徐长宇提起他的师尊,便双眼含泪,我没有杀害师尊。
浮世仙宗沈宗主陨落了?
这在修真界,可以算得上一个大新闻。
难怪浮世仙宗的人这几天都在追查徐长宇。
林霁尘相信绝对不是徐长宇下的手,就算原剧情里徐长宇入魔之后,依旧尊师重道。
究竟会是谁?这般的胆大包天。
沈宗主是洞虚期的修为,在修真界也算是修为上乘,怎么会这样不动声色地被杀害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又是怎么中的毒?季江白问。
徐长宇回忆起了那一日,那一日,师尊派人叫我过去,我到了师尊房间时,房间中空无一人。
当时徐长宇进了房间不久,便觉得头晕目眩,晕倒了过去,醒来时,师尊倒在他身侧,而师尊胸前插着的剑,正是他的佩剑。
他起身,不仅发现了师父倒在地上,还看有几个同门师弟,都是他平日里交好的同门,全部都倒在地上,身受剑伤。
林霁尘觉得有些费解,你再想想有没有其它的细节?比如你进房间时,是闻到了什么晕倒了吗?
进屋时,我闻到了屋子里香炉的熏香和平日里师尊房间里点的熏香味道不同。徐长宇明白,自己是受了人的陷害。
林霁尘想,徐长宇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为何偏偏要先将徐长宇引过去,随后杀害了他的师尊和同门师弟,这人用心险恶,对徐长宇分明是有极大的仇恨。
徐长宇摇头,他想不出来,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我不知。
也是,像是徐长宇这般人物,被人心生羡慕嫉妒也是常有的事情。
不过,宗门内的事情,外人也很难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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