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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屿安勾了勾唇,神色却越发的冷道:“有胆子再喊我一声表哥?”他顿了一下看了眼姜笙道:“表嫂都不知喊,喊什么表哥?”
    说罢看都不看孔灵乔一眼,扶着姜笙便甩袖离去。
    姜笙被贺屿安拉着出了院子,一路上就这么由着他牵着,长廊上洒扫的奴仆见世子爷面色不善,皆缩着脑袋放慢动作,生怕怵了这位爷的眉头。
    灏郎阁的屋门“嘭”的一下就被关上,姜笙还未反应过来,被贺屿安拉着上上下下细细瞧了个遍,见无外伤松了口气,皱了皱眉头,也不问一句,竟是要扒她的衣裳。
    姜笙忙伸手拦住:“我,我没事的。”
    贺屿安手一顿,方才还冷的沁人的眸子此刻却是燃起了烛,亮晶晶的又暖人的很:“当真没受伤?”
    “没有,母亲与你来的及时,老夫人并未来得及责罚我。”
    贺屿安闻声才算是彻底松了一口气,伸手一把便将她揽进了怀里,头贴在她的颈间,呼吸沉沉道:“我多怕没护住你。”
    姜笙微愣,心不知怎的忽的一疼,脑海中募的又闪过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她强忍着头痛欲裂的疼痛,轻轻抚了抚他的背,轻声安慰道:“夫君护的很好。”
    贺屿安闻声身体几不可微一滞,他敛了敛眸子,方才那片刻闪过的画面,那时的自己就没护住她,他心中有些怕,有些莫名其妙,不停安抚自己只是想多了起了幻觉。
    “我很好,夫君莫担心了。”姜笙见他久久都未放松,不禁又安慰了一句。
    贺屿安闻声叹了口气,他亦未想到,自己将她看的这样的重,松开了她,目光一寸又一寸的落在她的面上,声音有很轻柔飘忽:“怕吗?”
    姜笙愣了愣,想起方才,好不容易压下的委屈因为这一声”怕吗?”让她募得便破堤,眼圈微微泛红,捏紧贺屿安的手,摇了摇头道:“怕是不怕的,只是觉得有些委屈。”
    不知怎的,在他跟前,这些所有曾深藏心底的心绪再也不想做一丝一毫的掩瞒,她目光坦然一字一句说与他听。
    作者有话说:
    他是真的很毒舌……在女鹅面前真的是收敛了好多……那个女主快要全想起来了,哇呼~
    第77章 争取
    长公主看了眼老夫人难堪的面色, 想劝一劝的话又卡在喉间,到底是一个字也没说, 借口有事便起身离去。
    本笑声朗朗的院子里, 只余一声声委屈低啜与老夫人被气急的喘息声。
    一阵风过,桃树枝叶擦擦作响,孔灵乔垂下眸子,眼泪止不住的流:“织羽, 回屋收拾行囊。”
    老夫人闻声哪还来得及喘息, 忙拉着她问道:“好孩子, 你这是要作甚?”
    “外祖母, 灵乔在府上已叨扰好几日了, 是该回去了,今日之事,灵乔也有错, 我心知外祖母一心为我好,只是......”她敛了敛眸子悲戚道:“我与表哥无甚缘分, 莫为了我坏你们祖孙情谊。”
    贺孔氏闻声眼睛生热,虽方才是起了让孔灵乔先搬出去的心思,但此刻又叫她打消的干干净净, 抹了把泪慈和道:“你哪有什么错!是那狐媚子遮了三郎的眼,叫他连好歹都辨识不出了, 你莫怕, 什么缘分不缘分的,有外祖母在,怎能留着那女子猖狂, 无依无靠的孤女, 怎能与你相较, 你先安心住下。”
    她又想起方才贺屿安所言,眸光闪了闪又道:“只是三郎说的也在些理,这额一时半会便住不过去了,不过你放心,一墙之隔罢了,眼下你父亲才初初为官,交往密切却是惹得旁人猜忌,待过些时日,我在想折让你住过去,我倒时倒要看看他还能想出什么个说辞来!”
    她拍了怕孔灵乔的手背询问:“在等些时日,可成?就当是陪我这糟老婆子了。除非你不愿陪我,因着今日的事与我生了心?”
    孔灵乔睫羽轻颤,闻声忙道:“外祖母说的哪里话,我,我自然是愿意陪着您的,只是.......”
    老夫人打断道:“有你这几句话就成,安心住下,置于姜笙那丫头......”她眼眸深沉,哪有半分慈和,闪过一分冷意道:“我倒是要瞧一瞧,是我活的就久,还是她的命更硬些,凭着她那无福的身子,能当我几日的孙媳。”
    孔灵乔闻声未在言语,只是很勉强似的点了点头,依偎在老夫人肩头,只是眼眸却是冷的刺骨。
    今日之辱,他日定会加倍奉还。
    夜渐渐深,太子捏着手中信件不禁嗤笑一声:“孔及令胃口不小啊,户部还未吃下,又想着吃下刑部。”
    他话音落下,堂下的陆然却未回应,许永承皱眉看去,便见他蹙眉出神的样子,他挑了挑眉头问道:“出了什么事?今日频频出神。”
    陆然忙低下了头,唯恐叫许永承瞧出什么来,他抿了抿唇,自打今日午时后,他便心若鼓雷,久久不能沉静下,拱手道:“无事,只是.....有些疲累,望殿下见谅。”
    “累?”许永承闻声姜手中信件往桌上一瞥,懒懒的靠在太师椅上,掀了掀眼皮,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痴痴笑了一声:“也是,叫阿浓胡闹的一下午,是有些累了,若非是你,还不住找到何时。”
    这声阿浓,陆然不是第一次听,却是头一回觉得有些刺耳。
    他敛下心头情绪,面上淡淡道:“滇西客气,皆是陆然的分内之事。”
    许永承勾唇笑了一声道:“是不该由着她胡闹了,这些日子叫孔及令任职耽误了些事,倒是将她忘了。嗯,也算是忙完了,也该好好盘算盘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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