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里,莫非还要再出一些跟玄鸟卫一样的人物吗?
这可真是越来越乱了啊!
不少人在心里都叹息着,却不敢宣之于口。
上次就是有人在街上对玄鸟卫的存在叹息了几声,说了点不好听的话, 被人听到之后, 当场就以对皇上的决策不满意, 对皇上不敬的罪名给收拾了。
如今还有谁敢随便说话呢?
就在这时, 一个洪亮的声音响了起来, 安抚着被惊扰的人的情绪。
“各位不要担心,刚才过去的乃是武宁侯府的世子,世子有紧急万分的事情不得不从这里过,对各位的惊扰,世子让我向大家道个歉,所有人因此造成的什么意外损失,我这里也会补偿给大家的!”
留下来善后的侍卫,武艺在身声如洪钟一般,抱拳就对着街道上被惊扰的人行礼道歉,便是这么热闹的街道中,大部分人也都听得清清楚楚。
街上短暂的没了什么声音,之后更大的嗡嗡议论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就说刚才打头骑马的那个人那般眼熟,那不就是武宁侯世子吗?这穿上官服板起脸来,显得跟以前的样子不太一样,难怪我一打眼没认出来。”
一个中年婶子感叹的对旁边的丈夫说到。
“确实不太一样了,感觉更有威严和气势一些。”另一个人也感叹道,随后说道“若是武宁侯世子,那么急匆匆的样子,肯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的。”
毕竟因为在这条离皇宫很近的街道里开店铺,来来往往的达官贵人见了不少的,武宁侯世子也是见了不止一次两次了,但以前从未见过他那般急躁的样子的。
“你听那武宁侯府的侍卫还跟街上的人道歉呢,这可真是没有过的事情。”
旁边开店的人也凑过来一起跟这夫妻二人感叹。
这武宁侯府怎么说也算是大楚最上层的权贵了,玄鸟卫那种得了特权特许的不算,以前也有一些纨绔子弟偶尔会在街上纵马。
除了被京中巡逻的守卫给抓住之后,让他们自己家里惩戒收拾之外,对他们这些平民百姓可从来没多少好脸色看的。
“那陆大人能跟其他人一样吗?就去肃州赈灾的事情,当初那种境地,你说有谁会主动往自己身上揽?也就陆大人了。”
“不过我听人说,那世子夫人前些天去世了,怎么武宁侯府一点动静都没有?”
“应该是那谢府惧怕武宁侯府,不敢上门讨要说法吧。我听人说,这武宁侯和武宁侯夫人可是对那世子夫人非常不满意呢!”
那人偷偷摸摸的左右看看,跟另外两个人耳语道。
“乱说!这怎么可能?!”其他人不信,“不可能不可能!”
听得人连连摆手,根本不信。
“别的地方不说,咱这一片谁不知道那陆世子和世子夫人那是早早就定下的亲事,能不满意?”
“怎么不可能?!要不是这样,那世子夫人的事情那谢家能没有意见?连个说法都不要?”
那人一听别人不信,一下子急了,反问道。
那两人一听,此时觉得这人的话或许还真有那么点道理,但那中年婶子却嘴硬道。
“说不准是因为别的原因呢?比如……比如……”
中年婶子比如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别的让谢家一声不吭的原因,最后猛然间想到了一拍大腿说道:“比如那世子夫人根本就没死,而是被皇上给抢了!谢府不敢找武宁侯府要说法也是正常的!”
那中年婶子得意洋洋的说道。
“你,你这是胡搅蛮缠!胡编乱造!你……你还编排皇上,不要命了你!”
连中年婶子的丈夫也拉扯了一下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周围说道:“你真是的,拉扯皇上干什么?不要命了你!”
“你可别乱说啊,你乱说的话,我们被人抓了也要拉你下水的。”
那丈夫警惕的看了一眼相熟的邻居,这种掉脑袋的事情此时也是不得不防。
那中年婶子小声的嘟囔道:“我这不是琢磨着,这除了皇上其他人也不敢干这种事嘛!”
“你还说!不想干的事情你整天哪来那么多的胜负心?迟早要害了自己!”
二人推推拉拉的回了自己的店铺里面,徒留下刚才插话的隔壁邻居干瞪眼,最后也只能甩甩袖子回了自己的店铺里。
外面的街道上,武宁侯府的侍卫已经将因为陆澹纵马带来的一些小意外,比如说吓得糖葫芦的商贩一时情急的转身,糖葫芦糊到了别人的摊位上而引起的纠纷。
还有有一个人因为旁人的躲避,被撞到闪躲之时不小心扭伤了脚。
武宁侯府的侍卫,都清算了个人的损失之后做了赔偿,还多给了一些表示歉意。
街上很快就回复了往日的平和,没有人知道就在距离此地不远的皇宫之中,悄无声息的发生了一件足以改变大楚未来局势的宫变!
陆澹此时已经挑拣着人少距离也差不太多的巷道,一路出了京都。
到了一个岔道口的时候,本应该顺着谢钧给的地址往谢钧的别庄而去的路口,陆澹却突然的停了下来。
“怎么了?”一旁的李由问道。
“我刚才大致的算了一下出现在宫中的玄鸟卫的人数,谢钧便是派人,最多也不会超过三十人。我派去的那些侍卫,再加上她农庄里的那些护院,不会全无还手之力,也不会找不到机会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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