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姐妹为何要如此?姜笙不免有些吃惊不下。
贺秋浓却是替她解了惑道:“盛可只端长姐的派头,从未从过长姐的职责,从小到大不知欺负过她多少回了。”
这么一说,姜笙倒是有些了然了,她不禁想起姜许恣来,那样一张憎恶的脸不禁浮现在她眼前,明明是兄长,但惯来只欺辱她。
见姜笙一副了然的样子,盛枝不禁来了几分兴致问道:“小笙儿不觉着我坏吗?”
姜笙抬头道:“既心有恶气,自是要出的,恶气从哪处来,便还到哪处去。”
两人闻声不禁眼眸都是一亮,尤其是贺秋浓,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道:“是这个道理没错。”
恰此时孔灵乔回头,见贺秋浓一脸宠溺的看向姜笙,眼里不禁厌更甚,咬了咬唇角脚步减缓。
盛可察觉到也回过头来,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眼尾不禁生出几分嘲弄,轻嗤了一声看向孔灵乔道:“啧,你好似输给了那个穷酸女呢,瞧瞧,不过半个月的功夫便将贺秋浓握在掌心里了。”
孔灵乔眼眸一眯道:“等着瞧吧。”
盛可带了十几个家丁,端足了派头,将来往人群隔开,本拥挤的路被开除一条道来,几个姑娘便走在里头。
四下的人,目光虽不善,但见是官家的姑娘,又敢怒不敢言的,只得退到一旁小声窃窃私语。
有家丁开道,几人很快便到了长亭湖楼亭下,到时已有不少官家女子等候在此,石桌上还摊着笔墨书轴,有人手拿着长明灯,有人手拿着莲花灯,还有些手拿着笔墨落于卷轴之上,十几人相携一起,氛围好不融洽。
一见来人,皆纷纷丢下手中的忙事,相携着迎了过来。
“盛大姑娘来了,呦,贺四姑娘也来了呀,真真是好难约呢,约你好几回都约不出来。”说话的是周侍郎之女,周沉轻。
一旁的陈家姑娘也忙附和道:“可不是,三请四请都说事忙,瞧瞧,咱还是没有盛大姑娘的面子重。”
盛可被恭维惯了,闻声只是笑着道:“怎会,我这也就是凑巧碰上的,想着难得见到,才将她绑来的呢。”
贺秋浓却是波澜不惊打起了哈哈道:“确然事忙,若不是今日上元,母亲开恩放我与妹妹出来,我哪里能见到外头的风光呢。”
一声妹妹,众人才将目光都挪到了贺秋浓身侧的姑娘身上,见她身细纤纤,垂着脑袋,一声衣裳虽整齐却算不得珍品,不禁猜测她的身份,周沉轻看了眼盛可才问道:“这位妹妹是?”
贺秋浓道:“是我二哥哥的亲表妹,我国公府的表小姐。”说着拉着姜笙一一介绍道:“姜笙,这是周家姐姐.....”
贺秋浓一一介绍,姜笙便乖巧的一一行礼,众人看在国公府的面子上,皆是微微颔首报以一笑,毕竟能叫贺秋浓如此介绍重视的人,这可是破天荒第一人,就连孔灵乔都未受到过如此待遇。
贺秋浓拉着她道:“她往后多在京中走动,望诸位能多关照。”
姜笙微微侧眸,能看见贺秋浓的侧脸,察觉到她在看自己,贺秋浓微微侧目笑了一下,这笑让姜笙的久冻的心渐融,不禁伸手紧紧的抓住贺秋浓的手,贺秋浓以为她是害怕,也紧紧的拉住了她。
本融洽之际,忽听陈家姑娘问道:“不知姜妹妹是哪里人?父亲是何差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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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灯谜
天上忽扬起纷纷雪花,伴着微微寒风,如柳絮一般飘洒落下,贺屿安看了看外头昏黑的天色,不禁眉头微微皱起。
“太子今年是不来了?”贺屿安问下一旁的长公主道。
长公主搁下手中沉香炉,头都未抬:“往年今日都会来一趟,约莫是雪天路滑,再等等瞧瞧。”
贺屿安神色沉沉道:“可往年从未这么晚过。”
长公主看向一旁的滴漏,对着一旁的白妈妈道:“去门口瞧瞧,太子殿下可来了?”
白妈妈点头应是,只是不过须臾间又匆匆回来了,长公主有些诧异道:“怎么了这是?”
白妈妈看了眼贺屿安道:“太子殿下着人来报,今年或来不了了,待改日再来拜会。”
长公主闻言倒是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小时候来也就罢了,如今年岁渐长,他又是皇储身份,公务繁忙脱不开身倒也是常事。
贺屿安却眉头一皱问道:“可说为何不来吗?”
白妈妈道:“来人只说,世子爷当知道缘由。”
闻声长公主也看向贺屿安,有些诧异道:“太子这话,我怎听得有些迷糊?什么叫你知道缘由?”
贺屿安却是突然起身,对着长公主道:“母亲,阿浓年岁渐长,你当看的严些,我先出去了。”
话一落下,甩袖便抬脚离去,徒留下一头雾水的长公主在原地发怔。
好半晌,长公主才反应过来,看向白妈妈道:“太子他对阿浓有意?”
白妈妈也是吃了一惊,面色有些凝重道:“奴婢不知,只是世子爷约莫就是这个意思,长公主这.....”
一时间屋内静默一片,只有“啪啦”一声灯芯炸烛的声音。
长公主摇摇头道:“太子如今已弱冠,东宫主位哪等的了多久,我阿浓今年不过十二年岁,真要议亲还要再等三四年,皇后便是在依着太子,也等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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