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妹,怎么了吗?”公孙楠看到她的目光,有些疑惑的问。
“无事,”公孙苒收起心思,温婉笑道。
公孙月和郭阳聊了几句后,发现闫箬已经到来,就懒得再敷衍对方,微笑道别后朝着闫箬去了。
原地,郭阳看了一眼公孙月的背影,心里总有些别扭。
他怎么感觉,对方走的太痛快了?
这个想法一晃而过,郭阳还没来得及深思,便看见了公孙楠身旁略有些落寞的公孙苒,便就没再多想,转而向公孙楠走去。
另一边,公孙月挽住闫箬,轻声笑道:“今日请你看场大戏。”
“什么戏?”闫箬好奇的问道。
“等等你就知道了。”公孙月神神秘秘的说。
宴饮开始。
公孙月和闫箬坐在一起,旁边围着和两人关系不错的世家姑娘们。而公孙苒那里亦是如此,各成一界,互不打扰。
当今天下,嫡庶分明有别,不可逾越。
因此,公孙月这边的几乎都是嫡枝嫡女,而公孙苒那里,则都是跟她一般情况的女孩儿。
“三娘,你那四妹,莫不是动了春心?”徐家嫡女,也就是徐放的妹妹徐瑗道。
“阿瑗为何这样问?”公孙月倒是奇了,转而反问。
“你看她的妆扮,格外的娇柔可怜。你这四妹向来要强,以前虽然温婉,可却偏向大气,哪像现在……女子这般,往往是为了得男子欢心。怎么,难道我猜的不对?”徐瑗略微抬起下巴,目光斜睨一眼公孙苒,不屑的说。
“呵,她的事,我哪里知道。”公孙月笑而不语,没有多说。
“装蒜,我们这样说还有可能。可依世伯对你的疼爱,这公孙家的事,还能有你不知道的。骗人也不编一个像样的。”徐瑗轻哼,娇嗔道。
说话间,她压低了声音,只她与公孙月两人听见。
“好了我的好阿瑗,好好的聚会,我们理她作甚。有这个时间,不妨看看我那位表兄,一表人才,长得也很是不错啊。”公孙月不由头痛,面上轻笑着指了指楚霄。
徐瑗扫去一眼,没多关注,笑言:“的确不错。”跟着笑看一眼,算是如了她的意,没再抓住公孙苒这个事不放。
公孙月无奈,举杯,以茶代酒,谢她放过了。
她和徐瑗也是发小,可因为受不了她这有些不饶人的嘴,关系比起闫箬便就差了些。
众人一番言笑,推杯换盏,天不知不觉已经黑了。
偌大的公孙府灯火一盏盏的亮起,这个院子因为待客,灯火更是通明,一时间竟恍若白昼般。
楚霄虽寡言,可言之有物,一时间竟和一众郎君们相处的不错,尤其是公孙楠,更是欣赏他。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气氛越发的热闹。
这边,姑娘们聊起天来,也十分的愉快。
交头接耳的述说着城中各家铺子的胭脂水粉,绫罗绸缎,还有各种衣服样式,越说越高兴。
公孙月也坐在其中听着,偶尔说说自己的意见,可她的注意力,却一直放在公孙苒和郭阳身上。
气氛正热烈时,公孙苒含笑说了句什么后,起身带着婢女离开。
随后不久,郭阳跟着离开。
公孙月笑了。
她轻轻拽了拽身边的闫箬,说:“走,带你去看戏。”
两个人含笑道了句歉,起身准备离开。
徐瑗看了两人一眼,轻哼了一声,有些不乐。
离开宴席处,闫箬跟着公孙月一路往着花园走去。
三月的天,花园中一部分桃花依然开过,可在花匠的侍弄下,另一部分却刚刚绽放,和着垂丝海棠,白玉兰点缀在小道两侧,幽香扑鼻,景色宜人。
两个人绕来绕去,最后行到了一座假山附近。
闫箬抬眼望去,未见有人,看向公孙月正准备疑问,就被她捂住了嘴。
公孙月抬指抵在唇边,无声的制止。
这时,两道声音传来。
正在假山之后。
“我看了那楚霄,虽然有才,可还是配不上你。”
“六郎谬赞了,楚家郎君很好。是我……配不上他。”
“四娘!不许胡说,你这样好,那楚霄算什么。”
“我,我……”说着说着,公孙苒抽泣起来。
这边,闫箬已经反应过来这两人是谁,一惊之后,便是愤怒。
她脚步一动正准备过去,却被公孙月拦住,甚至还提前捂住了她的嘴。
公孙月对闫箬摇头,示意她不可轻举妄动。
闫箬眼睛睁大,满是怒火,可和公孙月对视片刻后,到底忍住了冲动。
“四娘,”郭阳的声音一顿,明显是被惊着了,而后满是怜惜又带着些生气的说:“别哭了,你怎么了?”
“我心中,我心中已有心悦之人,哪里配的上楚家郎君,更别说,做他的妻子了。”公孙月自怨自艾,声音慢慢微弱,带着伤感。
“四娘!”郭阳的声音先是一惊,而后带着强自压住的平静,说:“你心悦之人,是谁?”
公孙苒静默下来。
然后不知是怎样的一番眉来眼去,好一会儿后,郭阳的声音按捺不住上扬,难掩兴奋:“是我,对吗?”
“嗯。”公孙苒发出一道微弱的轻哼,即便没有看到她的表情,也能想象到她现在是何等的娇羞。不待听到的人多想,她又急急忙忙的说了一句话:“可,可,六郎,以后,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你与我三姐姐有婚约,我们若是……定会让她伤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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