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天钧吻着她，热切缠绵，带着一些急躁，直到两个人都供氧不足。
    于书艺因为面颊的红肿只能半睁着眼睛，她透过水雾看不真切对方的脸，但还好，魏天钧也是彻底烂醉，酒精麻痹了大脑，使得传达到大脑的视觉信号根本无法被解析，所以也完全没注意到她的不寻常。
    “小悠...”他只是凭借着动物的本能抱着她，其实似乎把于书艺随意调换成任意一个身材差不太多的女人他也不会察觉，“小悠对不起...对不起...”
    有什么可对不起的呢？于书艺不明白他的意思。
    虽然他的体温很热，但是浇在他们头顶上的水是冰凉的，它吸走了她身上的热度，也吸走了她的感情。
    把花钱找来的女主播让给朋友玩几次，或者一起分享着玩，在她们的世界里并不算是很稀奇的。她虽然没遇到过，但也多多少少听说过。
    他提前跟她说了，也是她同意的。
    她觉得魏天钧现在的行为真是傻透了，表现得好像他们之间有什么除了钱性交易之外的其他感情一样。
    知道她们做高级鸡的最讨厌什么人吗？就是那种说的和做的完全不一样的，喜欢自我感动的嘴炮玩家，浪费时间，还令人恶心。
    “小悠...”魏天钧抱着她，埋在她胸里，“说你原谅我了...”
    “嗯，我原谅你。”
    好累。
    他知不知道她现在浑身都很酸疼，头是像要炸开了一样，嗓子里如同火烧一般，特别是在他压着她的胸口的情况下，要特地发力来说话真的让她很痛苦。
    “说你爱我...”
    “我爱你。”
    “小悠...”魏天钧抓起她的右手食指相扣，又过来亲她。
    “说你爱我...”
    “我爱你。”
    “你爱我...”
    “我爱你。”
    这种无意义的对话又重复了大概有那么几十遍，因为醉酒的人基本上别人说什么他都是停不进去的，然后魏天钧的耳朵似乎终于正常工作了一回，他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我就知道你爱我...”他又眼神迷离地，吧唧亲了一口她的唇，“小悠...我觉得我可能喜欢你...”
    这就是典型的，为什么她觉得，和老板谈恋爱很傻的原因。
    确实，有些老板是想从她这里获得真实的感情的，但他们却打心底里不认为他们应该同样付出相同的感情。
    谁让她的职业就是这样的呢。男人们又不是傻子，从这种渠道认识的人，他们基本内心就只想着‘玩玩’，就算说的认真，也只是一时的认真，并且是当时他们内心也很清楚的，没有未来的认真。
    他是希望她对于他的这句‘可能喜欢’感恩戴德吗？
    虽然，它可能确实比她说的那么多句爱他要稍微多带着一些感情。
    “小悠...”没得到回答的魏天钧又开始不满了，他拎着她来到了镜子前面，让她坐在洗手台上，两只手撑在她两侧，把她半圈在怀里，怔怔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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